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此舉無異於自尋死路。
然而,只要能為九州,為仙秦贏得一線生機,便在所不惜。
那是一種決絕,一種義無反顧的勇氣,仿佛將自己的生命置於度外,只為了心中那一抹希望的曙光。
「呵呵,痴人說夢!」仙侍望著呂祖衝來的身影,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冷笑如同冰冷的寒霜,讓人不寒而慄。
他抬起一手,手掌之中紫光閃爍,那光芒神秘而強大,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五道鋒銳劍氣呼嘯而出,如同一道道閃電,瞬息間洞穿了呂祖的雙肩。
呂祖悶哼一聲,整個人凌空翻轉,如同一片飄落的樹葉,重重摔在地上。
鮮血從傷口狂涌而出,如同決堤的洪水,浸透了身下的泥土。
那殷紅的顏色,觸目驚心。
但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咬牙從地上爬起,雙眸中戰意熊熊燃燒。
呂祖口中暴喝一聲,體內最後一絲靈力澎湃迸發,化作萬千劍光,如同一朵朵絢爛的煙花,與仙侍纏鬥在一起。
他已經顧不上防守,只求能與仙侍多糾纏一刻。
哪怕只多爭取一息時間,也要讓身後逃命的仙秦眾人走得更遠些。
然而,豈料仙侍竟冷笑一聲,反手一揮,數道紫色劍氣將呂祖逼退,劍氣凌厲無比,仿佛能斬斷世間萬物。
緊接著整個人化作一道紫電,倏忽間便追上了仙秦眾人。
「一群螻蟻,也想從我眼皮底下逃走?」仙侍筆挺的立於空中,那身姿挺拔如松,仿佛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俯瞰眾生宛如俯瞰草芥。
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令人絕望的冰冷嗜殺。
他抬手一指,無數紫芒從指尖噴涌而出,如星火燎原般席捲戰場,如同洶湧的潮水,所過之處,哀鴻遍野,血流成河。
仙秦眾人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席捲入這毀天滅地的光芒之中。轉眼間血肉橫飛,殘肢碎塊亂濺四射。
情景慘烈駭人,令人不忍直視。
生命在頃刻間被那股力量碾壓成粉碎,伴隨著不死不屈的意志,也在剎那間灰飛煙滅。
不過片刻,萬餘口仙秦中堅力量便被屠戮殆盡,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
此時,逍遙子一隻手臂已經被剛才的攻擊所斬斷,鮮血淋漓。
而呂祖胸口被洞穿,皆負重傷。
兩人腳步踉蹌,面色慘白無比,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但卻還是咬牙站在了仙秦殘部身前,誓要護住最後一絲血脈。
「何必做無謂的垂死掙扎。」仙侍輕笑一聲,周身紫芒閃耀。那光芒如同璀璨的星辰,卻又帶著致命的危險。
下一刻,片片劍光呼嘯而至,縈繞在呂祖和逍遙子周身。
他們各自慘叫一聲,人便被狠狠擊飛,重重摔在地上。
「你們的反抗,不過是蚍蜉撼樹罷了。」仙侍語氣冰冷刺骨,一字一句宛如凌遲。那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刺痛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從我踏入此地的那一刻起,你們的命運就已經註定是個死。」
呂祖艱難的抬起眼皮,看著眼前姿態狂傲的仙侍。
他慘白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揚起一個淡淡微笑:「九州……即便被滅亡……也不是你們……這些人可以讓我們臣服的……因為……你們不夠資格!!」
呂祖這一句話,頓時將仙侍的情緒徹底引爆。
他咬牙切齒的狠狠瞪著兩人。緩緩說道:「我看你們還能嘴硬到幾時?」說罷,仙侍冷哼一聲,身形一閃,已然來到呂祖面前。呂祖還未反應過來,便感到一股大力襲來,整個人像當即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砸得灰塵四起,血肉模糊。
而仙侍的攻勢卻沒有就此停止。
只見他轉身一掌拍向逍遙子。
掌風呼嘯,如淬了毒的長劍,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森冷的寒芒。
逍遙子勉強抬手一擋,卻招架不住。被掌風擊中胸口,口中鮮血狂噴。
「咳咳……」逍遙子捂著胸口,痛苦地咳嗽著,嘴角殷紅一片。胸前的衣衫被鮮血浸透,變成了暗沉的殷紅色。
呂祖見狀,眼中騰起一股怒火。那怒火如同燃燒的火焰,熾熱而強烈。
強忍著遍體鱗傷的劇痛,他站起身一步步向仙侍走去。
「有本事沖我來!」
「你?」仙侍嘴角泛起一絲冷漠無比的微笑,「如你所願。」
下一刻,天地間狂風大作,宛若天崩地裂。
漫天的紫色氣流朝呂祖呼嘯而去,每一道都凌厲如刀,銳利如劍。
在場已經重傷的他們根本無力去抵擋。
轉眼間,無數氣流沒入呂祖體內,在他身上炸開一個個血洞。
呂祖被打得血肉模糊,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然而,就算如此,呂祖也硬是沒有吭一聲。依舊用那股仇視的眼神盯著對方。
「呵,竟然如此能忍?」仙侍望著這一幕,玩味的目光中多了一絲錯愕。到底用了多少實力,他心裡很清楚。沒想到處,在自己這等摧枯拉朽的攻擊下。這些九州螻蟻還能勉力支撐,著實有些出乎意料。
「不過,你以為,這樣的堅持有什麼用?」仙侍再度冷笑,負手而立:「今日,我就要讓你們明白,反抗我的下場!」
言語冰冷刺骨,又是一掌拍來。
這一掌蘊含著通天徹地的威能,虛空都被砸得粉碎,朝呂祖狠狠殺去。
「轟!」
呂祖再也支撐不住,鮮血狂噴,整個人又一次重重摔倒在地。
方才那掌若是尋常武者,只怕連渣都不剩了。
即便是呂祖這種修為,也已是強弩之末,奄奄一息。
「呂兄!」一旁的逍遙子見狀,悲憤交加。
他拼盡全力,體內真氣沸騰,朝仙侍疾沖而去。
然而,面對實力懸殊的差距。逍遙子的反抗會是什麼結果,早已註定。
仙侍淡淡扭頭看去,隨意連出數掌。但每一掌都恍若開天闢地,力如山嶽,勢若奔雷。
逍遙子連抵擋的機會都沒有,瞬間被掌風擊中,徹底沒了爬起來的力氣。
仙侍俯瞰著下方的被重傷的仙秦眾人。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弧度,仿佛在欣賞一場盛大的人間慘劇。
「愚蠢的螻蟻,你們的掙扎,在我眼裡,不過是緣木求魚,自尋死路罷了。」他語氣平淡,聲音卻透著令人絕望的冰冷。
「今日過後,你們引以為豪的此地,也不過是我腳下的一抔黃土。而你們,更只配匍匐在我腳下,永世不得翻身……」
呂祖和逍遙子躺在血泊之中。
望著那個俯瞰眾生的俊美身影。
只覺得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將他們吞沒。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們的力量,與上界差距太大了。
「天帝……呂某……盡力了……」呂祖喃喃自語,聲音微弱如蚊。
他眼中,是不甘,是悲涼,更是深深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