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見小姑娘依舊沉思不語也不打擾她,揮手將琴換出彈起近日新普的曲子,卿卿被琴聲驚醒含笑望向他,這是一曲纏綿悱惻的鳳求凰。
可也只是一小段的功夫,卿卿卻皺起了眉頭,潤玉的琴聲不如往日的流暢,她神識掃過卻猛然變了臉色。悠揚的琴聲嘎然而止,潤玉看著握住他手腕的小手,疑惑的看向卿卿。
「怎麼了?不愛聽?」
「你受傷了?可還疼?」卿卿拉開潤玉的袖子,一大塊火紅色的灼傷露了出來。
「並無大礙,莫哭。」
潤玉抬手撫上卿卿濕潤的眼睛,那滴滴落下的淚痕仿若滾油落在他的心上,終也有人會因他的傷痛焦急落淚。他從小沒有生母在身邊,父帝和母后的關愛皆給了旭鳳,近日旭鳳失蹤,父帝母后傳他去天庭問罪,雖知他受傷也並無一絲關愛之心。而旭鳳雖是他的兄弟,可若是真的對自己沒有一點兒防備,因何他失蹤後棲梧宮的近侍燎原君會第一個懷疑他?
「誰幹的?」卿卿咬著一嘴的小銀牙恨聲道。
「前日我值夜北天門,卻遇到可疑的黑衣人與其纏鬥,不慎被其所傷。」
「這不是一般的火系法術傷害,否則以你水系的自愈能力不可能還如此嚴重,天宮中也只有旭鳳和天后的紅蓮業火可達到如此程度。」
「那人使用的也是水系法術,可是卻並不畏火,同時精通兩系法術卻實不知是何人。」潤玉說著將那日黑衣人落下的珠子遞給卿卿看。
「靈火珠?」卿卿查看手中珠子眼神微閃。
「卿卿知道此物?」
「靈火珠是天帝的至寶,乃是從大地火之本源中提煉而出,當年和天后大婚之時曾經作為聘禮被送出去一串,另一串具說送給了龍魚族的簌離作為定情信物,不知這一顆是屬於誰的?」
「天后對於旭鳳失蹤的焦急不似作假,難道......」潤玉很疑惑,不是說那龍魚一族已經被滅了嗎?
「先不要想這些糟心的事情,小玉哥哥我給你療傷。」
卿卿盤膝坐好,運轉功法抽取出潤玉手臂上的火靈力,等得確認無一絲殘留之後才又用水靈力滋養。
潤玉一直未再開口,只是一直出神的看著眼前忙碌的小腦袋,只覺得他這一生如能如此般過去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卿卿見總算恢復了細膩如初的小臂,才滿意的收回了靈力,又想到她不過離開了幾日潤玉就受到如此傷害,終是不放心他的安危,於是再次運轉靈力一朵紅艷的曼珠沙華慢慢凝結。
「卿卿?」
潤玉紅著臉看向毫不猶豫扒開他衣襟的少女,他手足無措的一邊搶救被拉開的衣領,一邊無奈的握住卿卿的手腕。那模樣活像是被非禮了的小媳婦,惹得卿卿更是不依不饒的撲進他懷裡去解他衣服。
懷中少女的小手柔軟,淡淡的幽香鎖繞鼻尖,潤玉一個晃神間衣襟已經被拉開,他左頸處突然一陣溫潤的涼意入體。潤玉低頭看去,那跟隨他多年的傷痕已經被一朵曼珠沙華所覆蓋,在他白皙的肌膚上縈繞生姿。
「如此我便安心了。」卿卿為潤玉掩好衣襟笑眯眯欣賞他因羞澀窘迫的神情。
「那是你本體的形態,存於潤玉身上會否對你造成傷害?」未婚妻的本體和自己骨肉相合潤玉自然歡喜,可他擔心對卿卿的修為有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