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點寒芒如星,一劍光寒十九州。
茫茫黑色耀光之中,一抹專屬於劍的寒光照破大千,無數道劍氣化作天罡,如同一掛又一掛的彎月劈斬而出。
鄧太阿手握太阿劍,無上劍道在映照,傾盡全力一戰,在那毀滅心劍宛如群星墜落般的狂轟亂炸中尋找生機。
不得不說。
他的劍道確實強橫,並且是與呂祖完全不同的劍道,具備無上殺伐之力,雖無法與現階段的截天滅地心訣相比,可也差不了太多。
只是這心劍殺陣過於恐怖,每一柄落下的心劍都足以鎮殺一尊普通的陸地神仙,如今成千上萬道相繼而落,想來放在當世任何一方王朝帝都,都足以將其從九州的版圖上硬生生抹除!
「給我破!」
王仙之亦是在狂吼,雙手攜無上力,拳出如龍,周身亦有渾厚內勁化作天刀朝四方劈出,在竭盡全力抵擋那近乎洪流般無窮無盡的毀滅心劍。
此時此刻。
二人所在之地不斷被心劍轟擊,恐怖的力量在激盪,餘波化作道道氣浪掀出,向四周不斷擴散而去,掃清了方圓萬里的天空,唯剩晴明。
而在那片天穹之下的大地上。
如此奇異景象,人們又怎麼可能會不知曉?全都有所察覺,紛紛抬頭望向天際。
儘管他們並不具備強橫的武道實力,可是卻也能隱隱有所猜測。
如此景象,多半便是他們大秦的武王殿下,正在與他人交手,只是不知道那與武王殿下交手的存在是何許人。
如今,贏啟早已是實至名歸的九州第一人。
一身實力通天徹地,震古爍今,冠絕九州兩千多年歲月。
放眼當今九州,有資格與贏啟交手之人少之又少,只怕連雙手之數都難以湊齊,陸地仙神層次的強者根本就無法與其相提並論,至少也得是天人一級的強者方有讓其出手的資格。
而在那大秦帝都中。
陰陽家的一處駐地內。
陰陽家領袖東皇太一緩緩抬眸,看向那高空,眼神之中也滿是詫異與震撼之色,良久之後方才緩緩開口,道::
「王仙之、鄧太阿聯手,在我大秦的這位武王殿下面前,居然也看不見絲毫勝算,反而徹底被壓制,並且有身死的風險!」
他雖然並非陸地天人,可手段特殊,能夠看清天上那一戰。
也能體會到其中所展露出的強大。
那是他望塵莫及的層次,一生也不一定能夠走到那個領域,是當今九州真真正正的人間極致。
同時,他也驚駭無比。
因為贏啟的進步真的太快了。
古往今來,多少陸地仙神層次的強者,在抵達這個境界之後就再難以寸進,數年、數十年說不準才會有一絲進步。
可提升對於贏啟來說,卻宛如吃飯喝水般簡單,每一個月的時間過去,都會帶給人們意想不到的變化與驚喜。
饒是東皇太一這等層次的強者,此刻也不由得感慨無比,心悅誠服。
至於那武王府中的人。
自然知曉天上發生了何事,雖有關注卻並沒有太多意外。
尤其是徐胭脂與綰綰、黃蓉等三人。
「也不知道夫君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一戰,那兩位老者我等雖然看不出深淺,可其實力必然無比驚人,如若不然也不會讓夫君動了些許戰意。」
「你們可別小覷那二人,其中一人名為王仙之,乃是武帝城之主,獨立於九州各大王朝之外,另一人則是桃花劍仙鄧太阿,多半是當今天下除呂祖以外的最強劍仙。」
「……」
幾女不斷議論著,就差搬來小板凳看戲了。
因為她們對自己的夫君抱有絕對的自信,此戰發生之後從未擔心過贏啟,只是在思考究竟需要多少時間才能結束這一戰。
畢竟,如今她們與贏啟之間成親時間並不算久。
正是最黏人的時候。
……
與此同時,穹頂之下。
上萬道毀滅心劍的轟擊,完全可以輕鬆夷平一座王朝的皇城,即便是有皇道氣運守護也無濟於事,根本無法這阻擋幾乎要毀滅一切的力量。
只是王仙之與鄧太阿,也不是等閒之輩。
他們都是真正的陸地天人,並且每一個人的實力都極為不俗,站在這片大地的頂峰,不弱於那四百年前曾無敵一個時代的忘憂天人,強橫無比。
更何況。
他們又是二人聯手,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死去?
並且,心劍殺陣中的毀滅心劍,也並非真的無窮無盡。
「開!」
只見兩聲重疊在一起的爆喝。
王仙之一拳打出,力貫八荒寰宇,拳鋒之上凝聚無窮武道奧義與玄妙,打出至強一拳,轟滅上百道毀滅心劍。
而另一邊。
鄧太阿亦是揮動太阿劍,劍芒如鑄,鋒銳無上,劍斬四海,如一掛天河劈出。
終於結束了這場對抗!
心劍殺陣怦然破碎,那化作陣印的一柄柄黑曜光劍被他們紛紛擊碎,令這方天地回歸平靜之中。
而贏啟也沒有再出招。
只是靜靜懸浮在遠處,對這二人流露出讚許之色。
儘管只是接下了這一招,卻也足以證明二人的實力,的確是當今天地的至強者,在他手上擁有一定的抵抗之力,哪怕繼續廝殺下去這二人絕無可能是他的對手。
「武王殿下,還真是超乎想像的強大,老夫我……服了!」
王仙之一邊咳著鮮血,一邊開口說著,神情之中滿是感慨與震撼,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爛不堪,在那殺陣之中被數道心劍轟擊到身上,一道道傷口觸目驚心。
並且他還無法憑藉強大的能量將其復原,因為心劍的毀滅氣息留存在其中,依舊在破滅著陣陣氣息,只能暫且維持住傷勢,待那毀滅氣機完全消散之後,傷勢多半才能徹底復原。
「這就是人間極致的力量嗎?我先寫以為自己要死了。」
另一邊。
鄧太阿顯然要灑脫許多,一邊肆意大笑著,一邊開口,身上的情況比王仙之還要差上不少,被一柄心劍洞穿了左肩。
不過他很興奮,並未在乎那傷勢。
對於他們二人而言。
能夠見到這等高山風景,縱死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