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迷
而就在九州眾志成城，諸多高手破關而出，並且全都朝著北涼邊境趕去之時。
在那海面上的島嶼之國，那神明群體所居住的高天原之上。
卻經歷了一場無法想像的大戰。
強橫的力量甚至摧毀了這片小世界，雙方之間的激戰早已超越尋常神祇所能達到的高度，光是餘波都足以對神明造成創傷。
這在某種程度上，絕對已經登臨了後世神力的頂點。
天照，即便是上古時期，也是東贏神話中的一尊頂尖神明，能夠比她還要強大者，可謂寥寥無幾。
而在九州天庭崩壞之後，更是此方天地絕對的頂尖強者。
但如今在時隔漫長歲月之後。
那片廣袤而無垠的神秘大地，再度走出一尊青年，以短暫歲月修行擁有了足以與她相提並論的力量，並在高天原內與其激戰。
恐怖的神力甚至已經打穿了這個小世界！
「轟！」、「轟！」、「轟！」
巨量的神力與仙力糾纏在一起，雙方都帶著毀滅性質的力量，直接將這座本就不算龐大的小世界給打得支離破碎。
這座小世界在崩毀，各地都在不斷發生爆炸，原本神聖與祥和的環境不再，被徹底摧毀。
並且緊接著。
高天原各處發生了熾盛無比的炸裂，竟是徹底崩壞，回到了外界的天地。
「高天原……毀了！」
東贏的一尊神明從小世界中衝出，一雙眼眸中滿是駭然之意，想不到那青年的力量，居然能與天照激戰到這等程度，連高天原都毀了。
高天原，可是他們東贏神明的眾神之鄉，存在歲月無比悠遠，從中誕生、走出過數位強大神明。
可如今，這一切都不復存在了。
將成為一片歷史塵埃。
「我等從上古時代生活至今的小世界，居然會在這個時代毀滅，那個青年究竟是何等來歷，能夠在這個時代走到這等地步？！」
又有一尊神明感慨，只覺得無力無比，甚至連參與到那場戰鬥都無法做到。
因為，那早已不是和他們一個位格的戰鬥。
普通神明若是參戰，只怕轉眼間就會被殺死，雙方都打出了真火，進入了白熱化狀態，以最為強橫的力量和姿態戰鬥著。
「即便是兩千年前，那位自九州而來的佛門之人，也遠遠做不到這等程度。」
「要知道，那人身具大宿慧，得佛門遺澤傳承，得諸天佛法護身加持，也絕對比不過此人。」
這時。
東贏眾神不由想起兩千年前的一人，那人實力非凡，是兩千年前的人物，昔日也曾來過此處。
只是雙方並未交手，而是隔岸對峙。
對方的實力同樣強橫到了極致，是九州上一個走出的不可思議的人物，明明處於這個時代，卻以一種詭異的姿態，超脫了被束縛的境界，抵達了能與大神比擬的程度。
那時，雙方對峙。
最後是天照走出，與其詳談片刻之後，對方便隨之離去，並沒有爆發任何戰鬥與衝突。
但所有神明，都對那人忌憚無比，能夠明確感知到對方的強大與詭異無比的狀態。
也正是因為對方的存在。
他們……才會時隔如此漫長的時間，再度對九州發起進攻，即便這其中也有一部分上蒼指令的原因。
而若是他們記得沒錯的話。
那人，自稱達摩。
……
於此同時。
贏啟與天照激戰著，二人恐怖無比的力量，徹底打穿了高天原這座小世界，漫天光雨灑落，世界的痕跡消弭於更大的長空之中，帶動原本的此方天地晃動不止，似在悲鳴。
只是那高天原雖被打破，卻並未真的消失。
其中所蘊含的道與法，全都沉甸於下方，或許未來有朝一日有望再度生成，只是條件十分苛刻罷了。
而在小世界徹底崩毀之後。
二人的身影自那爆炸之中分開，各自站在一處，眼眸都帶著凌厲的光。
這次大戰，二人持續數日之久，幾乎沒有停歇，每時每刻都在戰鬥，每一次的碰撞都是巨量的消耗。
積少成多下來，二人的消耗都不小。
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小了，都在伯仲之間，想要輕易的勝過對方並沒有那麼容易。
並且到了他們這個層次與修為。
失誤，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唯一比拼的，或許就是誰先支撐不住，又或者是誰擁有更加恐怖且強大的爆發力。
「在你的身上，我看見了另一人的影子，但你卻並不是他，甚至比他還要強大，只是手段以及身上所帶的氣息，與那人有些許關聯。」
這時，天照猛地開口，似是想起了什麼。
她能夠確定，贏啟絕不是那個人，因為贏啟比起那個人來，還要恐怖與驚才艷艷，冠絕古今。
但贏啟絕對與那人有些許的關聯。
某些手段與氣息太過相近。
「誰？」
贏啟神情不變，依舊站在那高空之上，原本華貴的衣衫也已破碎，流露出晶瑩剔透的強橫肉身，給人一種捨我其誰的感覺。
「那人自稱……達摩！」天照答道，並未迴避這個問題。
只是這個答案，卻令贏啟心中微微一驚。
因為他從未想過，居然會是達摩祖師。
因為這一位已經是九州接近兩千年前的人物，十分悠久且漫長，同時還是九州武道的開創者之一，並且也是九州第一個登臨天人之境的存在與人物。
只是不曾料到，對方居然早在之前就曾來過此地。
倒是讓他十分意外。
「達摩來歷神秘，並非尋常人，其身上或許背負著一些超乎想像的東西……」
贏啟心頭如此猜測，因為除了這個解釋以外，其他說法根本解釋不通。
縱觀九州大地，古往今來。
能被他看不透之人，或許也就只有這位達摩祖師了。
「我想知道，他最後去了哪裡。」贏啟沒有避諱，也沒有猶豫，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管對方會不會回答自己。
但這一切並不重要。
他心中有疑問，便那麼去問了，而且如今都是二人所默認的休息時間，問上一些也無可厚非。
萬一，對方回答了呢？
這樣一來，他所能知道的東西，就更多了，而不必自己去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