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祖根本不留餘地的話徹底激怒了阿波羅兩人。
阿波羅當即亮出長弓,弦上搭箭,一道爆裂的箭矢搭在上面,似有毀天滅地之威。
與此同時。
阿瑞斯怒吼之下,身體增大三四倍左右。
整個身軀被紅色的怒氣所環繞,一眼看去,仿佛一尊破壞力極強的肉山一般,給人帶來無盡的恐怖威壓。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
宛若凝重的烏雲將要迸發出摧古拉朽的狂風暴雨。
呂祖身子筆挺,雙目如兩輪爍爍生輝的火焰。戰意高昂,直視阿波羅、阿瑞斯兩人。
面對眼前撲面而來的危險氣息。
他全然不懼,氣定神閒的姿態仿佛早已洞悉了這場戰鬥的行止。
阿波羅同樣沉著冷靜,可手中長弓卻在他手上被捏得更加緊促。
戰鬥了這麼長時間,他已經沒有信心可以攔下呂祖,但呂祖剛才冒犯主神威嚴的話語,又促使他不得不出手懲罰此人。
兩種糾結的想法相互碰撞下,阿波羅唇角被扭曲成一個兇狠的弧度。
金光萬丈的長弓在他手上拉滿,直到箭槽上的光箭猛地一振!弓弦發出了極具威懾的低吟。
一道耀眼的能量在箭頭處凝聚,宛如一輪小小的太陽,灼熱光芒令人睜不開眼睛。
噴薄的箭矢驟然離弦而出,化作一道灼熱的光線,勢不可擋的劃出一道絢爛的烙印。
它所過之處氣流都在旋渦狀中扭曲變形。
空氣因為箭矢的高溫而嗡嗡作響,熱浪褪去了一切生機,攜帶著毀滅的力量,狂野而兇猛的朝呂祖襲去。
就在這時,阿瑞斯驟然怒吼一聲,聲波如利刃般穿透而過,震耳欲聾!
他那張還算粗狂的面容,在這一刻扭曲猙獰,雙目凸出,狂熱的火光在其中燃燒。
而後,他的龐大身軀開始迅速膨脹,宛如一顆即將爆炸的星辰。
隨著體型不斷增大三倍……四倍……五倍!
他皮膚下膨脹的肌肉纖維繃得緊緊的,遍布猙獰的紅色淤痕。
凸起的經脈交錯蔓延在迅速增大的身體各個部位。
胸口、大腿等等,仿佛要撐破皮膚的束縛。
每一次體型增長都伴隨著令人作嘔的爆裂聲和骨骼拉長、肌肉緊繃的咯咯聲。
當他的憤到達了頂點,一股猩紅的光環自體內迸發而出,狂怒的火焰在空中舞動。
熱浪席捲周圍,任何阻擋在熱浪之前的物體被瞬間化為飛灰。
腳下的大地也在劇烈的高溫下冒起氣泡。
此時的阿瑞斯仿佛一隻從渾濁睡夢中醒來的火山,完全轉變成了一座毀天滅地的破壞之神!
他高聳入雲的身影遮蔽了太陽,將戰場籠罩在一片戾氣逼人的黑暗中。
炙熱如岩漿般的鮮血在他漲大的身軀中滾滾流動。
每一步沉重的腳步都在地面震出裂縫,赤紅色光芒自體內噴射而出。
一眼看去,仿佛是一具化身為人的毀滅引擎——一個活生生的世界末日。
掌控著千萬場熊熊燃燒的爆裂之威,阿瑞斯暴怒地繃緊了巨大的拳頭。
環繞拳頭的空氣在炙熱中噼啪作響,他將全身力量凝聚於其中,這一記重拳恐怕足以震碎整個大地!
狂暴的熱浪在他揮動時捲起系旋風,呼嘯著朝呂祖的方向狂涌而去。
就在這滅世般的一擊即將落下之時,阿波羅射出的那道灼熱箭矢已然先一步抵達!
箭光宛如一束凝聚了毀滅之力的光芒,它在半空中穿梭翻騰,氣流扭曲環繞,空氣在它經過的軌跡上滾滾沸騰。銳利的箭頭直指呂祖眉心,勢不可擋!
面對這兩股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同時襲來,呂祖默默勾勒了一個手印,雙目平視前方,氣定神閒。
就在那一瞬間,一層淡金色的鏡面籠罩在他身前,箭矢和狂暴拳力同時撞擊在這面鏡子般的壁障之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火光與箭矢的威能在這面鏡壁上迸發開來,化作萬千光華,驟然在呂祖身前環繞成一個旋渦狀的光輝氣流。
而呂祖身姿漸現,宛如沐浴在這火光一般,氣勢逐漸高漲,他雙手緩緩攏於身前,掌心之間,凝聚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火種。
那火種在他手中緩緩流動,由小變大,最終幻化成一枚拳頭大小的火球。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將手掌在火球上一拍!霎時間,這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驟然綻放開來,宛如議論太陽當空升起,光芒萬丈,熱浪滾滾!就連阿波羅與阿瑞斯二人,也不由得用手遮擋住眼睛,無法直視這奪目的光芒。
一股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滔天的熱浪以呂祖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氣流極具激盪,大地為之震顫!就連方圓百里的樹木也全部傾倒,化為灰燼。
這一刻,整個戰場宛如被一輪實體化的太陽徹底吞沒,萬物歸於沉寂,只剩下熊熊燃燒的高溫在肆虐。
待到光芒慢慢消退,阿波羅和阿瑞斯這才勉強睜開眼睛。
他們原本所在之地現已化為一片焦土,就連大地都被高溫熔化,布滿一個個猙獰的裂縫。
而呂祖身影依舊屹立在正中央,身邊是一圈圈熱浪在環繞流動,氣勢滾滾!
「還有其他招式嗎?」呂祖開口,雙目如同兩輪烈火在燃燒,聲音平穩,卻透著無盡力量。
阿波羅繃著難看至極的面容環顧四周。
閃耀著太陽神光的雙目透露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他猛的回頭!朝呂祖惡吼:「不可能!你只是一個九州武者!為何會擁有太陽烈焰的力量!」
太陽是屬於他的專屬力量,這是阿波羅一直堅信並深以為然的事情。
他是太陽主神,理應擁有太陽最強大的力量。
但呂祖剛才所展現的來自太陽的招式,分明與他不相伯仲!此幕,顛覆了他一直深信不疑的信仰。
面對太陽神阿波羅的歇斯底里,呂祖揮手抬起,一道太極八卦虛影浮現雙手之間。
「道法三千,你的力量,也不過是其中一道罷了,我又為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