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找到弘晝的時候,他正在龍源樓里喝酒聽小曲兒,福靈安和福隆安也在。見到自家額娘找來,兩人都很驚奇,阿瑪最近已經忙到捨得放額娘一個人出來溜達了?
「額娘。」福靈安雖然好奇卻沒問出口。
「額娘你怎麼來了?阿瑪呢?」富隆安在阿羽身後看了又看,沒見著傅恆的身影還不死心的又趴到窗戶邊上往樓下找。
「別找了,你阿瑪今天下了朝就被皇上拉去了養心殿。」弘晝衝著富隆安丟了一顆花生米:「小妹,你今兒個居然拋下傅恆一個人跑出來了?」
弘晝是雍正爺的子女中唯一一個堅持幾十年稱號阿羽小妹的人,雖然她確實排行最末,是他們的小妹妹,可誰讓她氣場足呢。
「給皇額娘交辦差事。」阿羽說著將那邊太后丟給她的名冊扔進弘晝懷裡。
「什麼呀這是?各家小子的名冊?你不是沒閨女嗎?」弘晝翻了翻奇道。
「皇額娘要給宮裡幾位待嫁的格格找人家了,這上面兒估計也沒有你不認識的,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別啊,爺又不是媒婆。」弘晝才不願意攬這事兒呢。
「我不管,總之你要將你知道的都給我整理出來。」
「福靈安,你額娘一向這樣不講理嗎?你阿瑪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弘晝激靈的躲開阿羽砸過來的花生米,對著福靈安抱怨道。
「能如何?寵著、讓著、哄著唄!」福靈安學者傅恆道語氣說道。
「哎,你阿瑪也不容易啊!」弘晝一副理解又不忍的表情拍了拍福靈安的肩膀。
「我家傅恆那是專情的疼老婆好男人,才不像你們這些大豬蹄子。」
「大豬蹄子那是四哥,和我可沒關係,我可沒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情,也沒整出個私生女來。」
「五哥,你居然敢當眾嫌棄四哥哥?」阿羽對於弘晝突然增長的勇氣佩服起來。
「呵呵~那不是小妹你回來了嗎,我和皇兄說了他要是再欺負我,我就去找你告狀。」弘晝對於耍無賴這件事情毫無羞恥心。
「五哥,你的臉皮修煉又精進了。」
兄妹倆在樓上鬥嘴,樓下的喝彩聲突然響了起來,引來了他們的注意。
「彈起了彈起了我的月琴,
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細聽;
寶髻松松挽就,鉛華淡淡妝成,
紅煙翠霧罩輕盈,飛絮遊絲無定。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
笙歌散後酒微醒,深院月照人靜!
彈起了彈起了我的月琴,
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細聽!」
「大清不是明令禁止在酒樓唱淫詞艷曲嗎?」阿羽看著樓下穿著一身如同孝服般白衣的柔弱女子,疑惑的看向弘晝,如果她沒記錯這龍源樓是弘晝的產業。
樓下大片的起鬨聲讓弘晝黑了臉,這是嫌棄他五爺小辮子不夠多,還不夠給那些言官們揪還是怎麼滴?
「來人,給我將掌柜的叫上來。」
很快老掌柜便跑了上來一臉的苦相,給主子們請安過後便可憐巴巴的看著弘晝倒出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