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柳月傳信來讓他幫忙找妹妹,而且還特意強調了柳媛身子不好,要儘快找回,看來是真的很擔心啊。
蕭若風為人仗義,行事也頗有君子風範,對於好友的請求自然答應。
因此,蕭若風也派了人沿著西南道的方向去尋找柳媛的下落。
「濟世堂」醫館內,葉鼎之守了她一晚。
一晚調息再加上那符合症狀的藥,第二日一早她便醒了過來。
睜開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她便直直的撞進了身旁人的眼中。
剎那間,在清晨初陽的照射下,柳媛的臉也深深的印在了葉鼎之的腦海中。
良久,直到身旁傳來老大夫的咳嗽聲,葉鼎之才有些不自在的回神。
已經能夠起身的柳媛對著葉鼎之和老大夫欠了欠身道謝後便繼續盤腿打坐調息。
葉鼎之也很自覺的在一旁護法。
此時微風正好,陽光不燥,周圍的一切顯得是那麼的恬靜又平淡。
休息好後,葉鼎之付了藥錢與老大夫道謝,之後二人便離開了濟世堂。
回去的路上,葉鼎之裝似無意的問了她:「柳媛小姐,你之前曾說自己出來是為了找哥哥,到底是去哪裡找哥哥呢?」
聞言,柳媛沒有遲疑,轉頭回道:「兄長前些日子說要回來,結果我等了幾日都不見蹤影,所以就想著出來尋找。」
「出來時只聽爹娘說他是去了西南道,其餘的就不知道了。」
柳媛的話中都在向葉鼎之透露出一個消息,那就是她只聽說了一個地名就直接從家中出來。
出來後也沒考慮後果,更沒在意自己的身體。
所以,葉鼎之有些吃驚的看著柳媛道:「你都沒確定,只聽父母念叨了一個人地方就出來了?」
也許是葉鼎之的吃驚有些過於明顯了,柳媛扭頭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問道:「怎麼?不行嗎?「
「行行行,只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說走就走的人。」葉鼎之轉頭看向周圍的大樹回道。
一番短暫的交談後,兩人之間再未言語。
過了一會兒,二人的身影進入茂密山林時,柳媛突然轉頭看著葉鼎之的臉認真道。
「葉小哥,我記得你昨晚說只要我喝藥,我做什麼你都幫忙?」
聞言,葉鼎之腳步一頓,面上也有些不自然:「你……你能聽到?」
他以為人都昏迷了應該不會聽到那些話,怎麼……怎麼就這樣了?所以現在有些忐忑的看著柳媛。
柳媛輕笑點頭:「那自然,我只是內力枯竭渾身上下動不了罷了,該有的感覺還是有的。」
「什……什麼?!」
柳媛這麼一說,葉鼎之可嚇了一跳。有感覺,那是不是代表昨天他做的那些事對方都能看得見!?
所以,昨晚自己對她這樣那樣,對方都知道!
完了完了,丟死人了!
知道自己丟了人,葉鼎之面紅耳赤不敢再看她,只小聲囁嚅道:「那你不介意嗎…?雖然我…不是故意的……」
柳媛搖頭,淡定的看著葉鼎之道:「為何要介意?在家中難受時,我娘也會這樣照顧我哄我吃藥啊。」
聞言,葉鼎之面色一僵,只想抓著柳媛起來搖一搖,努力提醒她。
但男女有別的道德觀還是印在他的心上,於是他僵硬的看著柳媛:「可我們是剛認識的陌生人…和你爹娘兄長肯定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