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五章 便是死,也要與你一搏!

  無數九州人以一種幾乎不要命的決然姿態如潮水般瘋狂衝擊過去,那氣勢磅礴如洶湧的洪流,仿佛要將天地都衝破,捍衛著不死的信念,至死不渝!

  「殺!!!!」

  這驚天的怒吼聲傳遞於天地之間,猶如滔天巨浪般滾滾而來,攜帶著無盡的憤怒與決心,似要將眼前的一切阻礙都無情地掀翻,摧毀殆盡。

  鍾壽斜眼而看,那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冷漠,嘴角露出一抹充滿嘲諷的冷笑。

  在他眼中,除了被他暫時鎮壓的師儉,其餘人根本不值一提,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

  來得再多又能怎樣?

  充其量也不過是多送給他一條人命罷了,如同螻蟻般微不足道。

  鍾壽獰笑著抬起那巨大到令人恐懼的手掌,那手掌仿佛能遮蔽整個天空。

  朝著衝來的九州武者和將士猛然拍下,動作迅猛而無情。

  那隻手掌遮天蔽日,帶來的是無盡的黑暗與恐怖,仿佛末日的審判。

  「螻蟻也敢與天較量?」鍾壽冷笑道,那聲音仿佛來自九幽深淵,寒冷刺骨,「那就讓你們體會一下什麼是真正的絕望,什麼是絕對的無力!」

  隨著他的手掌落下,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如泰山壓頂般籠罩了整個戰場。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時間都仿佛停止了流動。

  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巨大到無法承受的壓力如山嶽般壓在身上,讓他們幾乎難以動彈,仿佛被無形的枷鎖牢牢束縛。

  蒙恬等將領奮力抵抗這股幾乎能碾碎靈魂的壓力,面容扭曲,額頭青筋暴起。

  但卻連抬起手臂都變得異常困難,仿佛每一個動作都要耗費全身的力氣。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鍾壽的手掌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卻無能為力,只能在心中發出絕望的吶喊。

  「開!!」蒙恬怒吼著,聲音嘶啞而悲壯,強行舉起長劍,試圖抵擋這即將降臨的致命一擊。

  然而,他的努力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顯得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猶如風中殘燭。

  轟隆一聲巨響,震耳欲聾,鍾壽的手掌重重地拍在地面上,地動山搖。

  大地劇烈震動,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顫抖,發出痛苦的呻吟。

  沖在最前面的將士們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這恐怖到極致的力量瞬間碾成了肉泥,血霧瀰漫。

  後方的武者們雖然僥倖躲過了直接的衝擊,但隨之而來的強大衝擊波卻讓他們如同秋風中的落葉般四散飛濺,身不由己。

  鮮血在空中飛舞,如同一朵朵綻放的死亡之花,悽慘而絕美。

  慘叫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首絕望的樂章。

  蒙恬和其他幾位將領勉強支撐住身形,搖搖欲墜。

  但他們的盔甲已經布滿了觸目驚心的裂痕,仿佛經歷了千年的風霜。

  嘴角不斷溢出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衫。

  他們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如同地獄般的一幕,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

  僅僅一擊,就有近半的將士倒下了,屍橫遍野,慘不忍睹。

  鍾壽緩緩抬起手掌,露出了滿是坑窪的地面,那地面如同被惡魔肆虐過一般。

  那裡躺滿了殘破不堪的屍體,支離破碎。

  鮮血匯聚成小溪,緩緩地向四周流淌,染紅了大地。

  「這就是你們的勇氣?這就是你們的決心?」鍾壽嘲諷道,那聲音中充滿了輕蔑與不屑,「真是可笑至極!」

  在他看來,所有的一切,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如同兒戲般的可笑之物!

  然而,就在這時。

  一名年輕的武者突然站了起來,他的身影在這片廢墟中顯得如此渺小卻又如此堅定。

  他渾身是血,每一寸肌膚都仿佛被鮮血浸染,右臂已經不自然地扭曲,顯然已經斷了,無力地垂在身旁。

  但他眼中卻燃燒著更為熱烈、更為瘋狂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能燃燒一切。

  他怒視鍾壽,高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不屈與決絕,「就算死,我也要和你同歸於盡!」

  這聲吶喊仿佛點燃了所有人心中沉睡的火焰,那是對生存的渴望,對勝利的執著。

  倖存的武者們紛紛掙扎著站起來,他們的身體顫抖著,卻依然堅定地舉起手中的武器。

  即便身受重傷,體無完膚,他們依然保持著戰鬥的姿態,如同一座座不倒的豐碑。

  蒙恬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和悲壯,那是對同胞的敬佩與對命運的不甘。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勇氣都吸入胸膛,高聲喊道:「九州兒郎,隨我衝鋒!」

  話音剛落,他已經率先如離弦之箭般沖向鍾壽,步伐堅定,視死如歸。

  其他將領和武者們緊隨其後,毫不猶豫,形成了一股洶湧澎湃的熱血洪流。

  鍾壽看著這群不知死活的螻蟻,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似乎沒想到他們竟還有如此頑強的意志。

  但隨即又變成了濃濃的不屑,在他眼中,這不過是最後的掙扎罷了。

  他再次抬起手掌,那手掌蘊含著毀滅一切的力量,準備給予這些頑固分子最後一擊,讓他們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一道金光突然從鍾壽身後的黑暗中迸發而出,璀璨奪目。

  如同劃破漆黑夜空的流星,瞬間照亮了整個戰場。

  那道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了鍾壽的後背,勢如破竹。

  讓他那龐大的身軀微微一顫,動作出現了短暫的停滯。

  鍾壽猛地回頭,臉上充滿了震驚與憤怒。

  只見師儉手持長劍,渾身籠罩在一層金色光芒中,懸浮在半空。

  然而,這層金光雖然耀眼,卻掩蓋不住師儉此刻的悽慘狀態。

  他的衣袍早已破爛不堪,絲絲縷縷地掛在身上,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傷痕。

  那些傷痕縱橫交錯,深可見骨,鮮血不斷從這些傷口中滲出,染紅了他殘存的衣物。

  他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仿佛生命即將消逝。

  嘴角還掛著一絲未乾的血跡,觸目驚心。

  但即便如此,他的左手依舊緊握長劍,不曾有半分鬆動。

  仿佛這把劍是他唯一的支撐,是他生命的全部。

  儘管渾身傷痕累累,每一處傷口都在訴說著戰鬥的殘酷。

  但那雙眼睛像是黑暗中的明燈,散發著堅定而又熾熱的光芒,那光芒足以穿透黑暗,照亮希望。

  師儉強撐著身體,勉強保持平衡,搖搖欲墜。

  其雙腿微微顫抖,顯然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每一次顫抖都仿佛是在與死亡抗爭。

  然而,儘管如此,他依然挺直了脊樑,用盡全力保持著站立的姿態,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永不倒下。

  「你的對手是我!」

  師儉沉聲喝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疲憊。

  但即便如此,其中蘊含的決心,依然足以震撼人心,讓天地為之動容。

  師儉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開始凝聚全身的力量。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牽動天地之氣,與整個世界融為一體。

  他知道,這將是最後的機會,也是九州的最後希望。

  無數將士和武者的生命,整個九州的命運,都壓在他的肩上,沉重而神聖。

  隨著師儉開始蓄力,天地間的氣息發生了微妙而驚人的變化。

  原本狂暴肆虐的黑暗開始躁動不安,如狂躁的野獸。

  如同驚濤駭浪中的船隻,劇烈搖晃,仿佛隨時都會覆滅。

  那些黑暗仿佛有了生命,在空氣中扭曲翻騰,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鳴,仿佛在畏懼什麼即將到來的恐怖存在。

  接著,師儉緩緩舉起長劍,動作雖然緩慢,卻蘊含著無與倫比的力量感,仿佛能撼動天地。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仿佛與天地共鳴,引起周圍空氣的輕微震顫,如同湖面泛起的漣漪。

  長劍的劍尖直指蒼穹,閃爍著耀眼的金光,如同一柄即將刺破黑暗的利刃,鋒利無比。

  剎那間,天空中的烏雲開始旋轉,如巨大的漩渦。

  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瘋狂地攪動著。

  雲層快速匯聚,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遮天蔽日。

  那漩渦越轉越快,中心處隱隱有金光透出,神聖而莊嚴。

  突然,漩渦中心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仿佛天穹被撕裂,露出無盡的光明。

  從那撕裂的天空中,無數金色的光點如雨點般落下,密密麻麻。

  這些光點晶瑩剔透,美輪美奐,每一個都蘊含著純淨的能量。

  它們宛如流星雨,劃破黑暗的天際,朝著師儉飛速墜落,如夢如幻。

  當這些光點接觸到師儉的身體和長劍時。

  它們沒有發生碰撞,而是如同水滴融入大海般,悄無聲息地沒入其中,消失不見。

  隨著時間推移。

  師儉的氣勢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升,節節高漲。

  他的身體仿佛成了一個巨大的能量容器,無盡地吸收著天地間的力量。

  一圈圈金色的漣漪以他為中心向外擴散,波瀾壯闊。

  每一圈都帶走一些周圍的黑暗,讓光明逐漸占據上風,驅散陰霾。

  師儉的身體開始發生微妙而驚人的變化。

  原本遍布全身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肌膚重新變得光滑完整,煥發出新生的光彩。

  他的氣息也變得越發深沉渾厚,如同大海般深不可測,又如同高山般巍然不動。

  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壓,仿佛已經超越了此間境界,超凡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