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不可能!」
鍾壽瘋狂地怒吼著,那聲音仿佛能將蒼穹撕裂,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
他拼命地想要壓制住那道勢不可擋的金光,雙目中布滿了血絲,面容扭曲得近乎猙獰。
然而,無論他如何竭盡全力,如何施展出渾身解數,那金光依舊勢如破竹,勇往直前,無可阻擋。
終於,在一聲震耳欲聾、響徹雲霄的爆裂聲中。
黑色光球徹底崩潰,化作無數黑色的碎片,如流星般四散飛濺。
七彩的劍光長驅直入,如一道閃電,瞬間洞穿了鍾壽的胸膛。
鍾壽驀然瞪大了眼睛,那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驚恐萬分。
他低頭看著自己胸前那巨大的空洞,仿佛能從那裡看到死亡的深淵。
那裡正源源不斷地湧出黑色的靈氣,如黑色的煙霧般瀰漫開來。
隨著黑色靈氣的流失,鍾壽的身體開始急速萎縮,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
他那原本龐大到遮天蔽日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驚人速度縮小。
很快就恢復到了正常人的大小,顯得那般渺小和脆弱。
「我……我怎麼可能輸給你們這些螻蟻……」鍾壽發出最後的怒吼,聲音中充滿了深深的不甘和絕望。
那聲音仿佛是他靈魂最後的掙扎,帶著無盡的怨恨和悔恨。
然而,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如同風中殘燭,最後徹底消失在了璀璨的金光之中。
當金光散去,鍾壽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仿佛他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般,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隨著鍾壽的敗亡,籠罩在九州上空的黑暗也開始迅速消退,如潮水般退去。
陽光重新照耀大地,那溫暖而明亮的光線,仿佛是希望的使者。
萬物重獲新生,煥發出勃勃的生機。
師儉緩緩落下,雙腳著地時,他半跪在地,身體微微顫抖。
他的身體因為剛才那驚天動地、耗盡心力的一擊而變得虛弱不堪,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力量。
就連普通的站立都難以支撐,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敵寇伏誅,吾不負天帝所望……」師儉輕聲說道,聲音雖然微弱,卻帶著堅定的信念。
臉上掛著一抹欣慰的微笑,似乎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那笑容中透著疲憊與解脫。
聽到這話,所有的九州將士和武者,頓時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歡呼!!
那歡呼聲如洶湧的浪潮,直衝雲霄,震撼天地。
贏下這場戰鬥,九州也算暫時保住了安寧。
但高興之餘,身為九州最高位者的秦始皇,心中的擔憂卻沒有因此消散。
一是仙墟的情況現在還一切未知,充滿了變數和迷霧。
贏啟的安危,以及仙秦的戰果是否順利,都將直接影響九州的未來,決定著九州的命運。
再來是仙墟連結九州的通道尚未閉合,那是一個潛在的巨大威脅。
誰也說不準,仙墟是否還會派遣更多更強的強者下界,再次掀起腥風血雨。
所以九州還不能掉以輕心,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以應對可能到來的危機。
於是,秦始皇找來其餘幾大帝王,以及各大門派掌門,還有橫空出世的師儉一起商議對策。
作為九州當下最強戰力,師儉自然擁有更多的話語權。
但師儉不驕不躁,與秦始皇碰面後,依舊恭敬地向其行禮,動作莊重而虔誠。
秦始皇讓他不必如此,畢竟是師儉拯救了九州,那些迂腐的規則,在此時已不再重要。
但師儉堅持要如此,態度堅決,秦始皇最後也沒辦法,只能由他去了。
「先生超群,對此可有應對之法?」秦始皇指了指天上的光門,神色凝重,詢問他的意見。
師儉稍作思索,目光深邃,說道:「此物雖然是來自仙墟的東西,但維持空間通道本就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只要我們不斷攻擊此物,應該可以擾亂其穩定的根源,從而將光門通道關閉。」
其餘九州頂尖武者紛紛點頭,眼神中流露出認同的神色,對師儉的觀點表示贊同。
「好,既然如此,我們事不宜遲,立刻召集人馬,開始行動。」
秦始皇當機立斷,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迅速做出了決定,展現出一代帝王的果斷與決絕。
至於師儉,他本來也想參與其中,為關閉通道貢獻自己的力量。
但因為身體傷勢過重,又在諸多人的勸說下,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無奈地選擇在一旁觀戰。
不多時,在有序的組織下,光門下方已經聚集了數不清的武者。
他們確實打不過從光門中走出的鐘壽,那是如同魔神般的存在。
但一個死物一樣的光門放在此地,難道他們還沒辦法嗎?
一聲令下,所有武者牟足了勁,使出各自的絕招,猶如萬箭齊發,轟擊光門。
一撥人累了,就換下一波人繼續,前赴後繼,毫不退縮。
如此循環往復,光門很快出現不穩定的震顫,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看到確實有效,所有人都為之一震,精神大振,更加奮力地輸出功力,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又過去了許久時間。
光門終於在無數九州武者的不懈努力、捨生忘死的攻擊下,徹底被擊碎。
而在光門被擊碎的那一刻。
遠在上界的黑袍人驚詫地看向天門所在,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眼裡有一絲難以遮掩的駭然,那駭然如閃電般划過他的眼眸。
緊接著,這股駭然猛然轉變成憤怒,如火山噴發。
「是誰幹的!通往下界的通道竟然被打斷了!?」
黑袍人面色陰沉如血,仿佛能滴出血來,稍作思索後,他爆罵出聲:「那個廢物!竟然連通道都保護不好!」
他以為鍾壽去做了其他事情,所以忘了守護天門的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鍾壽的人都已經沒了,又怎麼去守護天門?
當然,通往下界的天門被關閉,對他的計劃造成不了多大影響。
只要仙墟與上界的天門沒有問題,一切都好說。
他將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贏啟身上,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
等處理完這個傢伙,他才有機會用心去打開天門。
此時,王樹祥和贏啟二人已經交手數個回合,戰況激烈。
和贏啟之前猜測的一樣,王樹祥復活之後,實力果然有所提升。
如今的他,想要快速在王樹祥身上取得優勢,已經變得極為困難,如同攀登陡峭的山峰。
「轟!!」
又是一招招式對撞後,能量四溢,掀起一陣狂風。
王樹祥與贏啟互相分開,凝重對視,目光交匯,仿佛能擦出火花。
半晌後,王樹祥忽然說道:「可惜,你的實力當真不錯,又為何要對一塊下界螻蟻的聚集地如此拼命?」
王樹祥再度用勸說的語氣和贏啟交談,聲音中透著一絲疑惑。
一時間拿不下贏啟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是,他確實不理解贏啟的行為。
贏啟也暫時拿王樹祥沒辦法,只能與他僵持。
好在對方似乎也沒機會繼續催動天門大陣,讓局勢暫時穩定。
贏啟暫時也不急,便回道:「若是你所在的下界遭遇此事,你會放任不管嗎?」
王樹祥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臉上露出意外的神情。
突然放聲大笑,那笑聲張狂而放肆。
「下界?下界與我何干?」王樹祥臉上是一抹瘋狂的味道,「想我當年飛升仙墟的時候,把我所在下界的人全部殺了。那種感覺,無比懷念。」
一邊說著,王樹祥舔了舔舌頭,眼神中透露出殘忍和貪婪。
看起來確實對此十分眷戀,仿佛那是他最得意的傑作。
贏啟神色頓時冷了下來,如冰霜覆蓋,和此人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溝通的地方。
接下來,他們之間只有勝負,才能決定各自背後的命運!
王樹祥轉身看向黑袍人,目光中帶著嘲諷和不滿。
冷笑著說:「你還要在旁邊裝可憐多久?既然想快點開天門,還不想出力,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黑袍人知道自己藏不住了,臉色陰沉。
晦氣的吐了口唾沫,才不情不願的來到戰場前方。
此時的黑袍人哪裡還有剛才半死不活的模樣,精神抖擻。
身上也看不出半點重傷的跡象,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