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恆的回答一點兒也沒有給五爺解惑,他幽怨的看著這對神神叨叨的夫妻,哼,你們不說也沒關係,爺有耐心等著。
只是這再起戰事?難道即將倒霉的是他家四哥?弘晝眼珠子轉啊轉,將公主送給皇帝卻會惹起戰事,難道......
不是吧?弘晝驚疑不定的看向那對在他這個大活人面前親親我我的不得體夫妻。
「和你想的差不多吧!」阿羽也不打算瞞著。
「這絕對不行,小妹啊,這事情必須得告訴四哥。」
弘晝對這事兒很堅決,他可以看他家四哥的笑話,但是對於大清的臉面他絕對不會讓人玷污。
「五哥,沒看出來你還有為四哥考慮的一日?」阿羽驚詫的看著一臉正經的弘晝。
「那要看什麼事情,這是有辱國體的事情,不是四哥一個人的臉面問題,好他個阿里和卓,安的是什麼心?」
「行吧!墨蘭,讓人將那份密報給五爺送來。五哥,這事兒你自己看著辦。」
「你放心,五哥一定辦的漂漂亮亮的,你還懷著孕呢,別為這些糟心玩意兒傷神了。」
等弘晝拿到密報,越看越是生氣,差點兒將桌子給掀了,交待阿羽早些回去後,自己便氣沖衝進了宮。
回部的宴會那日,已經三個多月胎像穩定的阿羽,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湊熱鬧的機會。
宴會人多事雜,那個人形殺器小燕子又已經抄完了宮規,再次被放了出來,傅恆不放心妻子和她肚子裡的寶貝,也只得和乾隆告了假罪,在阿羽身邊寸步不離的守著。
含香一襲白色舞裙,裸露的纖細腰肢裸露,腳腕出繫著一串銀鈴,隨著她的舞動跳躍叮叮作響,白紗若隱若現的遮住了她姣好的面龐,更是引人遐想。
緊接著一眾露著半邊肩膀的魁梧壯漢,抬著一面大鼓伴隨著樂聲加入其中,更是凸顯出美人嬌俏柔弱的身姿。
「這樣的舞衣該是西域那邊的吧?頭飾和裙擺上的花紋倒是還有些回疆特色。」阿羽饒有興趣的大量著含香的穿著。
「阿羽乖,再吃瓣甜橙。」傅恆一個眼神兒都懶得看過去,他是個克己守禮之人,對於這樣仿若勾欄院裡的娛樂項目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阿羽乖乖的張開小嘴將傅恆遞到唇邊的橙子咬進嘴裡,眼神兒又溜像了她家四哥,不知道在聽了弘晝風兒沙兒的愛情故事後,還能不能安心欣賞美人和歌舞。
「傅恆,快看四哥哥的臉,都可以媲美調色盤了。」阿羽咽下口中天秤,拉著傅恆的袖子幸災樂禍的道。
傅恆很是無語,雖然皇上這些年越來越不著調了,可這說不準是被身邊這些人給折磨的。腦子有坑的老婆,脾氣暴躁的老娘,以給他添堵為人生目標的弟弟,現在又回來一個就愛看他倒霉的妹妹。哎,話說皇上也是不容易。
雖然心中給了皇帝三秒鐘的憐憫,眼睛卻還是忍不住飄向乾隆的方向,熱鬧已經存在了,也不差他一個幸災樂禍。
乾隆的臉上依然保持著性味的笑容,可是額角的青筋和在燈下七彩的臉色,讓親近之人都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努力在克制,而這種克制在阿里和卓開口後達到了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