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麟蹲在邀月身邊,抓狂的同時還有點後怕。🍭💘 ❻9ѕнⓊ᙭.𝐜ᵒм 🐒🍩
他想過『仙人模式』可能會比較恐怖,但沒想到會這麼恐怖——要是之前在幻境裡試過的話,八成他是不會這麼玩的,但誰讓這次遇到的是邀月呢?
畢竟這是邀月啊,《絕代雙驕》里燕南天嫁衣神功沒大成時她就是妥妥兒的天下第一,而神功大成之後燕南天也並非就穩贏九層明玉功的邀月,基於這一點陸景麟覺得試試也無妨,結果……
結果這一掌拍的,若非陸景麟反應快的話,估摸著她這會兒人已經咽氣了!
所以陸景麟一邊給邀月處理傷勢,一邊狂噴:「想找死的話別跟我這兒碰瓷啊,回頭自己找個懸崖跳一跳,或者搞點毒藥吃行不?突然就瘋了一樣玩命,你有病吧?」
邀月雖然奄奄一息,但此刻她的意識還挺清醒,聽得陸景麟的話後她甚至沒有生氣,只是一臉淡然的看著陸景麟,眼中莫名其妙的閃動著別樣的意味。
「看什麼看?」陸景麟注意到她的目光後繼續噴道:「虧得小爺我反應快,不然你人就沒了懂不懂?現在可好,右手七處骨折,三處被震碎,肋骨斷了七八根,心脈斷裂……還看,不疼嗎你?腦子也打壞了?」
「我就想不明白了,不就前次拿你試過招麼,至於這麼玩命嗎?行,你驕傲,你清高,你輸不起!現在呢?躺地上好看是吧?傷成這德行好玩是吧?邀月宮主被一巴掌拍了個險些氣絕說出去好聽是吧?」
站在一邊兒的憐星此刻人都麻了。
她姐姐何時被人這麼噴過?
可奇特的是,即便被這麼噴,邀月的表情都沒變過,只是盯著陸景麟一言不發,這到底什麼情況?
而相較於憐星其他人還好些,畢竟他們多多少少見過陸景麟噴人的場景,甚至還有倆老頭親身感受過。
可問題是此前噴的人和現在噴的人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啊,移花宮主這四個字江湖上一多半人聽到都得哆嗦一下好不好,這麼噴沒問題吧?
陸景麟卻是沒理會他們,噴的同時將醫神技能按在邀月身上,待得她整體情況穩定後,繼續噴道:「狗屁的見識我的全力,你明玉功都沒到第九層,拿什麼跟我的全力打?」
說到這兒陸景麟忽然反應過來了:「哦,難不成是你想突破第九層,所以才搞了這麼一出向死而生?」
邀月聽到這兒終於有了回饋,她微微頷首道:「是。」
陸景麟的火氣再度上來了:「不是,你有病吧!和我先打聲招呼能死嗎?蠢到你這樣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向死而生是你這麼玩的麼?愚蠢!跟你講,你這樣只能把自己玩死,玩不成向死而生!任性也要有個限度啊,自說自話把自己搞個半死就為了這點破事兒?」
邀月擰過頭不看他,貌似是在賭氣:「只有這個辦法,而且這也不是破事兒。」
「呵呵,只有這個辦法?」陸景麟抓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擰了過來,盯著她的眼睛道:「來,自己感受一下!」
說話間他就發動了幻境,而邀月此時本就在虛弱狀態,故而壓根沒有抵抗的能力,於是沒多久她的意識就陷入了黑暗。
而當她睜開眼時,自己已經到了一片桃花林中。
邀月沒搞懂狀況,環顧了一圈卻只能看到層層疊疊的桃樹,以及遠處的青山。而感受了一下身體狀況後,才赫然發現自己的傷已經好了,於是驚異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幻境!」回過頭邀月就看到了陸景麟站在一株桃樹上,而後隨手摘下了一段桃枝道:「想感受向死而生是吧?來,感受!」
說罷陸景麟手中的桃枝仿佛是活過來了一般,瞬息間化作一條桃枝蛇將邀月牢牢的捆了起來。
邀月試著掙扎了一下,卻發覺她不論如何催動內力都無法撼動這根瞧著並不粗壯的桃枝,而桃枝卻是越勒越緊。
「這是什麼手段?」邀月沒緊張,而是有些好奇的問陸景麟:「仙法?」
「都說了是幻境了,你能不能聽點人話?」陸景麟走到她身邊:「不過雖然是幻境,但你在外面能感受到的,在這裡一樣能感受到,比如說……」
說著陸景麟抬起手,一把長劍忽然出現在了他手中,而後他隨手一刺就將邀月捅了個對穿。
利刃入體的刺痛以及兵刃特有的冰涼感無比的真實,使得邀月終於皺起了眉頭——這種感覺很不好,並且伴隨著鮮血流失,身體的力量也在逐漸減少,死亡的恐懼漸漸湧上心頭。
但下一刻,纏著自己的桃枝和那把劍就忽然消失,隨即邀月發覺被捅穿的身體瞬息間完好無損,就連流出的鮮血也消失不見了,仿佛方才那一幕是幻覺。
「看明白了嗎?」陸景麟鄙夷道:「我知道武道修煉這事兒到了最後多半是心境上的突破,所以雖然沒搞明白你為何執意要走那麼極端的向死而生的路子,但在這裡我能製造一切你希望的絕境,還能屏蔽掉你一部分記憶讓你面臨非常真實的絕境,一次不成就兩次,兩次不成就三次,總有能突破的時候,哪兒用你在外面打著玩命?所以我說你愚蠢有毛病嗎?」
「那……」
「不行!」
邀月剛剛開口,陸景麟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用小腿都能想到,這女人現在就想來一發了,可陸少爺哪兒能這麼容易就滿足她?
「等你什麼時候學會了好好跟我說話,不那麼任性了再來說這個!」陸景麟嗤笑道:「還有,而今你傷成那種德行,能有多少精力在幻境裡玩?這兒消耗的是精神力,真玩脫的話可就是個意識死亡的結局,到時候神仙都救不了你!」
邀月幽幽的看著陸景麟:「那什麼時候……」
「等你傷好了再說!」陸景麟的手按在了她肩膀上:「先出去吧!」
下一刻邀月就覺得一陣恍惚,而後才發現自己又回來了,躺在地上,還被陸景麟捏著下巴。
沒搞懂狀況的憐星弱弱的問道:「陸公子,方才那到底是什麼情況?」
陸景麟鬆開爪子站了起來:「帶這笨蛋回去,問她吧。傷情已經穩定了,其他的回去慢慢處理。」
「哦。」
憐星應了一聲抱起了邀月,而這時她再度發現,姐姐的目光似乎又有所變化,但依然牢牢的鎖在陸景麟身上。
陸景麟卻是懶得理會腦子有坑的邀月了,逕自對周圍看熱鬧的眾人道:「好了,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