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慣著它吧。」被嬌嬌軟軟的小侄女撒嬌的摟著胳膊,表姨再也氣不起來。
「好了,都別在這兒站著了,剛才老張送了好些魚來,都是他自己開船去湖裡撈的,送來的時候還活蹦亂跳,可新鮮了。」
「我要吃醋魚。」
「我也要吃,表姨做的西湖醋魚最好吃了。」
兩人一左一右摟著表姨的胳膊往裡走,好話兒不要錢的往外拋,阿羽的小手偷偷伸到身後,對著躲在門後的小白揮了揮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再給小白脫罪,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饒了它。」
「不會再有下次了,我會批評它的。」江辰忙道:「表姨,我幫你端菜,你坐下歇歇。」
「我給你們煲了湯,你們兩個要多喝兩碗,特別是小辰,男孩子長身體的時候不能缺了湯水,看看這都瘦成麻杆了。」
在表姨嘮嘮叨叨的碎碎念中,江辰卻覺得無比的幸福,他幼年時父親早逝,母親是個女強人,常年在外工作,又因為江辰的弟弟江銳體弱,將所有的空餘時間都用在了照顧弟弟上。江辰幾乎是像孤兒一樣獨自長大,直到那一年他遇到了阿羽,和阿羽的家人,他才慢慢找回了家庭的溫暖。
那一天是江辰十歲的生日,他的母親答應回來陪他慶生,保姆早早做好了飯,又準備了蛋糕才離開。江辰趴在陽台上凝望著回家的路,只是直到月上枝頭都沒見到母親和弟弟回來,小小的江辰也在等待中靠著陽台的欄杆慢慢睡了過去。等到他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街道上早起的人們熙熙攘攘的聲音將他喚醒,晃晃悠悠的回到清冷的客廳,小小的江辰明白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他再次被他的媽媽忘記了。
一夜的露宿,年僅十歲的江辰幼小的身體如何承受得住,他發燒了,還燒的很嚴重,保姆阿姨也被原本打算回來的江辰母親放了三天假。小江辰不得不自己強撐著身體前往醫院,只是他太高估自己的能力,還沒等他打到車,就已經暈倒在了路邊。
這一倒就倒在了阿羽的爺爺身前,陸爺爺早晨提這個鳥籠子出來溜達,突然眼前就倒下了一個小小少年,看那通紅的小臉蛋,讓老人家皺起了眉頭。
陸家世代中醫,祖上出過的太醫也不在少數,在那動盪的年代,因為家族成分的問題,不得不偷偷去了港市,直到改革開放之後,陸爺爺著實懷念家鄉,也存著落葉歸根的念頭,這才帶著小孫女回來安度晚年。
醫者仁心,陸爺爺既然遇上了自然不能不管不顧,他放下鳥籠給小江辰把了脈,這一探就探出了後續。
江辰已經燒的很嚴重了,肺部也出現了問題,再拖下去怕是要燒壞腦子,長的這麼好看的小少年要是從此傻了多可惜,深度顏控的陸爺爺毫不猶豫的將人帶回了家。
當然,家裡兩個同樣深度顏控的大小兩個女人對此表示了支持,從此後江辰就成了陸家醫廬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