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玩笑道:「這怎麼還沒喝酒,你就醉了?剛才那位明明就是畫像上的玉秋霜啊。」
卿繡衣沒有理會他的話,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鼻尖下方,鼻尖微動,目光漸沉。
「李蓮花,你聞聞這茶水。」
李蓮花接過她手裡的茶水,他的醫術並不精通,不過是懂些皮毛,但藥理還算了得,杯子入手片刻,他便猜出水裡的東西。
「生麻子!」
「什麼?」方多病趕緊拿起自己剛才喝過的杯子聞了下,雖然沒有聞出來「這裡面有生麻子?這玩意不是可以致幻?」
生麻子其實就是罌粟籽,沒什麼毒性,用的好了就是一味好藥材,但顯然客棧的水裡放的生麻子具有迷亂致幻之效。
方多病舉起爾雅,就要去找店家算帳,卿繡衣一把拉住少年。
「行啦,你看那掌柜自己都喝,可見下藥之人並非是他。」
櫃檯後的老闆拿起手邊的茶壺噸噸噸,絲毫沒有發覺茶水有異。
「那會是誰呢?」
卿繡衣冷笑一聲,「你腦子放聰明點,剛才出現的那位玉二小姐可不是本人啊!」
正說話間,就看見二樓玉小姐的窗戶口出現了說話的人影,眾人都跟著聊起寄住在玉城的雲嬌姑娘,感嘆她們的姐妹情深。
卿繡衣和李蓮花對視一眼,心下有了猜測。
不一會兒,那位雲嬌姑娘就被攆了出來,她溫柔的對侍衛說話,囑咐人看好玉秋霜,侍衛也怕人再跑了,趕忙答應。
卿繡衣聽著她說話時的聲音和進門的玉秋霜完全一樣,挑了挑眉,可以肯定剛才進門的人就是雲嬌,那屋裡和她演戲的,又是誰呢?
「我去樓上看看,你們吃吧。」
李蓮花拂衣起身,「我同你一起去吧,好歹也是個郎中,那位玉姑娘淋雨進門,想必也需要個看診的。」
方多病絲毫沒有懷疑,他還餓著肚子,便擺擺手,「你們去吧,我想吃點東西。」
卿繡衣點點頭,和李蓮花一前一後上樓,玉秋霜的房間門口還有兩個守衛,正對著大門,李蓮花主動上前攀談,詢問是否需要為玉二姑娘看診,侍衛擔心嬌蠻大小姐生病,便敲門詢問。
剛敲了沒兩下,正要到樓下洗澡的雲嬌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你們在做什麼?」
李蓮花解釋道:「我是個大夫,剛才玉姑娘冒雨進來,我想著姑娘家身子嬌貴些,便想為她診治一番,這位侍衛大哥正替我詢問呢。」
雲嬌眼神閃躲,「不用了,她都睡下了,等她醒了再說吧。」
不遠處的房間傳來異響,卿繡衣耳朵微動,她丟下說話的幾人,徑直往走廊深處的房間而去。
雲嬌臉色更加驚慌,她剛想上前,就被李蓮花不著痕跡的攔住了去路,熱情道:「雲嬌姑娘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需不需要我這個大夫幫忙看看?」
發出聲音的房間在走道的盡頭,對面是李蓮花的房間,卿繡衣敲了敲門,意料之中的無人應答,她失望的走開。
房間裡的人鬆了口氣,他捏在掌心的旺福眼淚唰唰,最後的生機就這樣錯過了嗎?
還不等旺福絕望等死,木門讓人一腳踹開,屋裡人被驚了一跳。
不等他們看清,旺福就聽挾持他的黑衣人發出一聲慘叫,身上一松,沒了挾制,旺福倒退幾步,跌倒在地上。
黑衣人生收了卿繡衣一掌,知道自己不是對手,轉頭就要破窗而逃,卿繡衣手心一道氣勁,彈指神功一出,黑衣人被打中後心穴道,撞到窗戶上昏死過去。
巨大的聲響引來不少人圍觀,雲嬌此刻才終於突破了李蓮花的阻攔,她趕到時就見到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以為人已死的雲嬌尖叫了一聲,撲過去抱住他。
「穆藍!你怎麼了?」
作者:" 感覺玉城的案子裡,最慘的就是玉秋霜和旺福,還有那些無辜的玉城侍衛"
作者:" 上層那幾個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