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巨響。
劍光與羅剎法相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狂暴能量席捲開來,將周遭空間撕得粉碎。
然而讓王樹祥驚駭的是,他傾盡全力凝聚的法相。
竟在贏啟這一劍之下,瞬間崩潰瓦解!
「這怎麼可能?」王樹祥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明明贏啟的狀態已經不是巔峰,為何還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但他的疑問贏啟顯然不會回答他。
只見贏啟趁勝追擊,長劍橫掃,無數劍氣呼嘯而出,如同暴雨般傾瀉向王樹祥。
王樹祥慌忙祭出一面靈氣盾護體,但那些劍氣鋒銳無匹,瞬間便將護盾撕得千瘡百孔。
「噗嗤!」
幾道劍氣突破金盾防禦,在王樹祥身上留下數道血痕。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衣衫。
贏啟再次趁機欺身而上,長劍直刺王樹祥咽喉。
千鈞一髮之際,王樹祥勉強側身避過,但贏啟的劍鋒還是在他臉頰上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王樹祥慘叫一聲,踉蹌著後退。
他抬手抹去臉上的血,眼中閃過一絲驚懼。
贏啟的實力再次讓他有想要逃離此地的衝動。
但王樹祥左右看了看,四周除了黑暗,再無退路。
唯一的退路都已經被贏啟給堵死了。
事已至此,他別無選擇,只能繼續戰鬥下去。
王樹祥咬牙切齒,雙手掐訣。
剎那間,無數符文從他體內湧出,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巨大的天羅地網,朝贏啟當頭罩下。
「封!」
隨著王樹祥一聲暴喝,那張金色大網驟然收縮,想要將贏啟困在其中。
然而贏啟卻不慌不忙,手中長劍突然化作一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那張大網的一處節點。
兩者觸碰的瞬間,整張大網頓時劇烈震顫起來。
隨後「嘭」的一聲爆散開來,化作點點金光消散於無形。
王樹祥見狀大驚失色。他引以為傲的封天神通,竟被贏啟如此輕易地破解!
不等他回過神來,贏啟已經再度出手。
只見他手中長劍揮舞如飛,劍光所過之處,皆被斬成碎片。
無數劍氣呼嘯而出,如同狂風驟雨般朝王樹祥撲去。
王樹祥慌忙祭出數件法寶抵擋,但那些法寶在贏啟鋒銳無匹的劍氣面前,如同紙糊的一般,轉眼間便被絞得粉碎。
劍氣也在王樹祥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轉眼間,他便傷痕累累,鮮血淋漓。
王樹祥眼中的驚恐之色再度濃郁了幾分。
因為他赫然發現,自己拿贏啟一點辦法也沒有。幾乎是全面的被贏啟壓制。
正因為如此,王樹祥心底恐懼之餘,又變得越發瘋狂。
只見他面露猙獰之色,忽然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
那精血在空中化作一道血光,沒入他的眉心。
「啊!!!!」
王樹祥狠厲叫喊,整個人突然膨脹起來,體表浮現出道道符文。
「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王樹祥的身體爆裂開來,化作無數血肉碎片。
但那些碎片並未散落,而是在空中重新凝聚,化作一尊丈許高的血色魔神。
那魔神猙獰可怖,渾身上下散發著滔天煞氣。
它一出現,整個地底裂隙都在劇烈抖動,仿佛難以承受它的力量。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魔神開口,聲如雷霆,震懾四周。
而贏啟面對那滔天魔神之軀,卻依舊面不改色。
他手中長劍揮舞,劍身上頓時浮現出一個由符文組成的太極陰陽圖。
太極陰陽圖裹挾長劍,仿若一隻陰陽毛筆,在空中舞動出一幕山水畫像。
那畫像看似柔和,卻忽然轉化成無盡殺機,向王樹祥疾馳而去。
王樹祥化作的魔神不甘示弱,抬手便是一拳對轟過去。
「轟隆!」
拳頭與山水墨畫相撞,狂暴的能量頓時席捲開來,將周遭夷為平地。
王樹祥高大的魔神之軀轟然倒下,狠狠砸在地面上,撲起厚厚的灰塵。
然而,贏啟絲毫不給王樹祥喘息的機會,再度一劍斬出!
無數劍氣呼嘯而出,帶著無盡殺機貼了上去。
魔神慌忙揮動雙臂,想要阻擋劍氣,只可惜,他再度高估了自己。
那劍氣瞬間便將他的雙臂斬斷。
同時狠狠砍在魔神自帶的護體寶甲上。
然,寶甲僅僅堅持片刻,便被劍氣突破防禦,落在魔神身上。
魔神之軀立刻出現幾道肉眼可見的巨大傷口。
暗紅色的血液也頓時噴涌而出。
連續兩次攻擊,讓魔神的力量幾乎耗盡。
正當贏啟以為,王樹祥已經沒有反抗力量的時候。
忽然之間!
倒在血泊中的魔神之軀突然一陣劇烈抽搐。
緊接著,其胸口位置忽然裂開一道巨大的傷口。
從那道傷口中,猛地爆發出滔天血光!
那血光中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朝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贏啟微微皺眉,再是一劍斬出!
面對那詭異的血光,這一次,贏啟幾乎用出了八成實力。
因為他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也不想知道。
他只想保障,這一擊能廢掉王樹祥!
劍光所過之處,空間寸寸崩塌,那滔天血光也被一斬而散。
「轟!」
魔神的身體瞬間爆裂開來,化作無數血肉碎片四散飛濺。
但那些碎片剛一飛出,就被劍光中蘊含的恐怖力量徹底湮滅。
轉眼間,那尊魔神便徹底消散於無形,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王樹祥的身影也在魔神消散的那一刻漏了出來。
他躺在地上,渾身是血,身體一直在抖動。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贏啟收劍而立,目光淡然地看著王樹祥。
王樹祥也同樣竭盡全身的力氣張開眼睛與贏啟對視。
想他縱橫仙墟多少年了,沒想到,最後竟然栽到一個年輕人身上。
而且此人還是下界的螻蟻……
王樹祥嘴角揚起一個慘澹的微笑,對贏啟艱難的說:「你……殺不死……我的……等著看吧……我們不久之後……還會見面……」
贏啟眉目微挑,似乎想起什麼,淡笑著說:「你是說,繼續利用那個輪迴演繹的陣法,重新復活?」
「那我只能遺憾的告訴你,東西,已經被我打破了。」
「我們的見面,也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