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是出個懸賞的話事情就和追殺十二星相沒啥兩樣了,可若是將天下第一武道會的准入和參賽資格和懸賞掛鉤又會如何呢?
陸景麟簡單解釋了幾句後,曲非煙訝然道:「少爺的意思是,只有拿到了准入資格才能參加和觀看天下第一武道會?」
「沒錯!」陸景麟道:「此前還沒想到這茬,可是你仔細想想看,總不能阿貓阿狗都能跑參賽或者觀看吧?人太多容易出亂子不說,人家高手又不是猴兒,哪能那麼容易就讓他們看啊!所以刨除咱們特約參賽的那群高手外,余者只有拿到了准入資格才准入場!」
這就好比華山論劍或者決戰紫禁之巔,任誰都能跑來圍觀的話還論個屁的劍,決個屁的巔啊,光維持秩序都不知要耗費多少心力了!
更何況,這可是『天下第一武道會』,所以參賽者總不能太過拉胯吧?
若是人人都能報名參賽的話,屆時沒準會出現如下場面:西門吹雪登上擂台等待著他的對手,結果對面冒出來一個拿著木劍空心菜,這……
把高手們往死的得罪姑且還好些,畢竟陸少爺不怕啥高手不高手的,在他面前都不夠看,只是這麼折騰下來陸少爺這主辦方可不就成笑柄了麼?
看樂子的事兒還好,可當小丑就算了,丟不起那人。
更更何況,這次武林盛會的口號就是為江湖謀福利,所以前來觀戰的起碼都得有點水平啊,不然看高手切磋看啥啊,狗看星星一片明麼?
聽陸景麟解釋完後,劉正風糾結道:「話雖如此,可是各大門派那麼多人,作奸犯科的惡徒估計根本不夠他們分,屆時他們若是來了而咱們又攔著不讓進的話,是不是有些太得罪人了?」
老劉怎麼說都是衡山那邊有頭有臉的人,他可太懂人情世故了,所以生怕陸景麟搞得吃力不討好還得罪一大批門派。
陸景麟道:「那倒也簡單,將各派掌門列為特約自動獲得參賽資格,然後各派都給幾個入場觀戰的名額就是,比如少林武當這樣的給五個,五嶽劍派這樣的給三個,其他那種家族式的給一個就成,余者想要進來的話就得自己努力了。」
曲洋點點頭道:「這法子不錯,給足了各派面子還不至於落人話柄,只是咱們需要提防那些被列在名單上的人狗急跳牆來府上尋釁滋事了。」
劉正風樂呵道:「這不恰好是護院的事兒麼?你也該出把子力氣了。」
曲洋聞言一滯,然後嘆息道:「老夫其實是想換成教書先生的職位來著,家裡的小孩子越來越多了,總不能由得她們見天兒瞎玩吧?」
「見天瞎玩的就非非一個,而她恰好是你沒怎麼教好的孫女!」陸景麟聞言一臉嫌棄道:「所以旁的都好說,這事兒你想都別想!」
曲非煙無辜躺槍,不由得委屈道:「少爺,現在是說這事兒的時候麼?」
「哦對,別跑偏題了。」陸景麟拍了拍桌子,繼續道:「羅列惡名昭彰的人就交給你們兩個老江湖,屆時挨個將之送上追緝名單即可。」
一邊兒聽著的周芷若忽然問道:「少爺,若是有些人對參加大會不感興趣可怎麼辦?」
曲非煙道:「多數武人還是會感興趣的,而且便是不感興趣,轉讓給別人不就行了?」
劉正風搖搖頭道:「話不是這麼說,我琢磨著還是設一些彩頭的好。十二星相都懸賞了,總不能其他人不給點懸賞吧?」
曲非煙疑惑道:「准入和參賽資格難道不算彩頭麼?」
「不算,而且那樣不就沒意思了麼?」陸景麟笑吟吟的說道:「所謂想要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吃飽,彩頭還是要有的。」
誠如周芷若所說,有些高手根本就不會來參賽,畢竟人和人不一樣——如邀月或者葉孤城這等追求武道的人當然會來參賽,但有些人是非常注重名聲的,偶像包袱很重,陸少爺得把這群人釣出來。
但許多高手是不缺錢的,並且陸少爺目前也沒那麼多錢去支撐這等大額懸賞——江湖上作惡多端的人還蠻多,銀子再多也經不住這麼懸賞啊。
所以麼……
陸景麟笑嘻嘻的說道:「府上庫房裡咱們常備的那些藥物和藥酒擱在江湖上都是好東西,曹公公喝了都說好呢,還有我個人的醫療機會也能當成獎品,武功秘籍等等我也羅列個單子。」
曲非煙驚訝道:「這麼大手筆?」
陸景麟笑道:「就是這麼大的手筆,不這樣怎能吊出更多的人?」
曲非煙有些心疼道:「我記得少爺這邊的武功都挺高端,所以要不我那套掌法少爺拿去用?」
曲洋聞言嘴角都抽抽了一下:那是我的掌法啊!而且你什麼意思?我的武功很低端麼?
陸景麟笑道:「也行吧。你們將緝拿的人分個甲乙丙丁幾等,然後獎品也列個等級……不,乾脆就直接盲抽,抽到啥是啥。」
就跟他娘的抽卡一樣,陸少爺都得抽卡,那這群從他這兒拿獎品的怎能不抽?到時候他們為了心儀的東西說不得會多抓幾個呢!
此外還有旁的玩法,比如指定讓魏無牙殺了碧蛇神君然後能豁免並得到某物,這等玩法又刺激又能讓惡人們內訌;又比如說可以指定某物來換取抽獎機會……
陸景麟正待給大夥介紹這些玩法時,忽然聽得大門外白展堂在喊:「小陸?小陸!」
聽他喊的急切,陸景麟便揚聲道:「怎麼了?你倒是進來啊!」
「那你倒是把你家大門打開啊!」白展堂的聲音更急切了:「總之你先出來瞧瞧大嘴,這倒霉玩意剛剛被驢踢了!」
「啥?」陸景麟嗖的一聲就出現在了大門外,看著被老白平放在大門口的大嘴驚愕道:「被……驢踢了?」
白展堂的表情非常古怪,似是想笑:「昂,他抱著一堆東西還要回頭和小貝說笑,沒注意腳下結果就一頭往前沖了過去,恰好碰上了一頭驢。」
陸景麟看著大嘴腦門上那個驢蹄印兒,嘴角都壓不住了:「然後就被驢踢了?」
「那可不?」白展堂努力的繃著表情:「眼下人都暈過去了,你快瞧瞧。」
陸景麟查看了一下嘆息道:「得,腦震盪,得歇幾天……」
話沒說完就意識到這事兒不簡單:大嘴是廚子,他要來自家住幾天,然後……
腦子就被驢踢了?
可憐的大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