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是陛下......」言冰雲驚愕的看著阿羽。
「在你眼裡慶帝是什麼樣的人?」
「陛下算是一位文韜武略的有為明君,看看現在慶國的經濟和民眾安居樂業的生活就能看出來,同時他的謀略和帝王權術也讓人心驚。」言冰雲到底接受了多年的愛國教育,雖然有阿羽這根攪屎棍給他混淆了洗腦流程,可說到皇帝他的言語中還是有所保留。
「無需說的那麼隱晦,謀略、帝王權術不足以形容傳說中的帝王家。」阿羽撇撇嘴:「慶帝靠著葉輕眉搞死兄弟叔伯上位,坐上那把椅子又輕而易舉的搞死了葉輕眉,這樣的人能將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放心的交到別人手裡?」
「想要一心堂的是陛下!」言冰雲的眉頭越皺越緊,如果真是慶帝那麼監察院也未必能保住。
「言冰雲!」
阿羽連名帶姓的稱呼,讓言冰雲心中一緊,他握緊了一直沒有放開的小手,筆直的身板有些僵硬。
「阿羽?」他的聲音裡帶著試探和自己都沒察覺出的哀求。
「你知道我是個沒有家國大義情懷的人,慶國對於我並沒有特殊的意義。」
阿羽到底心軟了,自己養大的小夫君她也捨不得他有一點兒委屈,可有些事情還是要先說在前頭,她可以感覺到接下來的日子將不再平靜。
「阿羽,我入谷那日你不是就說過我是你的童養夫嗎,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我可是父親和院長親自送出去的。」
言冰雲終於鬆了口氣,還好阿羽只是在確認他的立場,而非是想要和他劃清界限。其實正如他所言,從入谷那日開始他就只是阿羽的冰冰而已。
阿羽是不喜歡笑的,按照她的說法是什麼面部肌肉功能障礙,每次她嘗試著散發善意和友好時,那努力牽動嘴角的動作總讓人覺得是在抽搐,比如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很少有人見到阿羽真正開心時的笑顏,就好似現在,心情大好的阿羽難得的衝著言冰雲會心一笑,那宛若盛開的冰山雪蓮般的絕色嬌顏迷醉了他的眼。
「這次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見見我父親。」言冰雲握著阿羽的掌心裡已經滲出了汗,他卻一點兒也沒察覺到,就那麼緊張的握著。
「這次要去監察院,本來就是會和你父親見面的。」阿羽默默抽了抽手,發現他實在握的太緊後只能放棄了掙扎。
「我......我是想......」言冰雲如玉般的面龐爬滿了紅暈,結結巴巴不知如何開口。
「怎麼了?」阿羽歪歪頭,想不出他還有什麼事情如此難以啟齒,按理說冰冰的一切她都掌握在手啊。
「我想、想和父親商量一下我們、我們的婚期。」言冰雲的手不自覺又捏緊了些。
「哦,我本打算十八歲生日後就成親,不過你說的也對,是要先和言大人確認下。」
阿羽這才想起,她自已是孤身一人能給自己做主,言冰雲卻有個爹還活蹦亂跳。
「你、你就想好了?」言冰雲臉更紅了。
那紅撲撲的小臉蛋,惹的阿羽湊近親了又親:「冰冰害羞時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