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嗝、她怎可如此惡毒,你難道不是她、嗝、她親生的嗎?」
「我身體裡還流著一半龍魚族仇人的血。」
「那難道不也是他們自己謀算來的?結果不如他們之意,就、嗝、就將仇恨轉嫁到你的身上?這是什麼道理?」
「何苦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生氣,以後我們好好的生活即可,乖,喝點仙露,莫要再哭了。」潤玉看到卿卿一張小花貓一樣的小臉,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你還笑我,我、我這都是為了誰?」卿卿也覺得口渴了,就著潤玉的手喝了半杯水,抬頭卻發現了他眼中隱隱的笑意和他瞳孔中倒影出自己狼狽的模樣,立刻就不幹了。
「都是為了我,是我不好卿卿原諒一二可好?」
「你不生氣嗎?」卿卿小心的看看潤玉的臉色,就怕他將傷心藏到心裡再憋出病來。
「開始時很痛苦,可是從你握住我的手時,卻不知為何從自身跳了出來,仿佛是以第三者的身份看了一段故事。」
所以才看得更清楚,娘親舉起刀刃時那仿佛揮向仇人的狠毒目光,每每將自己推出去看著自己被欺凌時深深的算計,和他那老謀深算的父帝還真算的是棋逢對手。顯然這次偷襲旭鳳的事情是他那娘親的謀劃,只是不知這新一輪的博弈又會是個怎樣的結局。
這些都是潤玉心中所想,他不打算和小姑娘說起,他的小姑娘一向是個主張一力降十會的主,這些陰謀算計他自然不願髒了她的眼。
「我想殺了他們,不,死太簡單,我要將他們送往阿鼻地獄受無業火焚灼,以洗業障。」卿卿抽噎著埋怨道:「為什麼他們會是小玉哥哥的親人?你心腸那麼軟肯定是不願意我懲治他們。」
「今日因明日果,大道無情,又怎知因果天定,並非謀算皆可得。」
潤玉平日為避嫌很少涉及朝政,但他心思細膩,平日在天庭中冷眼旁觀種種,天帝與天后所為早已失了人心,如今不過是少了份契機罷了。
「小玉哥哥想做天帝嗎?」
「因何有此一問?」
「如果你想做天帝,我就幫你造天帝的反,我爹爹管著水族,我娘親雖然沒有什麼部屬,但是卻能控制天空,影響天庭最大的勢力鳥族的戰力。」卿卿神秘兮兮的說道:「還有哦,我感受到了天道的催促,他想讓我儘快開啟冥界封印。」
「冥界?可會有危險?」
潤玉皺眉,冥界他在古籍中讀到過一些,乃是上古六界之一,不知後來為何和神界一樣消失。
「危險倒是不會,我的降生大約就是此間天道為了補全六界,否則長此以往就算是天道補缺也無法支持天地平衡。」卿卿單手支著下巴思考著,也許就是天道忙著補缺漏洞,才會讓太微那樣的小人鑽了空子登上帝位。
「話說,你父帝那帝位好似沒有天授洗禮吧?」
「嗯,天道認可的天帝需靈台加冕,受六界之光認可才能稱之為天帝,否則也不過是代理而已,分分鐘可以被天道滅了。」
「如今尚存的只有天、魔、人、花四界,如何會有六界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