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夜無聲,月明風清,周圍的高牆築瓦在朦朧夜色之下漸漸遠去,最終被黑夜吞噬,只留下點點的燈火在風中矗立,如繁星璀璨。
素月酒意上來,整個人有點醺醺然,崇應彪非要摟著她,剛好讓她有了借力的點,整個人都順勢軟在他懷裡。
崇應彪享受此刻的溫情柔性,但也關注素月的一舉一動,她臉上飛起的胭脂紅雲,嬌弱勝無力的姿態,讓他問道:「你喝醉了?」
想到殷郊臨走時那不放心的眼神,素月的倔脾氣也上來了,她霧水蒙蒙的眼睛不滿的看著崇應彪,手掌拍打著他的心口,「胡說,我才沒醉!」
打人的那點力道頂多算是撫摸,崇應彪甚至有些享受,他笑眯了眼,摟著素月的腰肢,聲音好像是從悶笑的胸腔里發出,既沉悶又輕快,「好,你沒醉,是我醉了。」
懷裡人雙目迷離,淚眼朦朧,玉一般的俏臉泛起迷人的紅霧,春桃三月一般的荼靡從臉上蔓延至耳後,嬌促的呼吸輕緩可愛,磨的崇應彪心癢難耐。
他可能……真的醉了。
素月在他懷裡緩了一下意識,見他穿著白色常服,並無甲冑,才想起來他今晚並不值勤,便開口詢問:「你怎麼在這裡啊?」
崇應彪泛著笑意的目光收斂,他冷哼一聲,「怎麼?姬發能找你,我就不能了?」
這話里的醋意酸得醉眼惺忪的素月也聽得分明,她撞進堅硬寬闊的胸膛,偷笑著不說話。
「你在偷笑什麼?」崇應彪咬著牙,帶了點怨念似的揉搓著她白嫩綿柔的小耳朵,好像在報復她笑話人。
耳尖都被揉的滾熱,素月抬頭眨眨眼睛,想解釋一下,卻聽得盔甲鏗鏘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恐怕是巡邏的人,也不知道是鄂順還是姜文煥。
崇應彪也聽得這聲音正在向他們所處的位置而來,他抱起素月,悄無聲息的從另一邊離開。
「怎麼走了?」萬一來的是姜文煥和鄂順,她還想打個招呼呢。
崇應彪聽出她的未盡之言,解釋道:「一旦入夜,就是王宮戒備最森嚴的時候,任何人都不得隨意行動。你也就罷了,我怎麼解釋?」
才怪。他是王宮侍衛,北方陣質子們的領袖,在宮裡見了他,侍衛們也只會當做沒看見。他只是……不想讓鄂順和姜文煥看見她罷了。
素月並無懷疑,想想也是,她窩在崇應彪懷裡,乖的不行,正好有了個代步工具。
走了一會,素月才發現不對勁,她扯著崇應彪堅實有力的臂膀,問道:「這不是回宗廟的路啊?」
「誰說回宗廟了,我帶你去我那裡。」崇應彪咧著嘴,尾巴要翹上天。
正說話間,他已經推開一間屋子的門,徑直走了進去,屋裡除了牆上的弓箭、牆角的甲冑兵器以及床榻之外,並無其他任何物件。
崇應彪要是不說這裡是他的住處,素月還以為沒人居住呢。
腳一沾地的素月就想趕緊離開回宗廟,她想肯定有隻修狗在等著她回去呢。
還不等她走兩步,又被抱了個滿懷,崇應彪惡狠狠的在她耳邊問道:「你是不是要回去找姬發?」
「你怎麼知道?」素月被酒意衝擊的大腦不經轉動,直愣愣的反問。
聞言,崇應彪眼眶都氣紅,本來兇惡如狼的眼神瞬間又被弱化成了犬類,他掰過素月的身體直面自己,疾聲道:「不許去。」
「為什麼?」
他慣來桀驁不馴,要強好勝,卻在心愛之人面前從不遮掩自己的性情,他曾經什麼都想要,現在想要的也不過那一點。
「素月……你能憐惜他,為什麼不能也憐惜憐惜我呢?」
他低垂的腦袋,空寂自哀的眼神,酸澀卑微的神態,仿佛走投無路的凶獸,卑微著、嘶吼著祈求心上人能多看他幾眼。
好像一把利劍戳中心底最柔軟且酸楚之地,素月心裡酸麻一片,她抬手環住崇應彪的脖頸,嬌軟的唇輕輕落到他的臉頰。
他好似聽到仙籟:「好,今天我不走了。」
回應她的是洶湧激烈的愛意。
天際的月亮都見到擁抱纏綿的兩人,都忍不住躲回了雲層,將世界染成銀灰色。
———多情應是我·227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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