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霖現在在哪?」李寒衣連忙問道。
「今天不是集會嗎?他在逛花街,現在估計在星月大酒樓吃飯呢。」
「走,我們去一趟!」
「對,去親自確認一下。」
司空長風與李寒衣還是想得到葉霖的親口承認。
「我也去!估計還能趕上吃飯呢。」司空千落立即喊道。
三人便立即朝著星月大酒樓而去。
星月大酒樓。
雪月城最大的酒樓。
可以說,這裡是雪月城的銷金窟。
很多有身份有地位有財富的人都會來這裡消費。
因此,葉霖也不例外。
畢竟,賺那麼多錢幹嘛?
不就是用來享受的嗎?
而星月大酒樓內,
無論是食物飯菜,還是品味調性,都是及格的。
聽著歌姬在輕紗垂簾後的彈奏的靡靡之聲。
看著人來人往滿是錦衣華服。
摸著桌椅杯盞與鼎鐺玉石。
華錦驚得嘴巴都合不上。
哭唧唧地說道,「師兄,沒想到外面的世界這麼好啊,你在外面這麼享受啊,早知道我就早跟你一起出來了。」
葉若依則是無奈輕笑。
在這裡消費一餐,少說也得十兩金票。
若是再高調一番,百兩金票也打不住。
也就葉霖賺錢多,能在這裡揮金如土。
換其他任何醫師,都難以在這裡消費。
所以,
並不是外面都如此奢侈。
只是葉霖有在這裡奢侈消費的資格。
漂亮的女侍送來飯菜。
櫻桃肉,龍鳳肝髓,藥劑魚翅,天山銀鷺汁……
每一樣都極其昂貴豪華。
華錦是看得目瞪口呆,口水直流。
剛拿起筷子,便輕咦了一聲。
「好輕的筷子,像是沒有重量一樣。」
「這是雲楓木製作而成的。」
葉若依在一旁解釋道,「雲楓木是一種長在山壁上的奇異樹種,比尋常樹木輕十倍有餘,但韌性與硬度卻比尋常樹木高十倍有餘。因此,此木異常珍貴。」
「就這一雙筷子的造價,便值二兩黃金!」
華錦驚得一哆嗦,差點將筷子丟掉。
但旋即小心翼翼地攥在手中。
生怕摔壞了讓她賠。
「喜歡的話,家裡有的是。」
見華錦這般模樣,葉霖也頗為無奈。
「什麼?家裡有的是?」華錦一驚。
葉若依解釋道,「三城主給裝配的家具都是珍貴之物,家中的筷子都是雲楓木的。」
為了留下葉霖,
司空長風下了很大心思。
給他的院子的裝配,說是皇家同款也不為過。
雖然他並沒有進廚房做過飯。
但各種炊具也毫不含糊。
雲楓木材料的用具就有七八樣。
「師兄,以後還是我給你做飯!」華錦拍著小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
「好。」
葉霖滿口答應。
畢竟,在藥王谷時,一直都是華錦做飯的。
都吃習慣了。
葉霖幾人討論得很是熱烈。
而螢勾則是如同一塊兒木頭般坐在一旁。
華錦還是有些於心不忍螢勾被冷落,於是關心地問道,「喂,螢勾,你不說兩句嗎?」
「現在能幫我治療嗎?」
螢勾真看向葉霖說了一句。
華錦頓時給噎著了,不由得抱怨道,「算了,你還是閉嘴別說了。」
「能,但你確定不先吃飯麼?」葉霖問道。
「現在就想治!」螢勾一刻也不想忍受了。
華錦立即湊到葉霖的身邊,
小聲地說道,「師兄,咱師傅也沒有教過治療精神病的醫術啊,能拖就先拖著吧,畢竟她給了那麼多錢呢。要不然,你還是用你那繩子將她捆住,咱逃走吧。」
華錦心虛地瞥了螢勾一眼。
卻見螢勾正直勾勾盯著她。
頓時縮了縮腦袋。
「咳咳,我跟師兄說這飯菜很香呢。」
「我聽到了。」螢勾冷冰冰道。
葉若依也點了點頭,「華錦,你聲音有點大。」
聽華錦的意思,藥王沒有教過葉霖治療螢勾疾病相關的醫術。但葉若依卻絲毫不慌,因為她相信葉霖。
離開藥王谷,三四個月時間能修到逍遙天境巔峰。
說在這三四個月內,葉霖掌握了相關的醫術,她也毫不懷疑。
所以,
不能聽華錦的片面之言。
葉霖看著螢勾,平靜地問道,「你知道你體內為什麼會出現阿姐這樣的人格嗎?」
「是我走火入魔了。」
葉霖搖了搖頭,「問題關鍵不在這。」
「確實是因為走火入魔而產生了第二人格。」
「但那為什麼不是再產生你這種性格的第二人格呢?」
「為什麼不是產生若依這種性格的第二人格呢?」
「為什麼不是其他性格的第二人格呢?」
「而偏偏是阿姐,古靈精怪,活潑可愛。」
葉霖說完這段話,端起葉若依斟滿的淡酒,淺嘗了兩口。
而螢勾則是瞬間陷入了沉思。
許久後,才緩緩說道,「總要產生一種性格不是嗎?」
「是,但這並不影響我的問題。」
「不知道。」
螢勾搖了搖頭,忽然有些茫然了。
是啊。
為什麼偏偏產生阿姐這種性格呢?
她與之共生這麼久,
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呢。
只是一直認為阿姐是鳩占鵲巢,霸占她身體的異類。
她也一直想要將其剷除。
但始終做不到。
如今被葉霖提起,她也瞬間疑惑了。
「你一直以為,自己是主人格,阿姐才是你的第二人格是吧。」葉霖平靜地詢問道。
「這是事實!」
螢勾忽然有些激動,「我擁有全部的記憶,而他只是中途產生的人格,不知道過去,沒擁有歷史,她就是外來者。」
葉霖笑了笑,不置可否。
阿姐與螢勾。
一位是幼年的形態,表現為天真爛漫、古靈精怪;
另一位則是成熟的形態,表現為實際的螢勾本人。
她們兩人一體,卻又完全相反。
好像是有先來後到之分。
但——
葉霖淡淡地說道,
「其實,並不是。」
「你與阿姐都是螢勾這具軀體本身的人格。」
「如果非要說你與阿姐誰才是附屬的人格,反而是你才是後來者?!」
「你!說!什!麼?!」
螢勾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似乎已經忍不住想要對葉霖動手了。
四周的房木吱吱呀呀地響動著,仿佛已經承受不住螢勾的氣勢摧殘了。
「我說,你才是後來者人格。」
葉霖的說法依然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