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樓卿繡衣

  徒弟自然是沒換成的,不稱職的師父難得良心發現,開始教徒弟。

  「學劍呢,不可好高騖遠。」李蓮花手上一根半尺長的小棍,隨著他的揮舞在少年身上敲敲打打,「你想學相夷太劍,當然可以,但你連基礎的身法和內力都達不到要求,教了你也無用。」

  方多病按照他的要求不停揮劍,面上都是汗水,但他不敢停,小木棍打人可疼了。

  「師傅,你活著為什麼不回四顧門啊?」

  李蓮花看他一眼,一本正經道:「我因故改換了相貌,回到四顧門後竟無人認識,心灰意冷之下,便……」

  「便遁入空門!」方多病舉著劍搶答道。

  「啪!」

  李蓮花手心的木棍,落在了方多病的後心,發出清脆的響聲。

  看著齜牙咧嘴的方多病,青年淡淡道:「是隱居江湖!」

  方多病哼哼唧唧,「你又騙我,你都肯為了我舅舅單孤刀和金鴛盟大戰,又怎麼可能在四顧門風雨飄搖之際拋下他們這些兄弟,你不回去,一定是他們做了什麼事,傷了你的心!」

  「李相夷可能會受傷會死,但他絕不是個懦夫!」

  李蓮花嘆口氣,轉頭又是一棍,方多病捂著胳膊跳腳。

  「你才見過我幾面,就敢說這種話?」李蓮花打斷了方多病不服氣的嘟嘟囔囔,「我對你從未有過太多的期許,人本也不該活在別人的期許中,你只要做人做事無愧天地,不愧己心,便是足夠了。」

  方多病本想說十年前的李相夷不是這樣的,可再抬眸時看見的只有面容沉靜,氣度安然的李蓮花,他的話便說不出口了。

  少年低聲應道:「是,師傅。」

  李蓮花坐到小桌子邊,乘涼搖扇看他練武。

  等他休息時,李蓮花才搖著蒲扇說道:「把東西都收拾一下,阿繡今天忙完,咱們就可以離開玉城了。」

  方多病灌了碗水,一抹嘴:「今天就走?」

  李蓮花一隻手撐著腦袋,一手搖扇,悠悠道:「你要想留下也可,我和阿繡走。」

  「那不行,我得跟著師傅和阿繡。」

  聽見他的稱呼,李蓮花才反應過來,說道:「你在外就不要叫我師傅了,讓人聽見了麻煩!」

  方多病:「哦。那我叫你什麼?李蓮花?」

  李蓮花眼皮子都不抬:「你隨意。」

  方多病偷笑,「這是不是不太尊師重道啊?」

  李蓮花用眼睛的餘光撇了下他嘴角下不來的弧度,輕笑了聲,沒說話。

  ……

  金鴛盟的新駐地中,笛飛聲聽著殿內的慘叫聲,無動於衷。

  雪公和血婆戰戰兢兢的跪在他的腳邊,地上還有兩具屍體,那是金鴛盟的聖使之二。

  笛飛聲當著眾多教眾的面,一掌擊殺了這兩人,雪公血婆不得不懼,甚至還得陪著笑,試探一下原因。

  「當年與四顧門之戰,我盟中軍火庫爆炸,以至於死傷無數,這二人掌管的正是盟中火器。你們是覺得他們二人不該死嗎?」

  雪公趕緊叩首道:「怎麼會,這二人罪孽深重,萬死不惜。」

  內殿此時又是一聲悽厲的痛呼,雪公和血婆緊張的要命,笛飛聲放下杯盞,問道:「藥魔呢?他為何不在?」

  「藥魔、死了!」雪公道:「您閉關後,藥魔就住在靈蛇窟附近,那裡山清水秀,他一個人煉藥製藥倒也自在,可突然有一天盟中的信鴿收不到他的回信,我們去尋時,才發現他已經和他的藥廬被燒成了灰燼。」

  「何人所為?」

  「追查了數年,毫無頭緒。」

  笛飛聲拍了下桌子,怒罵:「一群廢物!」

  內殿的角麗譙渾身是血,生死符發作時,巨癢伴隨著疼痛,她身上的肌膚被抓出一道道血痕,嬌媚的臉上都是斑駁的抓痕,她慘叫著在地上翻滾,侍女根本按不住她,盟中的幾個大夫研究了半天也只能判斷出這不是中毒。

  「不是中毒?」

  笛飛聲沉吟片刻,親自去了內殿,角麗譙還保留一絲意識,她趴在地上,抓著笛飛聲的鞋子,哀求道:「尊上救我!」

  想到自己這十年來閉關,門中多是靠著角麗譙打理,笛飛聲也不可能看著她死。

  他以悲風白楊的內息灌注於角麗譙的經脈,果然暫時遏制了生死符的發作。

  角麗譙形容散亂,她覺得自己從未這麼狼狽過,心中大恨,此刻卿繡衣若在她面前,怕是要拼條命去殺她了。

  「尊上!您要為我報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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