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I{•------» «------•}I|[
這群錦衣衛以三人死亡的代價,重傷了細雨。
擒拿下細雨後。
這個錦衣衛大人才對著蘇長興道:「你是束手就擒,還是讓我們挖坑埋了你。」
蘇長興沒有生氣,而是對著一空地喊道:「朋友,躺著這個姑娘再不救,可就晚了。」
他受傷了,凡事能不自己動手就儘量不動手。
「阿彌陀佛。」
錦衣衛大人看到森林裡走出來一個未剃度的和尚,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和尚,你要多管閒事。」
「施主,你們離開吧,我不會為難你們。」
和尚說完,便朝著細雨走去。錦衣衛大人下令道:
「給我殺了他。」
和尚手中的禪珠隨即凌空甩出,將上前的錦衣衛撞飛,禪珠轉了一圈又回到手中。
蘇長興想起和尚是誰了。
陸竹。
他和細雨感情交纏,願意用性命感化細雨的和尚。
一群人錦衣衛大陣衝殺上來,和尚以力破巧,強橫拍出數掌將一眾錦衣衛打傷在地。
蘇長興看出陸竹的修為,竟然是一個大宗師,短短數日便遇到了無數大宗師。大宗師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值錢了。
「阿彌陀佛。」
「和尚,你是那座廟的,竟然敢得罪我們錦衣衛,就不怕我們燒了你寺廟。」
「貧僧雲遊四海,以四海為家,沒有修行寺廟。」
錦衣衛大人繼續厲聲道:「你當真要管這閒事。」
「貧僧非管不可。」
「我們走。」
說完,錦衣衛之間相互攙扶著,快速離開了現場。
蘇長興一旁的看傻眼了。
啥情況?
當真是能屈能伸,說著最狠的話,做著最慫的事情。
陸竹對蘇長興開口道:「施主,能借你驢一用嘛?」
「無妨,拿去吧。」
陸竹給細雨吃了一顆丹藥後,將細雨扶到驢上,牽著驢和蘇長興並排前行著。
陸竹藝高人膽大。
壓根沒有擔心蘇長興是來搶奪羅摩遺體的。
三人到了一處野廟。
陸竹將細雨放下,盤坐在他身後,運功為她療傷。而蘇長興則是撿來乾柴,生了一堆火。
過一會。
陸竹療完傷,細雨昏迷在旁邊,他獨自朝著火堆走來,盤坐在蘇長興對面,開口道:
「你不知那是什麼?」
「羅摩遺體。」
「你不感興趣?」
「我可沒有戀屍癖。」
呃。。。和尚差點被蘇長興的話給整無語了。
「相傳這羅摩遺體藏著武功秘笈,只要得到遺體,便可參透其中奧秘,練就絕世神功,這你也不感興趣?」
「羅摩高的應該是他的佛法造詣上,而非武學。即使是有絕世武功,倘若得到之人沒有高深佛緣,亦難領悟。」
陸竹聽了蘇長興的話,十分肯定眼前這人絕對不是奔著羅摩遺體而來。
陸竹朝著蘇長興行禮道:
「敢問施主姓名?」
「蘇長興。」
「阿彌陀佛,這世間諸多雜念欲望,難得蘇施主能看破虛妄,直至事物本心。」
不是蘇長興看破。
而是知道這無用。
「世人皆有欲望,有人貪圖金錢,有人渴望愛情,有人慾求長生,有人貪慕虛榮。」蘇長興隨即畫風一轉,問道:
「你呢?」
陸竹停止佛珠。
顯然蘇長興的這個問題入他心中,一時找不到話回答。
蘇長興便指了指地上的細雨道:「聽聞佛陀弟子阿難在出家前,也曾愛慕一女子。」
陸竹動容了,蘇長興說的那個佛陀弟子,不正是自己。
「阿彌陀佛。」
他先是向蘇長興再次行了一個佛禮,便問道:
「可有解?」
「答案不就在你心中。」
蘇長興隨即在破廟的石柱上,用劍刻下一段詩詞:
「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陸竹看完蘇長興的詩,反覆地念叨著最後兩句:
「世間安得雙全法。」
「不負如來不負卿。」
陸竹心中已經有了抉擇。
「蘇施主,貧僧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應允。」
「但說無妨。」
「這羅摩遺體留在江湖,妄造殺孽,想請蘇施主將這羅摩遺體送到云何寺。」
說完。
陸竹將羅摩遺體遞了過來,蘇長興說了句:「你著相了,生於無,死何有。」
蘇長興說完,便將羅摩遺體扔進了火堆裡面。
主要是蘇長興怕麻煩。
於是找了個藉口。
陸竹看著火堆裡面燃燒的羅摩遺體,心中已然明悟,但口中還是念叨著經文,這畢竟是高僧大德的遺體。
細雨在兩人開始對話的時候,便已經醒了。
她服下陸竹少林寺獲贈的小還丹後,不僅身體痊癒,就連功力也更上一層樓。
她看著蘇長興和陸竹,心中一個念頭:「瘋子。」
多少人連生命都顧不上,就為了搶奪羅摩遺體。
他們兩人一人直接送出,一人直接丟火中。
細雨走了過來。
蘇長興知二人有話要講,便識趣地閉目打坐。
細雨走到陸竹背後道:「你轉過身來,看著我。」
「我不能再見你,再過幾日我將正式剃度出家。」
「出家,現在才提,那你為何纏住我兩個月。」
「今日後,我將每天晨昏為你誦讀消除業障,讓你了悟能斷,能斷一切法,能斷世間諸多苦,脫離苦海,早登彼岸。」
細雨心狠決然道:
「能斷,你能斷得了嘛,哪一家寺廟要是敢收留你,我將全寺趕盡殺絕。」
說完。
細雨便要離開。
「且慢。」
「今日該讓我消了此劫,了了我們之間這段緣。」
陸竹站起來,拿起手中的短簽繼續道:「你的辟水劍有四大破綻,遇上高手,必死無疑。」
說完。
直接向細雨攻去。
「藏拙,於巧。」
「用晦,而明。」
「愚清,於濁。」
「以屈,為伸。」
陸竹每說出一詞,便會使出幾招武功,每一招都恰到好處地克制住細雨的劍法,即使沒有使用真氣,依舊將細雨制服。
「呃。」
「這四招要是對上你的辟水劍,你必死無疑。」
細雨再被克制後,戾氣暴漲,眼中只有勝負,繼續狠厲的攻擊過來。
「中。」
陸竹飛身再起一招,細雨眼中被戾氣所侵,根本沒有在意到,陸竹在取死。
陸竹剛剛抉擇的,便是此時用生命去感化回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