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的緊鑼密鼓的安排讓九州儼然成為一個幾乎沒有漏洞的防禦陣地。
贏啟也幾乎把所有能想到的辦法全部用上。
為的就是防止被上界真仙鑽了漏洞。
等做完一切安排,贏啟才總算放下心來。
不過,這只是他暫時的歇息而已。
九州雖然已經做到密不透風,但還有西方世界那片土地沒有做好安排。
如果不能把每個地方的漏洞全部補齊。
那所有在九州的努力都將白費。
於是,贏啟在短暫歇息後,又立刻奔赴西方大陸那邊,準備以同樣的手段將西方大陸也布置成一個鐵桶。
等贏啟落地後發現,此時的西方大陸還在不斷地快速發展中。
那些曾經轉移過來的九州人,藉助西方大陸上密集的秘境,不斷提升修為。
到了現在,西方大陸這邊的武者實力,竟然比九州一方還要更勝一籌。
雖然九州也有崑崙山秘境的靈池可以作為源源不斷的修煉資源。
但畢竟空間不夠限制太多。
一次性能夠提供給九州武者的數量和資源還是太少。
所以修煉的進度自然比西方世界這邊慢一拍。
不過,雖然如此,但贏啟在西方大陸上走了一圈後發現。
其實西方大陸這邊的修煉資源也已經達到飽和狀態。
再想繼續大步往前,會變得無比困難。
說到底,最後還是九州下界的修煉資源限制了他們的發展。
如果九州擁有類似仙墟和真仙界的靈力濃度。
又怎麼可能在今日被各方勢力想盡辦法的入侵?
本來打下仙墟以後,贏啟已經做好打算,要把仙墟作為九州未來的發展點之一。
可誰能想到,還沒付諸行動,又出現一個更加強大的敵人。
導致他不得不捨棄了仙墟,重新把九州封閉起來。
遺憾歸遺憾,贏啟收斂了心思,還是把精力放在了西方大陸的布防上面。
而這一次,贏啟把司馬紀也帶在了身邊。
此人見識較廣,說不定還能在這邊發現些什麼。
不過,只要有人看到司馬紀此時的臉色,就能知道他心裡到底有多麼不情願。
跟在李信身邊的時候對方基本不怎麼理會他。
但跟在贏啟身邊,雖然贏啟也不怎麼理會他,但司馬紀就是感覺如履薄冰,不敢多言一句。
而且自從上次之後,司馬紀老是感覺,贏啟的目光在他的儲物袋上多停留片刻。
這讓司馬紀心裡無比擔心,隨時隨地都把自己的儲物袋藏得死死的。
然而儘管如此,司馬紀知道,此舉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若是贏啟當真想要他把儲物袋中的寶物拿出來,他也沒辦法拒絕。
似乎是看出司馬紀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贏啟忍不住搖頭笑道:「放心,我對你儲物袋裡面的東西暫時沒有興趣,也不會強行讓你拿出來的。」
這句話是贏啟的實話。
司馬紀既然對上界的事情都有所了解,肯定也知道其他很多東西。
對於這樣一個百科全書,贏啟又怎麼可能殺雞取卵呢?
只有讓司馬紀剎心甘情願,才能從他口中知道更多的東西。
聽到贏啟突然這麼說。
司馬紀本能的嚇了一跳。
等他反應過來,才明白贏啟話中的意思。
他心裡因此也重重的鬆了口氣,不再提心弔膽。
畢竟贏啟乃是九州第一人。如此德高望重的人既然說出口,又怎麼可能言而無信呢?
司馬紀提心弔膽了一路的臉色終於露出一絲燦爛的笑意。
他拱手說道:「天帝多慮了,只要天帝需要,在下又怎麼可能吝嗇一些不重要的身外之物呢?」
司馬紀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贏啟當然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他說的。
但還是忍不住調侃道:「既然你如此識得大體,那我確實需要一兩件東西用用,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額……」司馬紀恨不得抽上自己,要是他不多嘴,哪裡會遇上這事?!
果然,九州的這些傢伙都是一丘之貂,動不動就惦記我的寶貝!
想起自己被李信坑害的時候,司馬紀恨得牙痒痒。
看司馬紀面色狂變的模樣,贏啟心中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要什麼寶物,而是岔開話題,指著遠處的一個秘境說道:「此秘境裡面還有一個類似尖碑的東西,我暫時無法確定到底是何物,你去給我看看吧。」
聽到贏啟這麼說,司馬紀如蒙大赦,連連點頭道:「是,在下一定把知道東西全盤拖出!」
隨後兩人一前一後的步入了秘境。
原本明亮的天色瞬間變得昏暗,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
秘境內的古木雖然依舊參天,但樹冠卻不再茂密,反而透出幾分蕭索和衰敗的氣息。
枝幹上的藤蔓也不再青翠,而是呈現出一種暗沉的灰褐色,仿佛隨時都會枯萎。
林間的光線變得黯淡,透過樹葉的縫隙,投射下一片片詭異的陰影。
那些變幻莫測的圖案,透出幾分邪異和不祥。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抑和沉悶的氣息。
似乎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每一口吸入的空氣,都仿佛夾雜著某種難以名狀的污濁之氣,令人感到不適。
原本清澈的溪流也變得渾濁不堪,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那些形態各異的靈植,透出一股凋零的氣息。
偶爾響起的幾聲怪異聲響,給此地更添幾分陰森恐怖。
整個秘境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每一寸土地,每一株植被,都被黑暗嚴重侵蝕。
仿佛有一股力量在不斷改變此地,讓這裡變得扭曲而怪異。
而在秘境的中央,那座漆黑的尖碑傲然屹立,散發著一股更加濃郁的黑暗氣息。
尖碑周圍的區域更加荒蕪,大地龜裂,泛著死氣沉沉的灰白色。
其表面的玄奧紋路,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更加詭譎難辨,散發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這東西?」看到黑色尖碑的第一眼,司馬紀就發出一陣驚疑的聲音。
因為他從此物身上感受到一股不屬於此地的氣息。
仿佛是被人用莫大的偉力強行根植在這片土地上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