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姑娘,你讓六處的人死守程巨樹是何用意?」
聽到朱格的逼問,范閒不高興了,這是欺負他姐不愛說話呢?還沒等他嗆回去,一隻白皙的玉手先一步按在了他的手腕上。
「你是?」
「監察院一處主辦朱格。」朱格深深覺得自己被藐視了,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豬哥?」阿羽驚訝過後終於捨得給了他一個眼神:「名字很有特色。」
她的聲音很輕,可是豬哥兩字還是被近在咫尺的范閒給聽見了,沒看出來他姐還是個喜歡諧音梗的妹子,看著臉色由綠轉黑的朱大人,他難得的善心發作憐憫了兩秒。
「葉姑娘,我來不是和你討論我名字的......」
「你對你們院長不滿?」
「你莫要胡說。」
「那你為何不稱呼我官職?」
「我......」
「你對皇帝也不滿?」
「你、你、朱某一生忠於大慶,你一個小小女子有何權利在檢察院......」
朱格給氣的語無倫次,還沒等他叫囂完,眼前氣死人不償命的小姑娘將一塊玉牌懟到了他面前。等看清那牌子的模樣,他未出口的話硬生生被憋了回去,那黑漆漆的臉也憋的通紅。
「皇帝給的權利。」
看著眼前差點兒氣死自己的冷漠小臉,朱格運氣再運氣,他來是為了解決事情,不是來干架的,不能暴躁、不能暴躁、可他就是想打人怎麼辦。
「葉、大人。」朱格又深呼吸:「程巨樹有重要的情報價值,不是你們用來玩鬧取樂的玩意。」
朱格這話一出,范閒不樂意了,合著他的小命在他眼裡就是個玩鬧的笑話?
「要不我給朱大人也安排這麼一場刺殺來樂呵樂呵?」
朱格完全無視了范閒的挑釁,他向前一步逼視阿羽,要她給一個答案。
「我樂意。」阿羽輕飄飄的丟了一句:「你咬我?」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你真的以為檢察院你能隻手遮天嗎?」
「嗯,我上面有人。」阿羽說的很誠懇,她覺得朱格恐嚇威脅她的行為,簡直是在浪費時間。
朱格指她的手指不停顫抖,又氣又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憤憤的拂袖而去。
「那什麼牌子?」
范閒好奇是什麼東西能將朱格的氣焰直接給拍滅了,他在檢察院可沒少被他刁難,要是也能弄塊這樣的牌子回去多好。
「不知道。」阿羽無所謂的將玉牌丟給范閒。
「御!」范閒翻來覆去看了半響,上好的羊脂白玉上只刻了這麼一個字:「不會就是那種如朕親臨的玉牌吧?」
「也許吧,挺管用。」阿羽也沒想到這牌子這麼有威懾力,只是恍了一下,就真的將那個豬哥忽悠走。
「你哪兒來的?」
「皇帝給的,可以隨時進宮。」
「這玩意兒挺管用,是個好東西。」
「你喜歡拿去吧。」阿羽不在意這些東西,反正她也沒打算再去皇宮晃悠,再說等下她就要去北齊,留給倒霉弟弟也是個保障。
「那我就不客氣了。」范閒笑嘻嘻收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保命用:「姐,皇帝為什麼給你這牌子?」
「因為我漂亮吧。」
范閒沉默了,他姐還是個自戀的大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