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將明玉功修煉到了如此程度?」
老宮主有些吃驚,冷哼一聲,將功法催動到了極致,下一瞬,那條銀色漩渦長龍,再次暴漲了一倍。
邀月一臉冷漠,眸中帶著狂熱,同時催動明玉功以及陸家玄功,她身前的銀色長龍開始泛起暗黑色光澤,銀色和黑色交相呼應,顯得極其詭異,再次將師父的攻勢抵擋住!
「你這是什麼魔功?」
老宮主眸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邀月使出的明明是移花接玉,但若論吞噬氣息,竟然比她還要強出一籌。
若非她自身高出對方一個大境界,功力深厚遠超這個逆徒,今日她說不定真的要陰溝裡翻船!
「知道師父你是個老陰比,你以為徒兒就一點準備都沒有?」
邀月呵呵一笑,「這是弟子以明玉功和我陸家絕學融合後的法門,我稱其為明玉吞天功,師父覺得如何?」
老宮主一直成竹在胸的臉色,此刻終於變了。
「不應該,不應該啊!」
「你這門功法就算比之明玉功厲害一些,但你我之間可是足足差了一個大境界,這可是一個大境界啊,怎麼可能單憑一門功法就能彌補?」
下一瞬,她臉色大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盯著邀月,「逆徒,你,你修煉出先天第三花了?」
邀月嘴角上揚,露出潔白的牙齒,「師父這才想明白?」
她的第三花,雖然沒有綻放並不完善,但即使如此,那也是第三花!
憑藉明玉吞天功以及三花修為,她完全可以和老牌宗師一戰,雖然跟頂級宗師比還有不小差距。
但那又如何,年老色衰氣血虧空實力大不如前的師父,同樣也不是巔峰期,這麼一拼下來,二人竟然是半斤八兩,一時間竟誰也奈何不得誰。
兩人此刻拼盡了全力,誰也不敢有一絲懈怠,但凡落入下風,等待的她們的下場,就是被吸成一具乾屍!
老宮主心裡開始急了。
她現在所有的力量全都用在了和邀月對拼上,此刻根本再抽不出一絲餘力來收拾一旁的憐星。
而此刻,一直充當小透明角色的憐星,則是成為了最終勝負的最關鍵之人。
「星兒!」
老宮主目光看向憐星,蠱惑道:「我查過你們姐妹的信息,我知道,你自小就喜歡你的宋玄哥哥。
但你一直不敢表露,因為你害怕你姐姐。
她是個霸道的人,是個自私的人。
明明都是自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但她卻一點也不顧及你的心情,將宋玄獨自一人霸占著。
這公平嗎,這合理嗎?
憑什麼她喜歡的你就得讓著,憑什麼她是姐姐,你就得被壓著?
現在,改變你命運的時刻到了!
去,拔出你姐姐背後的碧血照丹青,給她來上一劍,以後,她將再也無法壓制你,宋玄哥哥就是你一個人的,誰也無法再跟你搶!」
憐星眨了眨眼,看向姐姐。
邀月只是平靜的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全力忙著和師父對拼。
憐星沒說話,走到姐姐身旁,將她背後的碧血照丹青拔出,輕輕地在劍身上哈了口氣,呢喃道:「真是一柄好劍,宋玄哥哥見了肯定會喜歡!」
「對對對!」
老宮主興奮道:「這是我移花宮祖師傳下的神劍,殺了你姐姐,把此劍送給你的宋玄哥哥,他肯定會愛你愛到骨子裡!
星兒,還等什麼,快動手啊!」
「好!」
憐星點了點頭,下一瞬,她身形划過一道殘影,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師父的身後。
此刻,師父的眉心處,出現了一道血痕,一柄閃爍著鋒銳寒芒的長劍,從其後腦貫入,從眉心貫穿。
劍尖處,還有血液滴落,很快染紅了師父那胸前的長衫。
「你」
老宮主眼神中帶著震驚之色,她沒想到,在她印象中向來柔弱膽小沒什麼主見好忽悠的憐星,殺起人來竟如此狠辣果決,沒有一絲猶豫!
「我只是內向不愛說話!」
憐星抽出碧血照丹青,冷淡的看著師父,「但我又不是腦殘!
給我洗腦,你也配?
你這點忽悠的本事,比他可差遠了!」
老宮主的眼神開始渙散,但卻死死地盯著憐星,「你們,可真是為師的好徒兒啊」
這一幕師慈徒孝的場面當真是感人。
嗡~~
老宮主意識潰散的同時,邀月的明玉吞天功徹底沒了阻擋,黑白兩色漩渦如一條長龍,倏地一下便將師父徹底籠罩在了漩渦內。
待光芒散盡時,老宮主所在的位置,只剩下了一具毫無生機的乾屍。
兩百年的功力被吸得乾乾淨淨,就連僅存的生機和氣血精神,也被吞噬一空,沒有一絲遺留。
「呼~~」
邀月如釋重負的輕吐一口氣,這次賭博,她賭贏了。
兩人都修煉了明玉功,師父的一生積累被她吞噬後並無任何不適,此刻她識海中的先天第三花,在師父那兩百年的海量積累澆灌下,已經開始有了綻放的趨勢。
她嘴角帶著笑意。
這一步跨過去,夫君的腳步她又可以跟上了。
但下一刻,她嘴角的笑意凝固,臉色有些難看。
因為那第三花,只是從花骨朵變成了含苞待放的狀態,之後,便死死地卡在了那裡,任憑她如何催動,都不再有任何反應。
這令她心情有些沉重。
天命的封禁,就這麼難以突破?
殺了皇太極得到的氣運,加上師父兩百年功力做養料,竟然還是破不開這道來自天命的的封禁!
她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這一步到底該如何才能跨過去?
若是跨不過去,她和夫君間的差距不斷拉大,以後等她像師父那般年老色衰成為行將就木的老嫗,夫君肯定會嫌棄她吧?
要不,學師父,收徒弟當肥料?
天命封禁再強,但總會有個極限,只要積累到了極限,總能有打破的機會。
兩百年功力不夠,那就三百年,五百年!
但下一刻,這個念頭又被她驅散。
「不行,我若這麼搞,被夫君知道了,他肯定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