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湖以西的幽靜之處,隱匿著一座神秘的莊園。這座莊園平日裡人跡罕至,仿佛與世隔絕。
莊園的四周,充斥著許多神秘的高手。這些人行蹤詭秘,讓人難以捉摸。這些高手的存在,使得莊園更加神秘莫測,也讓一些江湖人對這裡充滿了好奇,曾經有人偷偷探尋過這個地方,但無一例外這些人都是有去無回。
人們只知道這座莊園叫做梅莊,踏入梅莊,仿佛進入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莊內的建築古樸典雅,錯落有致,透露著一種久遠的氣息。庭院中種滿了梅花,每到寒冬時節,梅花盛開,香氣四溢,給這座神秘的莊園增添了幾分詩意。
在梅莊的深處,有一座三層樓閣,仿佛是這座莊園的核心所在。然而,樓閣的大門常年緊閉,沒有人知道裡面究竟隱藏著什麼。
此時閣樓前的小院裡,正有四人相對而坐,在四人周圍則是隱藏著許多暗哨,這四人分別是黃鐘公,黑白子,禿筆翁以及丹青生,這四人自稱梅莊四友,但真實身份確是日月神教中人,是在梅莊看守任我行的。
「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恐怕只是咱們虛驚一場。」一身讀書人裝束的丹青生突然說道。
「不要掉以輕心,任盈盈聰慧無比,肯定早就知道他爹被關在這裡,這次突然來到杭州,絕不僅僅只是因為那白仙出現。」四人當中的老大,最為年長的黃鐘公沉聲道。
「我們的人已經打探到了,在杭州還有向問天出現過,此人既然出現,必然沒那麼簡單。」
一提到向問天,幾人表情立即變得凝重,這可是神教曾經的光明左使,宗師絕頂。
「教主那邊還沒回信嗎?」黃鐘公問道。
黑白子搖了搖頭。
「據說教主自華山回來之後就一直閉關。」黑白子說道。
黃鐘公點點頭,隨後站起身來,走向身後的閣樓前面。
「我兄弟四人原以為離開黑木崖,就能避開紛爭,沒想到才過了十年,唉…」
「大哥,水來土掩,無論怎麼說,他們也就那幾個人,即便有向問天也無濟於事。」丹青子連忙道。
「不能大意,就怕他們聯合外人 江湖上神教敵人可不少。」禿筆翁說道。
就在四人惆悵之時,天空中不知不覺出現一道不易察覺的黑煙,由於此時已臨近黃昏,在場的人都沒有注意,只見那黑煙隨風飄向閣樓樓頂,然後化為一條小拇指粗的黑色小蛇,小蛇沿著閣樓縫隙往下爬,隨後從窗戶里鑽了進去。
閣樓之下其實是一處連通西湖湖底的天然洞窟,後來被東方不敗改造成為了地牢,而惡名昭著的任我行就是被囚禁於此。
此時地牢之中昏暗無比,只有門口掛著一盞微弱的油燈,地牢惡臭無比,在角落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盤腿而坐。
那黑色小蛇從地牢厚重的鐵門之下鑽了進去。
「噹啷啷…」
伴隨著一陣鐵鏈聲,原本坐在角落的任我行察覺到什麼,雖然他修為被封,而且琵琶骨還被兩條鐵鏈貫穿,但這些絲毫不影響他的感知力。
早已經習慣了黑暗的他,借著遠處油燈稀少的光亮,很快就看到了那條朝他爬來的小蛇。
「嚯哈哈哈哈…」
任我行突然開懷大笑,甚至忍不住舔了舔嘴巴,在他眼中這爬來的小蛇就是一頓美味,被囚禁這麼多年,上面那些人每隔三天才會給他送一次食物和水,說是食物其實就是那些狗都不吃的東西,不過憑藉心中復仇的怒火,任我行堅持了下來。
「小東西,爺爺正飢腸轆轆呢,你就送上門來了。」任我行自言自語道。
隨後只見任我行伸手抓起地上的一根稻草,然後用力朝小蛇的方向一甩,雖然被封了修為,但他天生神力,手中的稻草如同飛箭一般射了出去。
「咻~」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直接震驚了任我行,只見那根稻草筆直的插中了黑蛇,可小蛇如同氣泡一般直接消散開來。
「……」任我行愣住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難道我眼花了?」任我行自言自語道。
然而緊接著他突然感到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身體上面爬行,任我行心中一驚,慌忙用手去抓。
牢房裡頓時響起一陣陣鐵鏈聲,但忙活了半天,任我行什麼也沒抓到,但身上那種有東西在爬的酥麻感依舊存在。
「什麼?」突然,他愣住了,因為眼角的餘光看到一道細細的黑影,正是剛剛那條小蛇,但任我行卻被某種力量控制住了身體,渾身僵硬。
只見那小蛇爬過其皺巴巴的臉頰,順著他的鼻孔鑽了進去,任我行從未感受到如此詭異的一幕,眼裡滿是恐懼和絕望。
很快,體內便傳來一股冰涼之意,任我行感到渾身都在發熱,一股神秘力量從丹田部位升起,慢慢流向他的四肢百骸,就連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
「噗通…」任我行直接倒在地上。
「噹啷噹啷…」
身體的抽搐伴隨著一陣鐵鏈的晃動聲,門口的油燈瞬間熄滅,整個牢房只聽得到任我行絕望的呼吸聲。
兩天之後。
「咔擦…」
地牢鐵門下方的專門給任我行送食物的小門被拉開,微弱道亮光照進了地牢。
「噫?」
送食物道神教弟子發出一聲驚訝,按照以往這個時候任我行都是會破口大罵,要不就是威逼利誘,怎麼今天這麼安靜。
那弟子小心的將腦袋湊進小門,眼睛朝裡面看去,但入眼是一片黑暗,之前預備的油燈顯然已經熄滅。
「任…任教主?」年輕弟子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心中確是在想該不會死了吧,要是任我行死了,那麼他肯定完蛋。
沒有反應,沒有回應。年輕弟子一連喊了幾聲裡面都沒動靜,頓時惶恐不已,連忙起身準備去上報。
「嗖…」
就在這時,一根細長的東西從小門裡面鑽出,直接將他雙腳困住。
「什麼?」年輕弟子低頭一看,是一種如同章魚觸手一般的東西,黝黑無比,正當他準備掏出匕首的時候,一股力量將他猛的一拽,整個人朝鐵門飛去。
「救…」
剛喊出一個字,一隻觸手便伸進了他的嘴巴里,只見他整個人貼著鐵門,那深入嘴裡的觸手開始起伏蠕動,而他的身體在絕望中開始迅速乾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