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姝側頭一看便瞧見自己弟弟的手已經被筷子穿透釘在房屋內的牆壁上。
因她的速度太快,被筷子穿透的手甚至都未曾滴血!
一旁前來觀禮的眾人也瞧見了這一幕,心中頓時「嘶」一聲倒吸一口涼氣摸著自己的手。
他們屬實沒想到,外表看起來柔弱的蘇挽箏武藝竟然這般高超。
薛燁掛在牆上,手中劇痛難忍,只想著呼喚薛姝帶他去尋醫。
被這突如其來的事候嚇得一愣,薛姝當即便要去救薛燁。
可她也不是大夫,因此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將薛燁救下來。
想了想她也只能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去找大夫來。
丫鬟去找大夫的功夫,薛姝也端著儀態起身直視著蘇挽箏道:「謝夫人,就算我弟弟有什麼不對的,我讓他道歉就是,你何必下這麼重的手?」
蘇挽箏聞言咯咯一笑:「哦?可妾身不過一弱女子,怎麼能夠打的過你弟弟一個大男人呢?」
「而且,令弟幾次出言不遜,薛大小姐也未曾攔下。這不,怕薛小姐著急,所以妾身就自己代勞了。」
「只是怕妾身自己也沒想到,不過簡簡單單的兩下,薛公子就如此了,想來他也是如一些繡花枕頭一般,中看不中用了。」
蘇挽箏完全沒有顧及薛姝的身份,有什麼直接說了。
正在後院祠堂內祭拜母親的謝危也收到了手下人的來信,將她方才經歷的一切全部上報。
聞言,謝危也顧不上傷感,在燕敏的牌位前說了一番後,便直接起身往前院趕去。
身後的燕牧也在聽說了薛燁的荒唐事後也跟了過去。
畢竟這受到傷害的是謝危的妻子他的侄媳婦。
謝危匆匆趕來,一腳踏入房內正好就聽見薛姝回應蘇挽箏的那句話。
薛姝:「謝夫人如此嬌縱,就不怕惹謝大人厭棄麼?我薛家在京城還是有些本事的!」
聞言,蘇挽箏剛想笑著回應一番便聽門口處傳來一道冷凝的男聲:「此事就不勞煩薛小姐操心,謝某的妻子謝某愛還來不及怎麼會厭棄?」
聽到這個回答,在場的所有人明白,謝危來了。
薛姝知道謝危來了後神情也緊張了起來。
謝危其人,才學出眾也就算了,平時回話也端得一個君子。
京城活躍在沈琅周圍,腦子自然也不是笨的,所以薛姝現在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面對這件事。
謝危邊說著邊大步邁進門內,隨後快步來到蘇挽箏身旁執起她的手將她渾身上下仔細打量了,發現沒有受傷後這才作罷。
知曉人沒事後,謝危這才轉身將視線放在一旁的薛姝、薛燁兩姐弟身上。
薛燁現在因為一隻手被釘在牆上不敢有什麼大幅度的動作,薛姝面上則有些氣憤,似乎要找蘇挽箏問罪。
而方才那番言論也是薛姝所說,所以謝危此刻看她的眼神中也帶了些許殺意。
說出去的話也更加冷了:「謝某好歹也曾是薛大小姐和薛公子的授業恩師,而在下的夫人按輩分來算也是你們的長輩,你們的師母。」
「只是沒想到在謝小姐你的眼中,師母被自己丈夫手下的學子侮辱竟然也沒事。」
「師母出手教訓一番反而還有錯了,這等禮法謝某可聞所未聞啊。」
「還是說你薛氏就是如此不尊師重道,不顧人倫綱常,是個毫無道義的小人呢?」
「既然如此,沒有禮義廉恥的人如何能堪當大任?薛國公又是如何讓手下人服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