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親王?哪家碩親王?」阿羽不記得有這麼個親戚啊。
「一個外姓王爺,前些年立了戰功,四哥一高興......」弘晝的話沒有說完,阿羽已經小臉寒霜。
「且他們家姓富察!」弘晝不怕死的補完最後一句。
阿羽的眼神兒都可以殺人了,姓富察?這個富察能為國家做出多少貢獻?立多大的戰功?能和她家傅恆開拓國土、安穩民生相比嗎?這樣的貨都能封異性王?她家傅恆還只是個國公而已,看看教出來的子嗣是個什麼貨色。乾隆你好樣的,噁心本公主是吧?
「這個富察皓禎據說可是被四哥誇獎過文武全才的少年英才,當年圍獵之時,他捉白狐放白狐的事跡可是在京城人人皆知。」弘晝樂顛顛的看著阿羽變幻的小臉,心中為自己成功給四哥添堵爽歪歪。
「富察家什麼時候有這麼一支?」阿羽怎麼也想不起走動的親戚里有這麼一家子。
「還在關外時就早被分出去的旁枝,之前一直在盛京住著,直到那次金川之役,才被封來了京城。」
「走,咱們也下去看看熱鬧。」阿羽倒是要看看這個什麼碩親王世子是個如何嚴以律己的衛道士,不說為了富察家,就是多隆好歹是鈕鈷祿一族的小子,算起來也是她母族的親戚,這個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外姓王居然也敢罵孫子似的教訓他?
樓下的吵雜紛爭依然不斷,歌女的殷殷哭泣和那個富察皓禎歇斯底里的嘶吼,十分具有穿透力的充斥著酒樓每一個角落,惹得包廂里的客人也紛紛走出來,趴在欄杆上湊熱鬧。
「貝子爺,咱們世子不愛招搖,在酒樓這種地方叫聲大少爺就行了,免得有玷頭銜。」
「你個狗奴才竟然敢罵我們爺,你知道我們爺是誰嗎?」
「這裡人人知道你是多隆貝子,你非但不謹言慎行,反而橫行霸道、無端生事,的的確確是有玷頭銜。」
阿羽和弘晝下樓時,就聽見了這一段,拿眼看去卻見那個富察皓禎正將那白衣女子摟在懷裡安慰,她差點兒冷笑出聲。
「多隆啊,你小子又鬧什麼呢?」弘晝的聲音將人們的視線都轉向了他的方向,也成功讓眾人看呆了眼。
阿羽一向不喜旗裝邁不開腿的束縛,今日雖然入宮依然穿著她上襖下裙的輕便儒裙,淡青色的絲綢上繡著同色系的青葉暗紋,走動間似有微風拂過裙擺,那流光溢彩的青翠落葉隨著她的步伐仿佛將她拖於其上,看著仙氣飄飄有如春之精靈落入人間。
酒樓里有片刻的安靜,一屋子的爺們兒看著眼前的雙十少女發呆,青煙眉似遠黛,微微上挑的鳳目中銀光流轉又無情的清冷如寒梅,真真是無一處不精緻,如此絕美的人兒說是仙女下凡亦不為過。
「雖是個歌女,你這麼大庭廣眾抱著也是辱其清譽,是要納了她回去嗎?」美人微皺著眉,嫌棄的看著大廳中央依然摟抱在一起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