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這事和我師父沒關係

  沈予微趕到時,見到一男的抓著女生的手不放,糾纏不止。

  張利囂張地罵道:「讓我摸摸怎麼了?裝什麼清純?我看要是你那個哥哥,你巴不得撲上去呢!「

  小姑娘快被嚇哭了,她強忍著淚水,怒斥道:「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報警了!」

  「報警?忽悠誰呢,這地方根本沒信號,再說你報警有證據嗎?你放心,我不對你做什麼。」張利說著就要抱上去,他是練武的,別說兩隻手了,就是一隻手都能把眼前的女生制服。

  小姑娘掙脫不開,大聲尖叫道:「救命!」

  黑夜中,一把油紙傘破風而來,猶如利劍,狠狠打在張利手上。

  這一擊宛如千斤重錘,痛得張利嗷嗷叫,他捂著抬都抬不起來的左胳膊,顫聲道:「誰!」

  沈予微腳步很輕,踩在泥地上,只有輕微的樹葉摩擦的聲音。

  她一走近,驚慌失措的小姑娘想都不想,快速跑到她身後。

  沈予微關心道:「受傷沒?」

  小姑娘搖搖頭:「沒、沒有。」

  沈予微點點頭,正要上前,卻被小姑娘拉住:「他是武館的人,我們趕緊走吧。」

  通常像張利這種只有半桶水功夫的人,是最不怕天不怕地的。

  要是湯卡,光靠剛才沈予微擲傘的力道就知她功夫不淺,可張利不懂,他覺得好事被打斷,又見來的是個女生,頓時沒什麼好怕的了。

  夜色中,張利看不清沈予微的臉,只隱約覺得來人身姿纖細窈窕,絕對是個上等姿色。

  「想不到又……」

  沈予微撿起地上的紙傘,「啪」一下重重打在張利臉上,一道血痕浮現,血腥味從張利嘴裡冒了出來。

  張利出拳反擊,可他哪是沈予微的對手,沈予微輕鬆擋下,接著用傘柄左右開弓,連續打了張利五下。

  速度快到張利不僅是格擋不住,甚至是反應不過來的程度,臉上火辣辣的疼,他知道遇到高手了,馬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道:「女俠,女俠,饒了我吧,再打要出人命了。」

  小姑娘撿起地上的手電筒,又撿起一塊石頭,趕緊跟了過去,不過根本不需要她幫忙,她就看到救她的女生三兩下把張利打得跪地求饒。

  她頓時呆若木雞,當她的手電筒無意間掃過沈予微的臉時,她驚訝道:「你……你不是……」

  「沈老師,沈老師。」追在後面的攝像師氣喘吁吁趕到,「總算讓我追到了,你走得也太快了。」

  小姑娘聽著來人的稱呼,更加確定了,眼前這人是沈予微!

  攝像師看到臉腫的像頭豬的男人,他都懵了,這是怎麼回事?

  「有繩子嗎?」沈予微回過頭,冷厲的眼神讓攝像師驚了驚。

  攝像師道:「有有。」

  他打開工具包,遞過來一根繩子。

  沈予微用繩子捆住男人的手,然後把人當沙包一樣丟在地上,接著她看向女生:「我們下山後去派出所?」

  小姑娘驚魂未定,又冷又怕,她現在只想回家,再者剛才的事根本沒有證據,指不定還會被這男的反咬一口。

  驚慌之下,張利也沒認出沈予微,但他看出了小姑娘的猶豫,立刻嚷嚷道:「你也不想鬧大吧,這事傳出去,指不定還會影響你的聲譽和你哥哥。」

  張利嘴巴都被打腫了,雖然說話含糊不清,可沈予微還是聽明白了。

  她直接踹了張利一腳:「你是哪朝哪代的遺老,腦子是被殭屍布裹著長大的吧?」

  張利痛苦倒地,脖子兩側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沈予微這一腳正中人胸口最脆弱的地方,但凡她再加點力道,張利能直接吐血,好在沈予微是讀過《刑法》的,所以她那一腳只是讓張利痛,還不至於讓他內傷。

  攝像師嚇得大氣不敢喘,他從沒見過沈予微這麼兇悍的一面,不是凶神惡煞的夜叉,不是橫眉怒目的閻王,而是那種能笑著要你命的玉面神仙。

  沈予微轉頭看著小姑娘道:「這種人有一就有二,放過他這次,就還有下次。當然,我尊重你的個人選擇。」

  小姑娘思量片刻,以己思彼,今天她是運氣好,被人救了,要是以後還發生類似的事,而那個女生又沒有她那麼幸運呢?

  於是她沉重而堅定地點頭道:「好的,我們去派出所。」

  張利趴在地上,沒有吭聲,因為此時他痛得都快呼吸不過來了,哪還有精神說話。

  沈予微又問道:「他說的哥哥是什麼?」

  小姑娘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地說:「我、我花了一萬,他答應帶我上山去見尚駿,他說他師父能帶我進去。」

  沈予微聽到前半句時,不解地皺了皺眉,一萬塊,見尚駿?

  當她聽到後半句時,眉頭皺得更深了,連神色都變得嚴肅起來。

  「師父?」沈予微琢磨著這詞,她轉身,抬起腳,但沒有落下:「你師父是誰?」

  張利驚恐道:「湯一衍,湯一衍。」

  由於過於驚慌,他還連說了兩次。

  沈予微抿了抿唇,思量片刻後道:「先回山上吧。」

  她之所以做這樣的決定,是因為一來現在離山頂的住處比較近,二來下山的路比較險峻,這黑燈瞎火的,還是上山的路好走些。

  「等明天天亮了再送你回去。」沈予微對小姑娘道,「放心,有我在,沒事的。」

  她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

  小姑娘現在心情平復許多了,尤其是有沈予微在,她仿佛有了堅強的依靠,特別有安全感。

  現在聽到沈予微寬慰的話語,她眼睛亮晶晶地說:「嗯!微微姐你說沒事就沒事。」

  此時此刻的她,已經忘記自己花一萬上山是為了看尚駿的了。

  她現在只有姐姐,沒有哥哥。

  攝像師在旁邊暗嘆,沈予微真是粉絲收割機啊。

  到了山上,沈予微先是安頓好小姑娘,然後拎著張利去找湯一衍和湯卡算帳了。

  她一腳將張利踹進主廳,正在休息的湯卡從桌子上彈了起來。

  沈予微冷聲問道:「這是你們的人嗎?」

  湯卡看著鼻青臉腫的張利,辨認了兩秒才把人認出來:「是的,他怎麼了?」

  湯卡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師父指使他收小姑娘的錢,帶人上山看明星,這就算了,上山的途中,他還對小姑娘起歹心,動手動腳的。」

  「什麼!!!」湯卡火冒三丈,跳下桌子衝到張利面前。

  張利害怕地往後躲,並嚷嚷道:「我要去派出所,我要去派出所!」

  現在對他來說,派出所反而比較安全。

  沈予微冷漠道:「你再打,要出事。」

  湯卡握緊拳頭,氣得像頭牛,在屋子來迴轉:「你真是個王八蛋!」

  沈予微問道:「我明天要送他去派出所,你師父呢?」

  湯卡背影一僵,他抽了抽嘴角,有些艱難地說:「我師父肯定不知情,一定是這傢伙假借我師父的名義幹得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