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眾人這才發現,一道白色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頭頂上空。
那道身影立於銀色長劍之上,白色長裙隨風飄揚,黑髮如瀑,宛如九天仙子降臨凡塵。
「多謝仙子救命之恩!」商隊首領立刻跪地叩謝。
其他人也紛紛跪下行禮。
然而洛霜月卻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腳尖輕點劍身,就要離去。
「仙子且慢!」商隊首領連忙道,「不知仙子可否告知名諱,我等好報答恩情。」
「無需報答。「洛霜月淡淡道,「你們還是小心為上。這些人……」
她的目光落在那些屍體上,突然皺了皺眉。
因為她發現,這些黑衣人的屍體正在快速腐爛,轉眼間就化作一灘黑水。
這種情況,顯然不太正常。
洛霜月立刻明白這些人恐怕另有來歷。
她正準備仔細查看,突然感覺到一股詭異的波動從四面八方傳來。
洛霜月心中一凜,立刻催動昊天神鏡。
只見一面古樸的銅鏡在她頭頂浮現,散發出璀璨的光芒。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無數道黑影突然從地底鑽出,如潮水般湧向洛霜月!
這些黑影比之前那些更加詭異,身上散發著濃郁的死氣。
「原來是個局?」洛霜月眼神一冷,「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死吧!」
她素手一揮,昊天神鏡頓時爆發出萬丈光芒。
一道道神光如利劍般射出,將那些黑影絞成碎片。
同時,昊天裁雲劍也在她腳下盤旋,劍氣縱橫,形成一道劍幕將她護在其中。
然而那些黑影卻仿佛無窮無盡,被斬碎後又重新凝聚,繼續發起攻擊。
「陰魂不散!」
洛霜月冷哼一聲,玉手在昊天神鏡上一拂。
「昊天淨世!」
剎那間,昊天神鏡光芒大作,一道道神光如同天幕般傾瀉而下。
所有的黑影在這神光照耀下發出悽厲的慘叫,瞬間化作飛灰。
就連地面都被這股力量淨化,露出下方焦黑的土地。
等確定四周再無異常後,洛霜月才收起昊天神鏡。
她看了眼瑟瑟發抖的商隊眾人,淡淡道:「此地不宜久留,你們速速離去吧。」
說完,她重新踏上昊天裁雲劍,化作一道銀光消失在天際。
留下商隊眾人面面相覷,半晌說不出話來。
直到洛霜月的身影完全消失,他們才回過神來。
「那……那位仙子到底是何方神聖?」有人顫聲問道。
「你們沒看到她用的法寶嗎?」商隊首領神色激動,「那面銅鏡分明就是昊天宗的鎮派至寶昊天神鏡!」
「什麼?!那豈不是說……」
「不錯!那位仙子定是昊天宗的聖女!」
眾人聽到這個身份,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難怪能輕易滅殺這麼多詭異存在,原來是昊天宗聖女親臨!
而此時的洛霜月,已經遠離了這片是非之地。
她一邊趕路,一邊思索剛才的遭遇。
那些詭異的黑影明顯不是普通的邪祟,而是某種特殊的邪物。
而且它們似乎是專門在等自己。
「看來這次出門,恐怕不會太平啊……」
洛霜月心中暗道。
不過她並不擔心,有昊天神鏡和昊天裁雲劍在手,就算是大羅金仙也休想傷她分毫。
她的心思還是更多的放在太虛觀上。
隨後她再度催動昊天裁雲劍,朝著太虛觀方向疾馳而去。
天羽閣內;離開許久的李凌凌終於回來了。
因為知道自己離開天羽閣許久的事情一定會被父親責罵。
所以李凌凌本打算悄悄的躲回自己屋子。
只可惜,饒是她再怎么小心,也還是沒有逃過李子炎眼睛。被當場逮了個正著。
「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去就是這麼多天?!」李子炎怒氣沖沖地對著站在大殿中央的李凌凌訓斥道。
「我還以為你只是出門玩鬧幾天,你倒好,一消失就是二十幾日!」
李凌凌低著頭,一言不發。任由父親訓斥。
她知道父親是因為關心,所以才發這麼大的火。
李子炎見女兒這副模樣,聲音不由得放緩了些:「你知不知道為父有多擔心?這麼多天音訊全無。」
「要不是你還活著,為父給你的傳訊符還能感應到你的氣息,為父都要親自出去找你了!」
說到這兒,李子炎突然想起什麼,急忙問道:「對了,為父給你的兩枚護身符呢?都還在吧?」
李凌凌抬頭看了父親一眼,欲言又止。
「怎麼了?」李子炎心頭一緊,「護身符呢?快拿出來給為父看看。」
李凌凌咬了咬嘴唇,輕聲道:「護身符已經用掉了……」
「什麼?!」李子炎臉色驟變。
要知道,他給女兒的那兩枚護身符可不是普通的法器。
而是他耗費大量心血煉製的保命之物。
尋常仙宗初期的全力一擊都未必能破開。
然而現在,兩枚護身符竟然都用掉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子炎急切地問道,「快告訴為父!」
他不是心痛那兩個護身符。
而是護身符的破碎,意味著李凌凌遭遇過實力強大的真仙追殺!
否則不可能會用掉他給的護身符。
李凌凌沉默片刻,這才緩緩開口:「我在太虛觀外遭到了襲擊……」
隨後時間,她將自己當初在太虛觀外遭遇截殺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當聽到那群黑衣人將自己女兒重傷時。
李子炎的臉色陰沉得極其可怕!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敢傷害他女兒的人,一定會被他碎屍萬段!
那些黑衣人的行為,無疑是觸及了他逆鱗和底線!
不過,等聽到李凌凌說自己是被太虛觀的人救下時,李子炎的神色又變得複雜起來。
他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會是太虛觀的人救了自己的女兒!
「那些黑衣人的來歷你可曾打探清楚?」李子炎沉聲問道。
李凌凌搖搖頭:「看不出來對方的身份,好像都是經過特殊掩蓋的。後來……」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眼神也變得有些飄忽。
「後來怎麼了?」李子炎追問道。
「後來就沒什麼了。」李凌凌淡淡道,「我在太虛觀養了一段時間傷,現在已經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