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傳授功夫

  決戰之約定下後,埃斯蒙德帶著他的人浩浩蕩蕩去了不遠處的山頂酒店,他們出手闊綽,直接包下整個酒店,並且嚴格看守,禁止任何外人進入。

  同時,決鬥的消息馬上在網上傳播開來,甚至這次的熱度已經不僅僅局限在華夏內,甚至也傳到外網。

  【華夏功夫PK外國功夫,你更支持誰?】

  關於決鬥的討論熱度居高不下,武術比試還沒開始,網友們已經先打起來了。

  另一邊,湯一松正慌亂地收拾自己的行李,準備跑路。

  這時湯卡進來了,他眉頭一緊,問道:「你想去哪?」

  「能去哪!當然是走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幾斤幾兩,這可是生死決鬥,跟他們打,我馬上就歸西了!」

  「我不會讓你跟他們打。」湯卡很清楚湯一松挨不住對方的拳腳,「但你不能走,你走了,外面就會傳你是怕了,不戰而退比敗了還要丟人。」

  「你瘋了吧!我他媽是真的怕了啊!還管你丟人不丟人。」

  湯卡厲聲道:「你怕,可是我師父湯一衍不會怕!」

  湯一松看了執拗的湯卡一眼,嘆氣道:「那個黑黑的小矮子和你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吧,你們那出來的人是毒蛇,是野狼,又毒又不要命!我看你是打不過他的,我勸你啊,跟我一起走吧。」

  湯一松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湯卡在山上練了那麼多年,早就沒有那麼強的殺心,可從暗市鬥獸場出來的人不一樣,那裡的每一場決鬥都是以殺死對手為目標,每一個活到現在的人都是用血和命養出來的。

  「你既然知道我從那裡出來的,就知道師父對我的恩情有多重。我不會走,我也不會讓你走。」湯卡坐在門檻上,「我在這盯著你,你現在走就是現在變殘廢。」

  湯一松:「……」

  「你就沒想過要是你師父回來了呢,你要讓他裝殘廢嗎?」

  湯卡冷漠道:「那就是醫學奇蹟,治好了。」

  湯一松:「……」

  湯卡這想法真是妙啊,就好像老實人被打通任督二脈一樣,學狡猾了。

  「堵門口做什麼?別擋著。」

  沈予微清冷的聲音從湯卡背後傳來。

  湯卡回過頭,見沈予微站在門外,他心中猛地一驚,沈予微是什麼時候來的?他居然一點沒察覺,剛才他和湯一松的對話,對方又聽到多少?

  湯卡一邊壓下心中驚疑,一邊起身道:「沈小姐這麼晚來拜訪,不知道有什麼事?」

  沈予微淡淡道:「進屋說。」

  「這麼晚了,沈小姐一個女生進來不太合適。」

  湯卡伸手想攔住沈予微,卻被她輕巧地推開了。

  湯卡愣愣看了自己剛才被推開的那隻手,他感覺沈予微好像用了力,又好像沒有用力。

  沈予微不逕自坐到主位上,睥睨著他倆:「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湯卡望著高高在上的沈予微,有種被祖師奶奶教訓的怪異感。

  「你師父有沒有跟你說過,見武如見人。」

  湯卡怔了怔,他師父還真的說過。

  「既然這樣,你就該明白我是什麼樣的人。」沈予微看了看旁邊的湯一衍,「這傢伙又慫又撈,功夫還遜,他不是你師父吧。」

  「說實話,或許我還能幫你。」

  湯卡端量著沈予微,對方眼神清明,如雨後青山。

  他想沈予微或許是值得信任的人。

  湯卡低下頭思量片刻後,道:「他是我師父的弟弟。」

  隨後他將讓湯一松扮演湯一衍的原因盡數說出。

  沈予微聽完他的故事,心有戚戚焉:「原來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住你的門派。」

  湯卡點點頭,有些無奈地說:「這個世界很現實,大多數人都只認我師父,而不認歸元拳,所以我師父這個招牌不能倒下。」

  「如果倒下了,我還好說,可我那些師弟們就不好辦了。」

  原來湯一衍之前收過的徒弟里有適合練武,也有不適合練武而是一心去讀書的,那湯一衍就會送他們去讀書。

  這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湯卡努力維持武館的生意,也是為了照顧師弟們。

  湯一松小聲嘀咕道:「我看你們就是蠢,有錢不塞自己口袋。」

  他話音一落,就被沈予微和湯卡一起瞪了瞪,他立刻偃旗息鼓,坐了回去。

  沈予微又道:「比試的事,你想好怎麼安排了嗎?」

  「師父的親傳弟子裡,只有老當還在武館,他算一員,加上我,就兩人,其他人……他們成家的成家,入伍的入伍,我不想連累他們,所以我的想法是,如果能連勝兩場,第三場就不用比了,如果一勝一負,那最後一場由我上。」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第三場你打不了呢?」

  「我……」

  沈予微平靜道:「第三場我來上吧。」

  湯卡震驚道:「那怎麼行?這是我們門內的事,怎好牽連你。」

  「不算牽連,我是不想七星龍淵劍落到外人手中,你信不信,只要這次你們輸了,他們會有一萬種辦法逼你交出劍。」

  湯卡:「……」

  湯一松見有人願意出戰,管他是誰,只要不是讓他上就好,他忙道:「對對,沈小姐說的是!就讓她上!然後你們就好好研究一下對手,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沈予微冷冷瞥了湯一松一眼,他立刻閉嘴了。

  「雖然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可『昔之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這一點也非常重要,提升自己才是比試的關鍵。」

  沈予微見天色已晚,便直接進入正題,一點也不婉轉地問:「在你師父失蹤後,你的武術應該一直處於停滯不前狀態吧?」

  湯卡咬了咬牙,道:「是。」

  他剛應完,就見沈予微翩然落至門外,清冷的月華如流水照在她身上,清澈的眸光如星辰。

  「歸元這一武術是一僧一道所創,所以其武術特點融合了佛家與道家的特點。」

  此時沈予微手中多了一根竹子,她以竹代劍,劃破了寧靜的夜色。

  「歸元功分為三乘,下乘者神氣會合,只能做到內府調和,無法運柔成剛,也無法化剛為柔,此為過直;中乘者神氣凝結,運之成剛,使氣力充盈筋骨,此為過硬;上乘者能運化剛柔,剛中有柔,柔中有剛,隨意用之。」

  「你現在的功夫剛勁有餘,不見柔軟。再繼續練下去,也很難突破,甚至可能會被反噬傷身。」

  伴隨著沈予微的話音,她手中的竹劍沙沙作響。

  柔軟的竹葉在風中,猶如奪命利刃,堅韌的竹枝時曲時彎,帶著一絲柔軟。

  湯卡看的眼花繚亂,感覺沈予微打的好像是師父教他的歸元劍,又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