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建在深山偏僻之處,走的是黑市交易風格,望月山莊亦有人手分布在這一帶。
此地的夏管事給他們三個找的身份是走獨戶道的一波土夫子,在這一行里還算有些名氣,前不久撞到了夏管事手中被扣下了,正巧拿了他們的身份混進衛莊。
算是熟人介紹,衛莊的莊主親自接見了他們。
胖老頭笑眯眯的說:「昨兒晚上我還想著人手恐怕不足,可巧今天老孟就請了諸位來,待到此事了了,我單獨請幾位和老孟來喝酒!」
卿繡衣難得換了身煙墨色對襟薄羅長絹裙,暗沉深色的衣著,長發如瀑,幾根半枝蓮髮簪隱在雲鬢之間,如玉的臉頰越發晶瑩剔透,光華璀璨,目光冷冽,清冷至極。
「喝酒就不必了,我們時間很趕,這次去哪裡吃席?」少女正色嚴肅,語氣里還有幾分急切。
衛莊主倒也不惱,吩咐人去請昨天已經到了的幾位土夫子,而後說起了一品墳的傳聞。
這處墳之所以現世,還是因為山里冒出了七具無頭屍體,渾身金銀珠寶。
衛莊主和衙門都可以確認身份,是多年前赫赫有名的黃泉十四盜,他們失蹤多年,原來是死在了一品墳。
衛莊主懷疑這些屍體是被連日的山雨衝出了墓穴,恰好被他發現,甚至還找到了一品墳的輿圖。
稍後進來了一波人,穿戴不同,氣氛也不兼容,想來都是衛莊主請來的土夫子。
其中有一人嚷嚷道:「衛莊主,你這又是從哪裡找來的幾個無名小輩?怎麼還有個女人啊?這也能下墓嗎?」
土夫子一行盜人墳塋,擔心壞陰德,也怕招陰氣,男為陽女為陰,少有人敢帶著女人下墓的,生怕引來什麼。
衛莊主喝口茶慢悠悠道:「張慶虎,不可無禮,他們幾位是來自江西的撫仙兒陣,都是熟人介紹的老手,他們那裡男女都一樣。」
撫仙兒陣是江西一帶的盜墓者團體,大多只在本地活動,但在道上的名聲響亮,這名頭一出,那個張慶虎就不吱聲了。
眾人相互介紹過,卿繡衣三人都是用的假名,倒也無人懷疑。
「人齊了,還不出發?」卿繡衣維持自己的高冷人設,催促道。
衛莊主道:「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昨夜接風洗塵之後,有一位無故死在了房間裡頭,頭顱不翼而飛,我們都在擔心是不是有邪祟作怪,不許我們靠近一品墳。」
卿繡衣無語,你們都要盜人家墓了還怕這怕那。
他們三人站在一邊不說話,衛莊主見他們不出頭,反而高看了他們一眼,開口道:「昨日我們還抓到了一個百川院的刑探,本想殺了他,但考慮到不能再見血,便留著他的腦袋,等我們功成後慶祝。恰好他也有很大的殺人嫌疑。」
方多病一驚,百川院他不喜歡,但為江湖奔走的百川院刑探是很令人佩服的。
「諸位先回去歇上一歇,等我把時辰算好就出發。」
張慶虎不甘心:「那我哥哥的案子呢?不查了?」
衛莊主呵呵一笑:「肯定是查的,但也不能誤了更大的事啊。」
方多病站出來道:「既如此,我們也幫忙查一查吧,若是能在莊主算好的時間內解決,也是件好事了。」
衛莊主對此並不關心,也不強求,只當他們閒著無聊找點事做了。
眾人一時都散了。
方多病最積極,或許也是想為那位百川院刑探洗清嫌疑,他先是拉著卿、李二人轉了一圈案發現場,又找了昨夜在場的土夫子們了解情況。
有不愛搭理的,也有很樂意幫忙的。
卿繡衣最討厭張慶虎的眼神,故意踹了他一腳,震懾住了他。
倒是那個古風辛看她的目光怪怪的,還一個勁勸她回家去,不要摻和進來,甚至幾次暗示卿繡衣小心張慶虎。
轉了一大圈,方多病氣喘吁吁。
「現在看來嫌疑最大的就是那個可以穿過天窗的小孩,還有被抓的百川院刑探了。」
那個小孩在他們來時沒有出現過,方多病無法亂下結論。
卿繡衣擺擺手,全程放空,查案有李蓮花就夠了,她現在只想睡覺。
方多病看她一眼,將她的腦袋撥弄到自己肩上,「靠著我睡會舒服一些。」
卿繡衣歪的難受,整個人向右邊倒,恰好靠在了李蓮花的身上,她正要坐直,卻被青年按住了腰身,輕柔和緩的聲音響起。
「就這樣睡吧。」
青年的懷裡是淡淡的皂角香及藥香,安穩恬淡,卿繡衣閉了眼。
方多病摸了下空落落的肩頭,眼紅不已。
李蓮花壓低了聲音開口,主動說起了他在案子裡的發現,方多病收回了亂七八糟的想法,專心跟他捋案情。
作者:" 女主:好睏"
作者:" 小寶:睡我身上😺"
作者:" 花花:投懷送抱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