蓮花樓卿繡衣

  雲彼丘尷尬的閉嘴,紀漢佛忙出面打圓場,又將剛尋回的少師劍取來。

  「方多病,你贏了這賞劍大會,按規矩本就該讓你試一試少師。」

  尋回的少師劍光華內斂,不似那把假貨徒有其形,方多病激動的接過劍,迫不及待的拔劍出鞘。當著眾人的面,他耍了一套劍招。

  紀漢佛同石水等人看得臉色巨變,待他舞完,就圍了上去,急切的詢問。

  「方多病,你這套劍招叫什麼名字?誰教你的?」

  方多病疑惑,這套劍法是李蓮花後來自創的,江湖上應該沒人認得才是。

  「這是我按照師傅曾經舞過的醉如狂三十六劍,模仿出的劍招,有什麼問題嗎?」

  石水失望不已,她勉強笑道:「沒、沒什麼,只是這套劍法的風格實在太像門主了。」

  白江鶉惋嘆道:「方多病總說自己是門主的弟子,如今也算是傳承了衣缽了。」

  雲彼丘垂眸別開視線,沉默不言。

  眾人少敘了幾句就散了。

  回禪房的路上,方多病終於想起來,自己一直覺得卿繡衣之前掛在腰間的令牌眼熟,原來是早就見過一樣的了,就在靈山時,李蓮花身上掉出來的。

  方多病臉色微紅,向李蓮花道歉,「師傅,我不是故意那麼說的。」

  李蓮花皺起眉頭,裝作很是不解,「說什麼?」

  「就是那套劍法是我模仿創作的……」方多病極其乾澀地開口,「我只是想著你可能不願意暴露自己,所以才會那麼說!」

  李蓮花啞聲笑笑:「這有什麼關係,你是我的弟子,教了你的劍法,只管用就是,是誰所創並不重要,關鍵是不要用錯了地方。」

  方多病鬆了口氣,拍著胸脯,「師傅放心!」

  卿繡衣和笛飛聲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回頭喚他們,「快跟上!」

  「來啦!」

  ……

  隔日喬婉娩醒來,整個人鬱郁的坐在院子裡也不說話,肖紫衿著急不已,又不知如何安慰,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已。

  見到救下喬婉娩的方多病等人,也沒個好臉色,攔著門不許他們進去打擾。

  「紫衿,你在做什麼?還不快請人進來!」

  喬婉娩出現在他身後,臉上不太好看,哪怕是為了禮數,也不該將她的救命恩人拒之門外!

  肖紫衿被抓了個正著,心虛的很,放開路後就湊到了喬婉娩身邊噓寒問暖,喬婉娩對他就冷不起來了,三言兩語將肖紫衿打發出去,才揚起笑向方多病等人道謝。

  喬婉娩實在是個溫柔似水的性子,待人接物如沐春風,誰也不冷待,連面若冰霜的笛飛聲,她都一視同仁,並不生氣他的態度。

  李蓮花訴說了來意,「是這樣的,在下從前在普渡寺借住過一段時間,當時有個小沙彌叫慧源,後來加入了金鴛盟叫獅魂,如今我們有些事想找他,來請喬姑娘幫忙。」

  喬婉娩似乎還有些印象,無了方丈也曾問過她,只是當時很少回來,她沒有找到線索,就罷了,如今見他們也要找,她便承諾道:「諸位放心,我一定幫你們查清楚。」

  重要的事說完了,笛飛聲待不住,便要出去走走,卿繡衣擔心他與肖紫衿那樣的人撞上,會惹來麻煩,便主動帶他離開,方多病也跳起來跟上。

  唯有李蓮花又坐了一會兒,正好說起無了大師的講經,他意有所指的說了一串。

  「執於一念,也終困於一念。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亦無可挽回,倒不如珍惜當下,彌補將來,放下未必不是圓滿……」

  喬婉娩面前的茶水早已冷卻,等她再回神時,才發現屋裡已經沒人了,她呆呆的坐著,眼淚不自覺的流過臉頰,她竟有種熟悉感,那位李神醫好像李相夷。

  「說完了?」笛飛聲斜著眼覷了下李蓮花。

  卿繡衣等人並未走遠,只是體貼的出來,將空間留給他們。

  終於將話說出口的李蓮花雖然有些悵然,但更多的還是輕鬆,他笑了笑:「說完了,以後的路怎麼走,就看她自己了。」

  喬婉娩的動作很快,她另闢蹊徑查找了過往十年的信件,從一堆爛紙中翻出了獅魂安定下來後寄給她的感謝信。

  出自薛玉鎮採蓮莊。

  卿繡衣百無聊賴的坐在房間裡翻著經書,本來確定了今天就出發採蓮莊,誰知道無了邀請李蓮花過去道別,方多病跑去百川院查找採蓮莊的資料,笛飛聲神出鬼沒,不見人影。

  經書晦澀難解,卿繡衣吃著方多病買的果乾,隔得老遠都能聽見少年吵吵嚷嚷的聲音。

  「我警告你,下次你再敢對李蓮花動爪子,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又怎麼了?」卿繡衣打量著進門的三人,沒一個有好臉色的,方多病總是氣鼓鼓的還不打緊,倒是笛飛聲——這樣黑的臉色,可是不多見。

  李蓮花見到她就變了臉,裝作無事一般掛了笑:「沒什麼,一點小事,咱們收拾一下,出發吧。」

  作者:" 我發現我最近一章節的字數還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