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宗師對決！
金九齡的到來，讓大明一方的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包括常俊來也是一樣。
雖然皇帝正藉助六扇門之手對付錦衣衛。
可大家終歸是自己人。
面對外敵之時，哪怕金九齡素來行事乖張，不按常理出牌。
也不至於幫著外人。
然而，曹楓卻知道，這些人都高興的太早了。
金九齡或許不會幫助方夜羽對付朝廷的人。
但以對方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性格，肯定也不會替任何人出頭。
充其量也就是幫著牽制一下方夜羽。
絕不會再做多餘的事。
想要度過此劫，還得靠自己的本事才行。
說實話，在看到金九齡的那一刻，曹楓已經不想再待下去。
繼續留在此地也沒什麼意義。
金九齡不出手的話，沒人能留住蒙元國的宗師，方夜羽也不可能輕易出手。
不能體驗『天魔策』，又沒辦法抓捕宗師。
曹楓自然沒有留下的必要。
不過，要走也不急於一時。
先瞧瞧事態怎麼發展。
若是能找機會逼迫方夜羽出手，那就再好不過了。
……
金九齡先是掃視一眼滿地的狼藉，這才看向方夜羽，淡笑著說道：「此間的些許小事，自然不值得金某出面。」
「不過……」
話音微微一頓，方夜羽下意識問道：「不過什麼？」
金九齡輕搖著摺扇，裝似無奈的嘆息一聲，搖頭道：「金某受總顧問所託，替他追查一件疑案。」
「此案頗為棘手，縱使金某使盡渾身解數，也未能解開謎團。」
「原以為，之前種種揣測，都是錯誤的。」
「直到夜羽兄顯露蹤跡，方知竟是金某本事不足。」
唰！~
金九齡一合摺扇，嘴角浮現一抹冷笑，凝聲道：「不得不說，夜羽的隱匿手段著實高明，於本朝皇城之中出手，都未曾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此番金某也算受教了！」
這兩個多月以來，堪稱金九齡的人生中，最壓抑的一段時間。
他幾乎將燕京城翻了個遍，也沒能找出，到底是什麼人，暗中影響了鐵手和北鎮撫使姚兆的心智。
動手的人，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要不是他和郭不敬，都能百分百肯定，必定有人在暗中出手。
怕是早就放棄了追查。
金九齡是個不折不扣的天驕。
從小到大，無論在哪方面，他都是同齡人中的第一，從未遭受過挫折。
唯獨這一次，本不算太難的案子，卻險些將他逼瘋！
素來高傲的他，又豈會容忍，在最擅長的方面被人戲耍？
他曾暗暗對天發誓，定要將那暗中出手之人揪出來。
哪怕郭不敬勸他放棄，稱那人極有可能是龐斑，他也不曾有過半點退意。
龐斑又如何？
這裡可是大明，又不是蒙元國。
在自己的地盤上，就算是龐斑，也無所遁形。
可讓金九齡抓狂的是，他不惜動用暗中培養的勢力，依舊沒能找到半點蛛絲馬跡。
直至曹楓將玄冥二老弄死，趙敏吃了大虧，逼得方夜羽不得不顯露蹤跡。
這才終於讓他有了一些收穫。
只不過，金九齡並不相信，在京城動手的人，會是方夜羽。
無他。
方夜羽沒那個本事！
非大宗師之境，只要動用精神力，影響他人情緒、心智，必定會被他找到殘留波動。
方夜羽本就沒有完全繼承『天魔策』。
若是他的話，在出手的那一刻，就會被京城內的強者感應到。
所以，根本不可能是方夜羽。
金九齡之所以故意這麼說，不過是想試探一下方夜羽。
通過對方的反應，來印證自己心中的猜測。
然而，金九齡卻是不知。
他和郭不敬從一開始就選錯了方向。
二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頂層。
殊不知，北鎮撫司的那次事件，起因只是兩根不起眼的檀香。
只盯著精神力，自然找不到線索。
而曹楓也曾親自處理過現場。
錯過最佳時間，任憑金九齡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發現半點端倪！
……
金九齡的一番話，聽得方夜羽眉頭緊皺。
仔細琢磨許久，方才有了一些猜測。
狀若不經意的掃了曹楓一眼，心中暗暗冷笑。
趙敏早就告知與他。
那晚與東方不敗的碰面，十有八九遭了宵小的暗算。
趙敏仔細回顧整個見面過程，以及自己當時一反常態的行為。
懷疑是中了『聖地』新研製出的輪迴香。
這才會與東方不敗爆發衝突。
不然，以她平日裡的手段。
縱使談不攏，也不會失心瘋一般，跟東方不敗當場翻臉。
不僅如此。
東方不敗的反應同樣不正常。
能讓宗師境強者中招，且中招者毫不知情。
除了輪迴香外，趙敏實在想不出其它的手段。
對此，方夜羽深以為然。
他之所以會以身犯險，替趙敏出頭。
維護師門和蒙元國的威嚴是一方面。
搞清曹楓手上是否有輪迴香，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龐斑可是親口說過。
國師座下弟子弄出的輪迴香，看似是為了教化萬民、穩定超綱。
但也不無壓制他們這一脈的意思。
輪迴香此物，對專修精神力一道的他們來說，有著不小的克制。
一天不入大宗師，便無法擺脫這種克制。
……
心念電轉間，方夜羽收拾好心情，臉上浮現一抹狂傲，哈哈大笑著說道。
「第一名捕也不過如此，這麼久才找到本座。」
這個鍋，方夜羽決定替曹楓背了。
在沒有搞清楚，輪迴香到底在何人手中時，他絕不想此事讓太多人知曉。
一旦輪迴香被大明朝廷掌握，那麼對他來說，大明就將會成為禁地。
在成就大宗師前，再難以踏進一步。
金九齡目光一冷，森然道：「呵，希望你落在金某手中時，還能保持這份囂張！」
唰！~
話音未落，金九齡驟然一個閃爍，瞬間消失在原地。
當他再次現出身形時，已然來到方夜羽身前。
速度快的難以置信！
與此同時，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恐怖氣勢。
以金九齡為核心，剎那間將整座府邸籠罩！
實力不足者，當場昏厥。
唯有少數幾人，還能保持著站立。
卻也各個臉色蒼白如紙。
包括宗師境的常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