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天罡童子功。」
蘇長興知道來人是東廠的曹正淳,皇宮中又一個大宗師初期的高手。
壓力加大。
蘇長興也沒有隱藏,直接拔出腰間的軟劍,高手過招,況且還是兩人,容不得大意。
真氣注入軟劍後,直接筆直,露出凌厲的寒光。
一招劍氣劈出。
兩股強大的力量在空中碰撞開來,趕來的雨化天沒有給蘇長興喘息的機會。
蘇長興左右開弓,應付起兩人的攻擊,一人獨戰兩個大宗師,依舊是遊刃有餘。
但兩個大宗師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每一招都致命。
只見辟邪劍法劍氣縱橫,在空中閃現出一道道劍光,將兩人攻擊盡數擋下。
以一敵二,蘇長興始終絲毫沒有處在下風,辟邪劍法的詭異讓他在招式上時刻占據先機。
轉眼間。
三人快如閃電。
交手已過百招。
彼此都拿對方沒辦法,但時間越久,對蘇長興越不利。
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對方隨時瘋狂可以搖人,耗都可以耗死他,於是他現在一門心思,只想脫離兩人的圍殺,快點離開。
「草泥馬。」
「拼了。」
蘇長興把心一橫。
隨即虛晃一劍,拼著受曹正淳一掌,趁著雨化田沒有反應過來,給了他一劍。
傷敵八千。
自損八百。
蘇長興著急了,這完全是拼命,以傷換傷的打法。
雨化田腹部受了劍傷短暫失去了戰力,但蘇長興同樣也受了掌傷,口吐鮮血。
趁此空襲。
蘇長興快速閃出包圍圈,飛身離去,曹正淳快速追擊。
曹正淳速度最終敵不過受傷的蘇長興速度,一時間被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蘇長興甩脫曹正淳後,立馬飛身來到約定地點與上官海棠會合,一起出皇宮。
上官海棠在前面接應他,看到蘇長興胸前的血跡,關切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一點小傷,我們趕緊離開皇宮。」
這要是再被圍上,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即使不被打死,估計也會淪為階下囚。
沒有絲毫停留。
蘇長興帶著上官海棠一路狂飆,寒風呼呼臉上過。
只差最後一步。
就當兩人正要飛出皇宮的時候,一股恐怖磅礴的力量,莫名出現,從天而降。
這股力量鎖定兩人。
避無可避。
蘇長興想都沒想,直接將懷中的上官海棠推了出去,瘋狂運轉功力,抵擋這恐怖力量。
「啊。。。」
螳臂當車了。
蘇長興被這恐怖的力量,瞬間便被擊飛了出去。
天人。
是天人。
蘇長興腦海中立馬就想到出手這人一定是天人,一般人不會有如此大的威力。
這是皇宮的天人,天人的力量當真是恐怖如斯。
隔空一掌。
就將能匹敵兩個大宗師的蘇長興給直接擊飛出去。
「噗。。。」
蘇長興被擊飛出了皇宮,一路上撞壞了無數的房屋,地上滑出一道血痕,這才停下來。
吐出一大口血。
此時。
情況很糟糕。
他感覺到自己經脈盡斷,恐怖力量殘留在體內,仿佛自己隨時會承受不住,爆炸。
「蘇長興。」
上官海棠看到受傷倒地的蘇長興,立馬飛奔過來。
隨即抱著他,著急道:
「蘇長興,你不要有事。」
蘇長興剛剛拼命救下她的那刻,上官海棠內心已經完完全全被被觸動了。
「是天人,走。」
天人。
這是上官海棠從未見過的恐怖,反應過來發她,趕緊抱著蘇長興跑路。
一邊。
曹正淳見到剛剛出手的天人,隨即趕緊跪倒在身前,請安道:「奴婢拜見老祖宗。」
這天人身穿一件大紅袍,臉上顯出溝壑縱橫的蒼老面頰,雖然已經老朽,但站在那裡,仿佛與天融在一起。
「咳咳。。。」
曹正淳不敢直視,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等待召喚。
「起來吧,剛剛被打中的那人已經活不成了,你去把另外一個也抓回來。」
「是,老祖宗。」
皇宮裡面逃不出天人的感應,要不是曹正淳和雨化田搞不定,這天人壓根不會出手。
還好這天人認定蘇長興已死,而他不屑出手上官海棠,兩人這才有一線生機。
要是天人追殺,那真的就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等死吧。
也不要在動了。
……
上官海棠武功本就不高,加上帶著蘇長興,跑得更慢,不一會就被曹正淳追上。
「停下,跟咱家回去吧。」
「休想。」
上官海棠朝著曹正淳使出漫天花雨撒金錢。
「哼,雕蟲小技。」
一擊天罡童子功直接打了出來,就當她要被重擊時,一道刀氣破開天罡童子功。
「一刀。」
「海棠,你沒事吧。」
來人正是歸海一刀,雖是宗師境界,但刀氣霸道。
曹正淳見來人破開他的天罡童子功,但功力明顯比蘇長興低多了,傲嬌道:
「哼。又來個找死的。」
歸海一刀隨即對著上官海棠道:「你們先走。」
上官海棠懷中還抱著蘇長興,留下來只會是拖累,隨即便飛身立馬離開。
曹正淳想攔下上官海棠和蘇長興兩人,但被歸海一刀逼回,只好專心對付歸海一刀。
兩人打得你來我往。
歸海一刀終歸敵不過曹正淳,受了點傷。見上官海棠已經逃遠,自己也逃出戰鬥。
……
這邊。
上官海棠帶著重傷的蘇長興,來到城外的一處廢宅。
「蘇長興。」
「蘇長興。」
上官海棠見還昏迷不醒的蘇長興,輕聲呼喊著他名字。
這時。
蘇長興才慢慢甦醒過來。
醒來的他立馬又吐出一口血,鮮血直接吐在上官海棠身上,然後了她衣裳。
「蘇長興,你沒事吧。」
蘇長興虛弱地調侃道:
「你擔心我?」
「呸,誰擔心你了,你個小淫賊,死了才好。」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明明擔心得要死,卻嘴硬不承認。
「嗯。」
「可能這次真的要死了,我全身都被震碎了。」
蘇長興運轉功力,全身都堵塞了,體內的力量還在亂竄,情況比想像的還要糟糕,真他踏馬是想什麼來什麼,這次真的虧大了,要是人生可以重新選一次,一定告誡自己,女人只會影響拔劍的速度。
蘇長興繼續說道:
「我給你準備了一幅畫,一直想要送你,但是沒機會,這次再不給你,怕沒有機會了。」
蘇長興微弱地從懷裡掏出一幅畫,畫裡面是當初游湖時上官海棠的穿著打扮。
上官海棠見後。
她和蘇長興的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她知道自己一顆心已經淪陷了,愛上眼前男人。
上官海棠霸道說道:
「我現在還不想你死,你必須給我繼續活著。」
「你可真是霸道,想要我死我就死,想要我不死我就不准不死,你是閻王家親戚嘛。」
「我不管。」
「噗。」
蘇長興又吐出一口血,上官海棠一邊擦拭,一邊將他抱在自己的胸膛上,聞到陣陣清香。
「真香。」
「呸。」
「死在你懷裡,真是好歸處,問君何所欲,問君何所求,海棠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上官海棠沒有說話,眼淚如同珍珠一樣一顆顆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