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麼美雪山的植物種類非常豐富,雖然已經入秋,可依然漫山遍野都盛開著不知名的植物。對旁人來說,這些就是無用的野草,可對沈予微來說,這些都是寶物,有的能止血,有的能生津止渴,有的能止痛止癢。
攝影師跟著她跋山涉水,親手拍下了她摘下這些野草的畫面,隨後看到她麻利地將野草碾碎,敷在馬腿上,再用繃帶纏繞起來。
黎曉曉好奇地問:「沈老師,這些是什麼草啊?」
沈予微老實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眾人:「……」
然後他們不約而同地看了老馬一眼,幸虧馬聽不懂人話,否則要當場撅蹄子了吧。
沈予微繼續道:「只知道以前的牧民叫它止血草,但是它的學名,我並不知道。」
沈予微屬於經驗豐富派和實戰派,而非理論派,她以前是看到有人這麼做了,就學會了。
沈予微幫老馬包紮後傷口後,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溫柔道:「沒事了。」
這匹老馬似乎對她沒有那麼抗拒了,而是昂著頭點了點。
山林間,最後一縷陽光照耀在沈予微和老馬的身上,如果沒有她,以這匹老馬的傷勢,肯定活不過這個冬天,而現在垂垂老矣的馬匹又獲得了延續生命的機會。
馬非常通人性,它似乎知道能自己活下去了,大大的眼睛裡居然滲滿水光,像是要哭一樣。
沈予微見狀,輕輕一笑,白皙的手指輕柔地撫過粗糙發白的馬毛。
攝影師再次忠實地記錄下這一幕。
今天的拍攝順利結束,晚上,黎曉曉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選照片,而攝影團隊出去找明天適合拍夜景的地方。
當然,誰也想不到,大晚上的,這個小山村還有新的驚喜降臨。
因為宴時欽「空投」了一個經驗豐富的獸醫過來。
那時沈予微正在吃飯,宴時欽在微信里剛和她說完這事,她們租住的小院院門就響了。
沈予微打開門,見到獸醫風塵僕僕地站在外面。
獸醫信心滿滿地說:「沈小姐,那匹馬的後續治療,你就交給我吧。」
沈予微笑得眼睛都彎成月牙的形狀,她將獸醫迎進屋,然後又在微信里對宴時欽道了謝。
宴時欽:小事情,這樣你就可以安心工作了。
宴時欽:如果你擅長騎馬,下次我們可以去馬場玩。
宴時欽:還能看賽馬。
以前的沈予微,閒著的時候只想躺著,可現在的沈予微忽然覺得閒著的時候,和宴時欽一起出去玩,也是不錯的選擇。
沈予微:滑雪,賽馬,我都記下了,也很期待。
印菲目瞪口呆地看著獸醫進門,然後目瞪口呆地帶著獸醫去看馬的傷勢,她覺得宴總真是比機器貓還厲害,時時刻刻都能掏出寶貝來。
第二天上午,沈予微進行地是常規拍攝,到中午,她就跟著攝影團隊上山,準備拍攝這次的重頭戲,古裝雪山滑行。
為了實現這一目標,拍攝團隊專門請了專業的滑雪人負責跟拍。
娜麼美雪山,其實也是這位滑雪人推薦的。
首先這裡不屬於野山,是合法合規的滑雪聖地,其次,不管是遊客還是來這裡的滑雪人都不多,所以拍攝時幾乎不用清場。
這次沈予微換了一套黑色的古裝,昨天那套紅衣是颯,今天這套黑夜則是煞。
尤其是沈予微拿起滑雪杖的那刻,大家感覺她手中執掌的是擁有生殺大權的劍,極其有魄力。
沈予微換裝後,就和攝影師以及滑雪人出發了,他們準備滑行一段,試試效果。
就在他們離開後沒多久,一群村子裡二流子也上了山,盯上了印菲和小陽她們。
他們也不說話,就是站在旁邊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這些女生,然後在那竊竊私語,嘻嘻哈哈,偶爾突然爆發出狂笑聲。
攝影團隊裡,大部分都是女生,稀有的兩個男生攝影師和滑雪人都跟著沈予微出去了,所以她們現在就剩下小鵬一個男生。
這些人才如此囂張。
女生們敢怒不敢言,生怕惹毛了這群流氓,到時還是她們吃虧,最後是小鵬站了出來,驅趕道:「你們別在這干擾我們工作。」
這群二流子開始把矛盾對準了妝造師小鵬。
「喂,我就問你,是不是個男人!」
「我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說話還翹手指,掐嗓子的。」
「娘們兮兮的,該不會連下面都沒有吧?!」
「哈哈哈!!」這些二流子放肆地大笑起來。
小鵬瞪著那些人,敢怒不敢言,他知道這些人就是你越搭理,他們越來勁。
這時,沈予微和攝影師他們回來了,她冷冷掃了那些人一眼,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不待小陽回答,那些二流子已經開始搶答了。
「喲,大明星回來了啊。」
「我們在笑你們娛樂圈裡的男人沒有一點男人味呢!」
「你說你們這娛樂圈怎麼那麼奇怪呢,放著我們這些陽剛又陽光的大爺們不捧,偏偏去喜歡捧那些娘炮。」
「就是就是,哥幾個這樣的多好啊,不如你帶我們進圈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