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檸檬精·文

  隔天, 施瓊給一個朋友打了電話,沒過多久就有人來酒店敲門了,在那人的帶領下, 兩人把身份護照等材料帶上,在某個特殊事務所辦理了未經指定口岸通行入境的手續, 戳印蓋上後,他們之前在聖巴泰勒米非法出境的記錄就等於是翻篇了,老艾伯特就算是翻遍整個f國怕是都找不到他們了。

  謝過對方幫忙後, 廖文二人就快速訂了最早飛回國的飛機,在上飛機前,廖文給楊弘那邊打了電話,告訴對方不用在巴黎等他了, 直接在帝都匯合。

  楊弘有些懵, 因為他聽到廖文說他在巴哈馬, 但廖文的計劃不是去聖巴泰勒米接他媳婦兒嗎?怎麼忽然又跑到巴哈馬去了?楊弘一臉的黑人問號臉,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買票回國了。

  到帝都之後, 梅斯琴已經在等著了, 因為法國那邊已經放行,施瓊已經是無國籍狀態,到國內再轉國手續就容易了,只要辦理申請手續然後等著就行了,大概半個月內就能把手續走完, 到時候施瓊就能順利申領身份證,可以名正言順大大方方地宣布自己是華國人了。

  廖文也默默在心裏面盤算著, 等拿到了身份證,他就可以順勢把人拐帶回家,持證上崗了!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 廖文和施瓊也沒急著前往愛爾蘭,而是在帝都滯留了下來,原因無他,粉絲們期待已久的金木倉魚宴也拖了五六天了,再不兌現承諾,網上怕是又要流言滿天飛,成為黑子們群嘲狂歡的點了。

  廖文大手筆地直接拿了兩條金木倉魚出來,預定了帝都最好的五星級酒店,由鯤鵬娛樂和鯨魚直播兩家公司承擔了中獎粉絲們的來回機票和住酒店費用,在酒店的頂樓宴客廳辦了一個超高規格的藍鰭金木倉魚品評宴。

  這次宴請的除了廖文的那些幸運粉絲之外,還有鯤鵬娛樂以及鯨魚直播的工作人員,當然,在酒店的另外一個私密包房,廖文還專門請了解東蘭、紀嘉澤、黎真、梅沁雯、霍宴、撒北寧這幾個,撒北寧還把王碩還有馬威嘟給叫來了,這些人不是搞收藏的就是娛樂圈的,還有馬威嘟這種跨界的,所以也不怕會陌生冷場,有撒北寧這傢伙幫著熱場子,很快一群人就熟絡起來。

  當然來這兒也不是為了聊天的,大家主要還是為了一口吃,馬威嘟前幾天給自家老伴兒過生日,拿出來的金木倉魚哪怕不是完整的一整條,卻也吸引了不少眼球,整個壽宴,就那金木倉魚出盡了風頭,只要是吃過這個魚肉的,就沒有不誇口稱讚,或者跟馬威嘟打聽魚的來歷出處,也想要搞一條宴客充門面的。

  馬威嘟是真覺得長臉,一把年紀了也沒什麼太大的追求,就好個面子,廖文給他送的那條金木倉魚,即便是大老遠從南浦用冷凍車送過來的,但到帝都的時候魚一點味兒也沒變,跟他之前在南浦那家順德酒樓吃的魚一樣新鮮,馬威嘟頭一次覺得他大手筆買食材這錢一點沒浪費,花得很值!

  上次馬老夫人的壽宴,撒北寧和王碩肯定也是去了的,正是因為去了,嘗過了廖文打撈上來的金木倉魚的滋味兒後,撒北寧和王碩總有些意猶未盡念念不忘,所以這次一接到廖文的邀約,這幾個人就又屁顛顛地來了,就為了多混一頓肉吃。

  不過這幾個人這次還真來對了,因為這次廖文宴客並未提前進行菜單預告,大家只知道有金木倉魚,沒想到落座了之後,卻被大廚告知,不僅有正兒八經的開魚宴直播,還能嘗到純野生的加勒比海鮮,包括各種龍躉石斑甚至帝王蟹都是活的,可見這次宴會的規格和大手筆。

  這次抽獎的粉絲都是廖文隨機挑出來的,有很多其實家庭條件也就一般,人生第一次中獎甚至人生第一次住進五星級酒店,在被告知吃到的是加勒比的鮮活海鮮後,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還有些納悶那邊的海鮮跟國內的海鮮有什麼區別。

  不過有不懂的自然也就對海鮮研究透徹,懂行且挑剔的極致美食家,見身邊的人不懂行,忍不住就科普道:

  「怎麼可能沒有區別,這區別可大了去了,內海污染太嚴重了,魚類資源匱乏不說,很多海鮮也因為水質的問題導致質量不佳,肉質不夠鮮甜,口感相對要差一些。」

  「但加勒比那邊就很天然了,他們那邊更注重海洋環保,魚類資源豐富,而且不像國內過度捕撈,所以很多海鮮不但個頭肥碩,而且味道鮮美純正,是海鮮里的上乘選擇,很多米其林餐廳都會選擇從那邊高價進口。」

  「如果今天晚上這晚宴的食材真是加勒比純野生的海鮮,那別說是活的了,就是極速冷凍航運回來的也算得上是大手筆了。我說得少一點,就剛剛大廚亮出來的菜單,在米其林餐廳單人沒個五位數的消費額度,根本嘗不到這些美味食材。」

  一群外行菜鳥聽了直咋舌,有的不以為然覺得這人說得太誇張了,也有人默默記住了幾個專業名詞,開始掏出手機在網上搜索起來,當然更多的還是用手機拍照錄視頻各種留紀念的。

  因為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不花錢就能追到偶像,還吃住全包,這些中獎的粉絲把酒店這邊的情況上傳的網絡,立馬就迎來了一群廖文的粉絲嗷嗷直叫喚。

  不過很快這些人就叫不出來了,滿眼冒星星只剩下羨慕嫉妒,因為晚宴真的開始了,沒有過多的開場白,大師傅直接把一整條金木倉魚抬了出來,整個宴客廳架設了好幾台機位,還有航拍設備,全方位對這條金木倉魚進行拍攝和直播,噴了幾管彩炮後就算正是開宴了。

  五星級酒店的大師傅刀工堪比藝術,比魏順德酒樓的那個開魚師傅更加乾脆利落,切魚頭削魚皮都不帶叫人幫忙的,三兩下咔咔咔就搞定了,切魚腹片魚片也無比嫻熟,每一片的厚度大小都不差分毫,整個過程能讓強迫症都感到極度舒適。

  除了金木倉魚,還有個更吸睛的,那就是紅色帝王蟹,兩個宴客廳一共設了八十桌,每個桌子的正中央都擺了一隻還在吐著泡泡的紅色帝王蟹,在徵求了各席位成員的想法意見之後,才會將帝王蟹拿下去進行處理和烹飪。

  如廖文所預料的一樣,整個宴會最受歡迎的,除了金木倉魚就是這個帝王蟹了,一桌一隻六七公斤的帝王蟹,再搭配上其他海鮮食材還有金木倉魚的生魚片刺身以及壽司等,絕對可以讓這些食客吃到飽。

  廖文整個晚宴就在各桌打游擊戰,跟粉絲們閒聊,和工作人員們侃大山,再和幾個老朋友吹牛打屁,唯一讓他感覺到意料之外,又似乎是在意料之中的,是施瓊一經亮相後,三言兩語就獲得了他那些粉絲、工作人員的熱烈歡迎,不僅如此,這個女人還很快就融入到了他那些老朋友的圈子裡,不但能跟紀嘉澤這樣的逗比神經病聊得熱絡,跟解東蘭竟然也意外地投緣,兩個女人從一開始碰面的火光四射敵意明顯,到後來直接坐到一塊兒喋喋不休地談著各種私密話題,儼然已經將廖文撇到一邊完全想不起來還有他這個人了。

  廖文:……

  行吧,他好像才是這三個人裡面最多余的那個。

  總之,這一晚上也算是賓主盡歡了,不論是那些粉絲還是兩家公司的員工都對這次的宴會規格極為滿意,甚至就連有幾個專門來挑刺的美食鑑賞家,在嘗過今晚上的菜色後,都實在找不出茬,難得地在各自的社交平台說了幾句良心話,評論廖文的這場宴請不是炒作不是做戲,是真金白銀堆砌出來的童叟無欺貨真價實的高級晚宴,海鮮的質量等級無可挑剔,是他們在國內近幾年內品嘗過的最鮮甜純美的海鮮。

  本來這場晚宴還沒有開場,就已經有營銷號在各種陰陽怪氣地暗示這是一場虛假宣傳的另類炒作,那些粉絲都是被鯤鵬娛樂請過去作秀的,可現在各種官方視頻還有路透照片在網上傳開來後,饒是那些黑子們再怎麼春秋筆法,也不可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老實說看到這樣規模的回饋粉絲的晚宴後,就連那些黑子們都開始不受控制地動搖起來。

  麻蛋就算他們不粉廖文,也打從心底里羨慕這些粉絲好嗎?粉一個這麼大方的蒸主,隨時都有可能天降餡餅砸在自己頭上啊,這特麼未免也太幸福了吧?

  況且廖文這貨戰鬥力還強悍,不拉踩不作妖自家通稿少得可憐,基本上每次營業都屬於被迫,但偏偏次次都能痛打他們這些黑子和營銷號的臉,讓諸多官方來替他站台,這樣的牌面地位,這偌大的娛樂圈能找得到的也就只有這麼一位了。

  如今娛樂圈的人誰不知道廖文風頭正勁,除了刻意博出位想要另闢蹊徑博人眼球的營銷號還有職業黑之外,哪裡還有誰會真的嘲諷廖文覺得人家不好的,這要是還不好,怕是娛樂圈都找不到這麼個行業標杆了。

  一直等到賓客都散了,這場應酬才算完,當然粉絲那邊早有工作人員安排好,不用廖文多操心,他只要陪好馬威嘟這些人,最後把人送回去就行了,就這麼幾個人,仍然讓嫌少應酬的廖文感覺累得夠嗆,只想趕緊回去躺著。

  施瓊和解東蘭已經進展到了互留聯繫方式,甚至約好了一塊兒去看地皮,準備在京都郊區買地搞投資建公司的地步了,廖文算是徹底服氣,想要叫自家媳婦兒回去都不敢插嘴,就怕打斷這兩人的交流之後會遭到這兩個女人的蔑視和降維式打壓。

  廖文自覺惹不起,乾脆也佛了,見這兩個女人還沒完沒了一副不打算這麼快就結束的架勢,他索性走到外面的走廊陽台處坐下,默默抽菸。

  正抽著煙呢,那邊忽然就傳來了腳步聲,廖文剛準備把煙掐滅站起來,就聽到了一個聲音。

  「馮總。」

  廖文一愣,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好像是他那個直播平台的簽約負責人高波,晚宴的時候那傢伙也在,不過吃到一半就走了,本來廖文還想找這傢伙問點事兒的,都沒有找到人,怎麼這會兒這傢伙又冒出來了?

  廖文正走神呢,那邊忽然又傳來了另外一個熟悉的女聲,這女人一開口,廖文就徹底傻了。

  「我聽說最近有好幾家公司在跟你接觸,高經理這是想要離開鯨魚直播另謀高就?」

  這聲音讓廖文嘴邊的煙都掛不住了,這不是馮音嗎?怎麼這女人還認識高波,而且聽她這語氣,好像鯨魚直播是她家開的似的?

  高波這會兒面對著大老闆的死亡凝視,額角冷汗都快要下來了,趕緊解釋道:

  「是有幾家想要挖我,但那些人都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自己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我手裡要不是有廖文這個籌碼,也不會讓那些人注意到,這些人的目的不是我,而是廖文,但我哪裡有本事讓廖文跟著我離開,我不至於在這點上拎不清,所以老闆您大可放心,我高波肯定不會自掘墳墓做出背叛鯨魚直播這樣的蠢事。」

  馮音聲音冷淡:「最好是這樣,我也不怕攤開了跟你說,當初我買下鯨魚直播,沖的就是廖文來的,意思很明顯,廖文在鯨魚直播就在,廖文沒了,那鯨魚直播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你自己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抱好廖文的大腿,他好你就好,他不好,你就給我收拾鋪蓋卷滾蛋,聽明白了嗎?」

  高波又不是傻子,這幾個月下來,其實他已經察覺到了公司上層每次在對待廖文的事情上都格外重視,是與其他主播截然不同的態度,同樣的生活主播,他手裡面的幾個加起來恐怕都沒有廖文一個在上層眼裡占有的分量多,基本上公司只要有資源,都會朝著廖文這邊傾斜,偏偏廖文簽的合約又格外寬鬆,隨時都能拍屁股走人,完全不符合公司法務部一貫的流程。

  那會兒他就有點懷疑這個忽然空降的大老闆了,但苦於大老闆每次都神出鬼沒,他一個底層打工人也沒有接觸到那個層面的機會,自然也就找不到機會去驗證他的那個猜想。

  但眼下親耳聽到這位大老闆表態,高波就真的不得不信了,他有些驚訝和錯愕,完全想不到廖文在鯨魚直播最大的靠山,竟然是這位馮大bss。

  高波這會兒是真的冷汗直接流下來了,趕緊給馮音保證道:

  「請領導放心,我一定會把廖文的事兒擺在第一位,絕不會出任何紕漏和問題,也會穩住廖文的情緒狀態,讓他心甘情願留在鯨魚直播,將我們平台視為他永遠的支持和後盾。」

  馮音的臉色這才好看上不少:「行,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回去吧。」

  高波如蒙大赦,哪裡還顧得上去看宴會結束沒結束,趕緊夾著尾巴走人是正經,也不敢多耽擱,跑到電梯口坐上電梯就急匆匆地溜了。

  馮音在那邊包廂站定,伸出手來似乎想要推門進去,但猶豫了片刻後還是轉身,走了幾步後重新進入到了廖文預定的那個包廂的隔壁,關上門之後就沒再出來。

  廖文全程跟個鵪鶉一樣躲在陽台上,手指間夾的那根煙是再也抽不下去了,一直到煙屁股都快燒到手了才反應過來。

  回過神來之後,面對這個震驚的消息,他的內心無比複雜。

  其實加入鯨魚直播之後,廖文是真的覺得這個東家還不錯,沒給他什麼限制不說,在適當的場合都會不顧安危立場地無條件站隊在他這邊,他一直以為是這個公司的高層明智又護短,所以才會有之前那一系列的表現。

  現在證明他完全是想多了,所有的資本家誰不想要多賺錢,如果違背了這個原則,那就不叫資本家,要叫慈善家了,他之所以能在鯨魚直播得到那麼多的重視和資源,靠的也不是他的所謂能力和流量,而是有馮音這個大老闆在背後給他掃清障礙給予支持,不然他哪裡能有今天的造化?

  可是這姑娘,這一顆心真的錯付了,他從來沒想過要給她任何的幻想和回應,也絕對沒想過要跟這位有超出普通朋友之外的關係。

  廖文在心下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平心而論,知道這事兒後,他是真有點不想在鯨魚直播繼續呆下去了,做個自由人不香嗎?沒有任何的條約限制,真要想搞直播了,隨便找個平台也能跟粉絲們互動,反正以他如今的身家財富,還真不用靠那些觀眾的打賞錢過活,完全沒必要再堅持留在鯨魚直播。

  只不過,他若是貿貿然解約,先不說高波那邊能不能交待,會不會影響到那小子的前程,就說他跟鯨魚直播之間恐怕也未必能幹脆利落說分手就分手,一旦割裂,哪怕再輕描淡寫息事寧人,也總保不齊會有那有心的人各種造謠,說他忘恩負義說他與鯨魚直播高層不和之類的話題絕對居高不下,關鍵那些網友裡面信的人還不會是少數。

  是選擇避嫌呢,還是裝作不知情,穩住現狀避免麻煩,這是個問題。

  廖文覺得有點頭大,總覺得這事兒不大好辦,偏偏這種事兒他還不好攤開來說,不管是問梅斯琴還是問施瓊,恐怕都得給自己找罵,梅斯琴那兒頂多也就是調侃一段時間,自家媳婦兒那兒卻是隨時都有可能被翻舊帳,一輩子可能都揭不過去。

  哎,頭疼。

  廖文感覺自己頭髮都快要被薅下來一大把了,但一直到最後跟施瓊一塊兒離開,他都沒有勇氣去敲那張隔壁包間的門,馮音也始終都沒有從隔間裡面走出來。

  接下來施瓊就開始跟解東蘭各種外出考察,收集了很多數據,每天不是在數據調研,就是在去數據調研的路上。

  廖文沒辦法,正好《非遺》那邊的項目順利立項,他閒得無聊就去拍了個宣傳片,片子還沒剪出來呢,施瓊的移民手續就辦好了,接到通知後廖文還有些不敢置信,因為之前遞交手續的時候,人家確實說的是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施瓊倒是一點都不奇怪,語氣平靜地解釋道:「是東蘭啊,她一聽說我現在沒有身份證,要註冊公司還有去參與政府的地皮招標競拍這些都需要身份證,我一個都參與不了,所以她就直接找人給移民局那邊打了招呼。」

  廖文頓時就秒懂,關係社會,果然到哪兒都少不了關係。

  不過施瓊跟解東蘭這兩個女人的關係真的是一日千里,好得都有點太過分了,這兩個女人日常呆在一塊兒的時間都快超過了廖文和自家媳婦兒獨處的時間,這讓廖文有點酸酸澀澀跟吃了檸檬一樣,恨不得把這兩個女人給隔離開才好。

  好在這種狀況沒有維持多久,在施瓊的身份證和護照都辦下來之後,沒隔幾天,她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高高興興地給廖文匯報,他們可以買票前往愛爾蘭了。

  「我找人打聽過那座海島的情況了,目前處於荒蕪狀態,並沒有被誰據為己有,雖然不知道政府那邊是不是留存了舊地契的底,但就現在那座島的狀態來看,情況還是很樂觀的,只要愛爾蘭政府不蠻不講理胡攪蠻纏的話,這座島的所有權咱們應該還是能拿回來的。」

  廖文點頭,也對那座島有一種十分期待的感覺,兩個人立馬訂了最早前往愛爾蘭的航班,準備啟程前往凱里郡。

  然而,在都柏林經轉抵達凱里郡之後,幾經打探最後終於找到了當地負責土地管理的部門,對方看到他們拿出來的地契後,倒並沒有否定他們這份地契的真實性和有效性,只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直接就讓廖文和施瓊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