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時欽忍著內心的波濤洶湧道:「徐小姐,既然我們現在是合作夥伴了,我想應該能自由出去走走了?」
宴時欽坦然的態度讓徐雪寧沒辦法用任何理由拒絕。
畢竟要是她再拒絕,就顯得她不真誠了。
徐雪寧道:「當然,不過這裡不比國內,不太太平,兩位還是先不要離開基地比較好。」
「我現在惜命的很。」宴時欽冷嘲熱諷的語氣里透著點憤世嫉俗。
徐雪寧又看向沈予微:「沈小姐,我還有許多事想和你聊聊,不過來日方長,就不急在這幾天。」
沈予微無所謂道:「時間對我來說,沒有太多意義。」
這一句話充滿了底氣。
在旁人聽來就是打啞謎,可徐雪寧能聽懂。
為什麼時間對於沈予微來說沒有意義?
當然是因為沈予微知道「長生」的秘密!
徐雪寧眼底湧出驚喜與狂熱,她快步出門,迎面遇上正在等她的狼面具男人。
狼面具男人雙手交叉交疊在胸口,見到徐雪寧後,將手機遞了過來:「我哥。」
手機那頭是霍華德・格羅夫,他開門見山道:「你與宴時欽的談判進行的怎麼樣了?」
徐雪寧將方才發生的事如實相告。
「如此看來,他還是要上船。」霍華德・格羅夫警惕地問,「你確定他們可信嗎?」
「在真正拿到數據前,我當然不會完全信任他。可是我也不能完全不信任他,否則瞻前顧後,猶猶豫豫,我們和他的合作也無法進行。」
「收益和風險向來是並存的。」
霍華德・格羅夫點點頭,算是認同了徐雪寧的想法。
他們做的事本來就是在刀尖上行走。
霍華德・格羅夫沉聲道:「那就打開大門,歡迎我們的新朋友吧。」
另一邊,沈予微和宴時欽擁有了可以在惡魔之眼基地自由行動的自由,這兩人便借著散步的藉口,漫步到了懸崖邊。
這裡之所以被稱為惡魔之眼,就是因為懸崖邊一口紅色的泉水,泉水周邊的礁石也是暗紅色的,這裡永遠都是海浪咆哮般的拍打聲,與魔鬼島其他溫柔如情人一般的海岸線風光形成強烈的對比。
因為這裡風大,海浪聲大,可以阻隔一切電子竊聽設備,所以沈予微和宴時欽可以在這裡暢所欲言。
一開始,宴時欽還是牽著沈予微的手。
當走近礁石區後,他就心虛了,剛想鬆開手,就被沈予微反手抓住,隨後一具溫暖的身體貼了上來,清冷的聲音在他耳畔幽幽響起。
在旁人看來,這兩人就像是貼在一起親熱的小情侶。
「宴總,這英雄是不是當得很爽?你是不是……」沈予微頓了頓,才冷沉沉道,「以為你不會死?」
果然,是要算帳了。
宴時欽明白,沈予微不是真的生氣,他也知道,沈予微絕對能理解他的行為。
可理解與不生氣不代表不擔心。
宴時欽緊緊摟住沈予微,安撫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沈予微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其實若不是這樣的宴時欽,她又怎麼可能會心動?
沈予微的聲音柔和了幾分:「以後無論什麼事,我要和你一起面對,不要再一個人去犯險了。」
宴時欽沉默一秒,道:「好。」
時間緊迫,他倆也不能在這鬼地方待太久,於是兩人開始說起正事。
「接下來,徐雪寧大概會帶你上船?」
「嗯,只要上了船,找到他們的根據地,我就能發送信號。我想她大概率會找個藉口,把你留在惡魔島上做人質,以你來牽制我。」
沈予微寬慰道:「安心做你的事,到時她真的以我來威脅你,你不要相信。」
宴時欽無奈地笑了笑:「我知道,我的沈老師很強,不會落到別人手中成為要挾我的工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