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心中竊喜。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嵩山派如此吃癟,怎能不高興。
費彬妥妥是來送分,隨即他抓住機會,正氣凜然道:
「岳某不怕,為大義,死有何懼,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凡事問心無愧便好。」
殺人全家你還有理了。
正如剛剛『正邪兩立』的道德綁架一樣,他們嘗到了『濫殺無辜』的道德綁架的滋味。
岳不群話音落下。
場中的人紛紛叫好。
「好。」
「說得好。」
「岳掌門說得對。」
「支撐岳掌門。」
「岳掌門不愧是君子劍,一身正氣,依我看五嶽盟主就應該他老人家來坐。」
……
岳不群聽到這些話,內心虛榮心也是極大滿足,擺了個姿勢,裝逼的拿起扇子。
一番辯論,岳不群的助攻下,主動權已經找了回來。
蘇長興繼續補刀道:
「聽見正義之聲了嗎?」
「你。」
形勢逆轉,費彬被氣得說不出話,找不到反駁的話。
蘇長興見效果已經達成,沒有客氣,面色一改,呵斥道:
「聽到,你還不放人,你是想倒行逆施,徹底與江湖道義為敵,與天下為敵。」
在一眾節奏大師帶領下,高聲朝著嵩山派喊道。
「放人。」
「放人。」
……
「好。」
「你們很好。」
費彬掃視一圈,想要記下高聲這群人,可惜太多。
最後,他只好很不情願地給弟子使了一個眼色,弟子心領神會的將人統統給放了。
劉正風的妻子帶著兒女走到蘇長興面前,跪下道:
「妾身多謝蘇先生仗義直言,救了我這一雙兒女性命,快,快,給恩公磕頭。」
「嫂夫人請起。」
「這些都是蘇某應該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每一個有良知的俠義之士都會做。」
蘇長興不習慣有人給人跪拜,之所以救下這些人,主要是喝了曲洋的酒,還他情。
要不然以他冷酷性格,才不會管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江湖道義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多謝蘇先生。」
劉正風也拱手謝道,內心對蘇長興充滿了感激。
費彬此時面色陰冷,劍指劉正風道:「劉正風勾結魔教,凡我五嶽劍派,人人得而誅之,蘇先生可管不到了吧。」
說完。
直接就要動手。
「慢著。」
蘇長興大喝一聲。
「你。。。這是要和我五嶽劍派為敵?」
費彬說完,嵩山派全員做好準備,只待一聲令下,全部攻擊上來,報剛剛的仇。
「你們和劉正風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會管。」
大家都以為蘇長興慫了,這時蘇長興繼續開口道:
「但是我和你的事情還沒完,先把我倆的事情處理了,你才能去管其它。」
「我倆有什麼事?」
蘇長興露出殺氣道:
「你剛剛威脅我,我不要面子的嘛。」
「哈哈哈。。。」
蘇長興一句『我不要面子的嘛』,直接把一眾看官給看懵逼了,直接笑出了聲。
這文化人說話就是拽,明明就是『勞資看不慣你』,硬是被他說得如此的理直氣壯。
費彬怒火中燒。
「你想如何。」
「青城派余矮子得罪了我,我給了他三劍,他命好接了我三劍不死,我也不要你接三劍,接我一劍,不死,剛剛威脅我的事一筆勾銷。」
嵩山派拔劍直指蘇長興。
「其餘人要是對我出手,那就是另外的恩怨了。」
費彬攻擊姿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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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教閣下高招。」
蘇長興吸取上次對余滄海的經驗,這次沒有遠程的劍氣攻擊,而是施展鬼魅身法。
送上門人頭。
他可不想錯過了。
費彬無法躲避,他和余滄海差不多,都是宗師境界,實力上與蘇長興相差甚遠。
「噌。」
一道劍光。
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也沒有看到蘇長興的劍。
費彬還沒反應,本能捂住喉嚨,鮮血直冒,應聲倒地。
蘇長興僅此一劍,便輕易斬殺了一名宗師境強者,在場的人無不露出畏懼之色。
此刻。
大家再回想起剛剛蘇長興那句:「我不要面子的嘛。」
這才明白。
蘇長興不是在開玩笑。
江湖就是這樣。
強者為尊。
眾人明白一個道理:老虎屁股摸不得,高手有高手的威嚴,不是誰都能說三道四的。
「為費師叔報仇。」
嵩山派提劍沖了上來。
蘇長興剛已經提醒過了,占據道義,正愁沒機會殺,這群人還傻乎乎衝上來。
舊恨浮現。
出手異常地狠辣,拔劍接連揮出,一道道劍氣縱橫,轉眼撕碎眾人,血雨撒滿當場。
「還有誰?」
劍指眾人。
眼神凌厲,殺氣瀰漫。
蘇長興剛剛還一副溫文爾雅,現在感覺就是一尊殺神。
剩下的嵩山派眾人停卻腳步,在殺氣瀰漫中,害怕得步步後退,轉眼便逃了。
「這。」
「劉師弟,岳某先告辭了。」
「告辭,劉師兄。」
「告辭。」
……
眾人沒預料到最後是這種結果,都紛紛告辭離去。
現在看似平靜了,但知道更大的洶湧即將而來。
山雨欲來。
趨吉避凶。
這些看客生怕沾染,惹上殺身之禍,都躲得遠遠的。
蘇長興此舉變故,也算是間接地救了劉正風,不過他的金盆洗手大會也沒繼續舉辦。
眾人走後。
劉正風上前道:「將蘇先生捲入這場風波,劉某罪過。」
「無妨。」
蘇長興擺了擺手道。
這點小蝦米他才不會去在意,這五嶽派聯手他都不懼,何況一個嵩山派而已。
劉正風再次提醒道:
「蘇先生還是離開吧,這裡已經成了是非之地了。」
「江湖恩怨,那裡不是是非之地,你也和我走吧,有心退隱江湖,何須在意形式。」
「嗯。」
劉正風如果留下,那就是衡山派最大的危機。
嵩山派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左冷禪絕不會罷休,蘇長興畢竟不會一直在這裡。
劉正風安排眾人後。
隨蘇長興離開了。
……
「師兄,不好了。」左冷禪打坐時,弟子突然來報。
「慌啥。」
「師兄,費師弟被人給,給殺了,我們去洗手大會的弟子也損失慘重,死了二幾十人。」
左冷禪陰沉著臉道:
「是莫大出手了?」
衡山派能殺死費彬的,只有莫大一人,心想還是算錯了,千算萬算沒想到莫大會出手。
「不是莫大。」
「不是莫大是誰?」
除了莫大,蘇長興找不出還有誰能夠敢殺他嵩山派人。
「是,是蘇長興。」
「蘇長興,怎麼回事,你一五一十的全部說出來。」
弟子將大會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
「欺人太甚。」
「砰。」
左冷禪怒氣燃起,隨即一掌拍出,隔著幾米遠的香爐被打成兩半,瞬間就被冰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