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第一部桃妖素月

  一夜雲雨巫山,天色將亮未亮之際,姬發打了水為素月簡單清洗收拾了一下,他端詳著疲乏至極,沉沉睡去的絕色之容,手指憐愛的在她臉頰撫摸。

  天上清月高懸多年,如今方才攬之入懷。

  眼看著光線漸明,月落西山,姬發不得不忍下別離帶來的傷懷,悄悄在無人發現之時迅速離去。

  如今的素月是少司命,本該靜心自潔,以奉鬼神,若是被發現了二人的私情,恐怕又要帶來災殃。

  ………

  素月是被侍從敲門的聲音驚醒的,看向身側已經沒有了姬發的身影,她扶著腰從床上爬起來,一邊在心裡罵姬發不知節制,得寸進尺。

  身為少司命也有不少侍從照顧侍奉,而且如今掌管後宮的是姜王后,她的消息同樣靈通,對於素月多有照拂,領頭的兩個宮人就是出自姜王后身邊。

  她們手裡捧著司命的冕袍、配飾,又服侍素月穿戴整齊,才領著她前往宗廟正殿。

  商人尚白,不論是喜事還是白事都穿白色,清冷純淨的白色長袍外繡蟠縭龍鳳等詳紋,祭司都是同樣穿著,司命則是在裙擺加了欲沖天而起的玄鳥,以昭示不同。

  比干仍舊是昨天那幅穿著,不同的是他手裡捧著一大塊龜甲,上面紋路縱橫,乍一看像是裂開的縫隙。

  跟隨在他身側的還有一位祭司,那青年祭司見到素月,便將放置在燭台邊的一塊龜甲捧給了她,沉甸甸的,但觸手溫良柔潤,竟有種岐玉之感,不同的是這塊龜甲上沒有紋路。

  比干就教她如何刻紋,如何火灼,如何卜定吉凶。

  大司命多年沒有教過學生,尋常人誰有資格讓他親自教導呢?所以沒甚經驗的比干教起來一點技巧也無,乾巴巴的好像在讀書,卻又讀得雲裡霧裡、千頭萬緒,最後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地啞了聲音。

  老師不是個好老師,但學生肯定是個好學生。

  只是看著比干走過一遍流程,素月就大概能明白怎麼卜甲骨了,看著龜甲的裂紋,素月說出自己看到的結果,比干驚喜不已。

  本來只是看在侄孫的面子上搭救了個姑娘,沒想到尋到了寶貝。

  嚴謹刻板的老人這一整天都笑得見牙不見眼,直到那個憨實的好像小牛犢子的侄孫呼喊著從殿外闖進來,他的臉色才一下子拉的老長,活像是被人從地里摘來的青瓜,又綠又長。

  「素月!素月……」

  殷郊全然沒有注意到身邊臉色鐵青的叔祖,只一個勁的往素月身邊湊。

  「昨天我想來找你,母后說應該讓你先適應一下,讓我不要去打擾你……你在宗廟怎麼樣?累不累?住的還習慣嗎?都是在宮裡,不然你去我那裡住吧?……」

  比干越聽越不像話,他舉起手中的龜甲,往殷郊後心拍了一下,以示懲戒,才惱怒著開口道:「慎言!」

  殷郊好像才發現身後的大司命,他收了聲音不敢再言,叔祖從小就是他的噩夢,教他筮卜、宗祀、文治、殷史……但凡他有一絲懈怠,就是一頓狠罰,連父親都不敢求情的那種。

  此刻見比干怒容滿面,過往被壓迫的記憶再度襲來,殷郊訥訥無言,垂手等罵。

  「你如今已是太子,難道還不懂謹言慎行的道理嗎?才去了戰場幾回,就將我多年的教導拋之腦後了?回去刻十卷政文,明日交給我。」

  殷郊眉眼一拉,滿臉苦澀,試圖向看好戲的素月求救。

  「素月在這裡自然有我照看,你速速離去,不得再來!」

  「什麼?!那不行!」殷郊急得瞪大雙眼,不肯退讓,他那雄壯威猛的身軀往比干身前一站,氣勢逼人。

  不想比干甩著袖子,挺起腰板,分毫不讓:「你打的什麼主意,當我不知?你以後少來打擾少司命!」

  作者:" 比干:有豬來拱白菜,趕豬!"

  作者:" 殷郊:原以為是紅娘,沒想到是王母"

  作者:" 姬發: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