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毒性來看,中毒已有半年之久。」
「中都。」周生辰輕聲呢喃,眼中難免流露出哀傷。
「你猜到是誰給你下毒了?」阿羽歪著腦袋一雙美目中滿是好奇。
「大概猜到一二。」周生辰的笑容帶著苦澀。
「你不要難過,這毒我會給你解掉的。」
美人顰眉難免讓人心碎,向來看臉的阿羽自然捨不得,她難得丟掉冰渣子溫和的開口安慰,爪子還假裝若無其事的摸了摸美人的小手手。
「謝謝。」
周生辰被那若有似無的觸摸驚醒,那柔軟的觸感讓他僵直了身子,卻連他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沒有抽出手,只是紅著耳廓低聲道謝。
「不用言謝,你長的這麼好看,英年早逝在這種事情上未免太過可惜了。」
少女眼神清澈,乾淨的眼眸里只有欣賞和讚嘆,否則周生辰真的會以為她在調戲與他。還有,這話怎麼這麼彆扭呢,英年早逝在哪種事情上才不算可惜?
某隻躲在空間裡療情傷的看戲破鳥心底狂呼:年輕人不要大意的將以為兩字去掉,她真的是在調戲你。呵呵~英年早逝後頭,不就是那個什麼盡而亡唄!
『主人、主人,小黑要出來,小黑要出來為主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你不是在自閉嗎?這麼快情傷就好了?』阿羽在心底和小黑對話。
『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這都換個世界了,可以約等於重生,小黑會得到真正的愛情。』
『等沒人了再放你出來。』
阿羽倒是覺得它一直自閉下去比較好,被它看上的人類著實可憐了些,可畢竟是自己將這破鳥帶離了原本的位面,總不能這時候棄養吧。
哎,造孽啊~
「師傅、軍師。」
兩個英姿颯爽的小姑娘走了進來,兩人恭敬的對著在座幾人行禮,眼睛卻不斷飄向挨在她們師傅身邊的少女。
「這位是神醫谷的薛晴羽姑娘,是軍師請來為我調理身體的,阿羽姑娘連日趕路甚是勞累,你們幫忙安排一下住處,再挑幾個人好生照顧著。」
「是,師傅。」兩人應下後,這才抬頭打量起這位神醫傳人。
少女一生的清冷矜貴,雖然白紗覆面,只那冶麗風姿和一雙澄澈的鳳眸,就可窺見出去面紗後會是如何的風華絕代。
「阿羽姑娘,這是我的兩個女弟子,宏曉譽和鳳俏,姑娘如有和需要盡可吩咐與她二人。」
「你叫我阿羽就好。」
阿羽一雙清泠泠的眸子對上周生辰,十五六歲的少年雖已統帥一方,可對女子還甚是靦腆,因此對於如此直白的親近,讓他一時之間很是不知所措。
「你不願意?」
「沒有。」聽出少女聲音中的失落,周生辰連忙解釋道:「就是、就是尚不習慣。」
「嗯,我們之後相處甚多,你可以慢慢適應。」
顯然少女輕易的接受了他的解釋,這讓周生辰心喜的同時,又為自己今日的反常羞赧。
軍師和曉譽二人則完全是吃瓜看戲,他們殿下、師傅如此玉面含羞的模樣可是不多見,美人美景豈可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