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
赫連鐵樹面色大驚,連忙帶著手下眾人衝上前去。
「不要過來。」李秋水的聲音響起,西夏眾人頓時停住腳步。
只見李秋水緩緩從地上爬起,除了身上有些散亂之外,好似並沒受傷,她站起身,望著空中的無名,目光複雜。
「江山代有才人出,神話無名,果然名不虛傳,本宮心服口服。」
「太妃客氣了。」無名笑道。
「赫連鐵樹。」李秋水喊道。
「末將在。」
「段延慶已死,西夏已經沒有理由出兵,立即帶大軍返回西夏。」李秋水淡淡道。
赫連鐵樹抬起頭看了看李秋水又看了看那漫天尚未消失的劍影,咽了咽口水,心中暗嘆一聲。
「是。」赫連鐵樹應道。
「太妃娘娘有旨,退兵。」
「嗚嗚……」
伴隨著一陣號角聲,西夏大軍如同潮水般緩緩退去。
「多謝太妃。」無名點了點頭,一揮手,漫天劍影瞬間消散。
李秋水眼神複雜的看了無名一眼,沒再說話,身體緩緩騰空,隨後調轉方向朝遠處飛去。
「呼~」關口外,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太好了。」段譽更是激動不已,雙方沒有把事情發展到最壞的地步。
這時候無名也從空中落下,仿佛剛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這裡眾人看他的目光充滿了尊敬,包括沅沅和小敏。
「多謝前輩。」喬峰幾人抱拳道。
很快段譽讓人給大理城送信,匯報這裡的情況,大理危機解除,而其他人則是因為現在天色已已晚,打算在關口這裡小住一夜。
夕陽中,眾人站在關口城牆之上,望著落日的美景,心情十分愉悅。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只可惜士兵們和百姓都已經撤離,無法第一時間和我們分析喜悅。」陸小鳳說道。
「沒事的,陸大哥,大家很快就會知道了。」段譽連忙道。
「對了,你剛剛為什麼喊那太妃神仙姐姐?」這時喬峰看著段譽問道。
段譽的臉霎時間便紅了起來,眾人見狀不由得一愣,這小子怎麼回事。
「這個…這個…」段譽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這時沅沅高舉著小手興奮的看著眾人。
「沅沅你知道?」喬峰疑惑的看著小傢伙。
「嘻嘻,我當然知道啦,哥哥和我說過哦。」小傢伙傲嬌道。
「你……。」段譽一臉懵逼。
「咳咳,大家聽好了啊,這是一個曲折離奇的故事。」
「這事啊要從當初段譽離家出走開始說起,話說那一日段譽來到了大理無量山……」
「段譽張大了嘴巴,莽牯朱蛤一蹦一跳的朝他張大的嘴巴躍去…」
沅沅頗有說書的潛質,連比帶劃的將段譽當初的遭遇說了出來,眾人聽得嘖嘖稱奇,不由羨慕起段譽這好運兒,稀里糊塗修得逍遙派的頂級神功不說,還變成了百毒不侵之體。
此時段譽則是瞪大了眼睛,這其中有些細節連連他都沒注意,卻被沅沅講了出來,心中不由對李元寶更加崇拜,這才是真仙啊。
「嘻嘻,最後告訴你們哦,李秋水其實就是王語嫣的親外婆。」沅沅最後說道。
眾人聞言更是咋舌不已。
夜幕下,篝火點燃,一隻野鹿被架在火焰上炙烤,肉香四溢,沅沅和小敏蹲在一旁流著口水,喬峰和陸小鳳不停的在鹿肉上撒上佐料。
眾人心情十分放鬆,步驚雲還是冰冷的模樣,只不過眼裡少了很多戾氣,聶風則是在一旁給篝火添柴,西門抱著手中的寶劍,目光落在無名身上,無名正在目養神,西門吹雪欲言又止。
「嗖…」
突然白素貞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眾人一驚,抬頭看去,只見她出現在了城牆之上。
「神君,出什麼事了?」喬峰連忙問道。
白素貞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看著遠方。
「有殺氣。」無名猛的睜開眼。
緊接著他也躍上城牆。
很快所有人陸陸續續掠上城牆,只見夜幕下漆黑一片,方才還有都月光不知何時已經被烏雲遮住。
眾人順著兩位強者的目光向遠處看去。
「什麼也沒有啊。」陸小鳳眯起眼睛看了許久。
「沅沅。」
「哎…」
小傢伙啃著一隻鹿腿跳了上來。
只見她先是看了看遠處,隨後將鹿腿遞給一旁的段譽,緊接著將油膩膩的手伸進腰上的小挎包里翻找起來。
「嘻嘻,找到啦。」
小傢伙拿出一把符紙。
在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中,沅沅小臉變得嚴肅,手掐法訣,講符紙放到嘴邊,隨後念念有詞。
符紙瞬間飛起,然後化為幾顆火球。
「赦…」沅沅對著遠方一指。
「咻咻咻……」
十幾顆符紙所化的火球瞬間飛向遠處,並且在空中慢慢變大,將沿途的一切照得透亮。
很快,火球飛到數里外,火光照耀下,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西夏大軍正站在那裡。
「西夏人。」陸小鳳驚呼出聲。
「他們…他們又回來了?」段譽喃喃道。
無名此時眉頭緊皺,望著遠處的大軍,他不理解,為什麼退去的西夏人又捲土重來。
十幾顆火球懸浮在西夏大軍上空,但大軍卻是安靜的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有些不對勁。」喬峰這時說道。
眾人看向喬峰。
「但凡人們看到這麼多突然出現的火球,必然引起驚訝,就連我們也是如此,可你們看看那邊,太不尋常了。」喬峰說道。
眾人恍然,的確如此,他們都感到驚訝,遠處那些西夏軍隊居然沒有一絲騷亂,這怎麼可能,即便再強的軍隊也做不到每個人如此鎮定。
此時一股風吹過,眾人聞到了一股異樣的味道,非常的不舒服。
「邪祟。」白素貞說了兩個字。
「嘶…」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我聞聞到了邪祟的氣息。」白素貞接著道。
喬峰幾人面面相覷,不由想到了少林寺的事情。
「邪祟嗎?」無名表情變得凝重,他雖然沒有見過,但曾經聽其他人說起過,自然知曉邪祟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