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沒有打擾,來到不遠處生火,然後開始處理野雞。
只可惜,出門倉促,他的包裹那些都沒帶,調味料那些都放在包裹里,今晚這一頓,只能算是將就了。
當然
倒也沒什麼可惜的,包裹沒帶,但銀票那些他倒是時刻不離身的。
醉仙居不能回去了,但有錢,在哪買不到那些東西?
時間飛逝
不遠處的『男子』身上的動靜越來越大。
『砰!』
下一刻
一股強烈的真氣波動直接橫掃四周,好在曹安提前注意到了,眼疾手快之下將剛烤好的兩隻雞拿起,連忙朝著後面跑去。
然而
真氣波動直接一股巨力推在了曹安的身上,曹安連跑帶飛,直接飛出了幾十米遠。
「我去,這人到底什麼境界啊,弄出這麼大動靜?」
穩住身形,看著完好無損的雞,曹安鬆了口氣。
轉過身去,只見『男子』已經停止了修煉,從打坐的地方站了起來。
曹安連忙小跑著迎了上去,問道:
「你這是怎麼了?」
『男子』看了曹安一眼,解釋道:
「沒什麼,就是剛剛小有感悟,破鏡了。」
「破,破境了?」
曹安瞪大了眼睛?
這到底是什麼人啊,就跟他打了一場架,稍微打坐這麼烤個雞的功夫就破境了?
他這個掛比都被震驚到了啊。
『男子』點了點頭,沒有解釋太多。
曹安收了收張開的下巴,看著被自己保護下來的烤雞,拿著穿著烤雞的木棍,遞給了對方。
「給,你這突破也剛好是時候,這雞現在吃剛剛好。」
「......」
『男子』看了一眼曹安,遲疑片刻卻還是將烤雞接了過去,二人重新到火堆旁坐下,曹安稍微搗鼓了一下,火便燃了起來。
「要是有壇酒就好了。」
上次和黃蓉一起這麼吃過,烤雞配酒,倒還真挺搭配的。
『男子』沒有多說,這個時候他也沒辦法去弄兩壇酒來。
不過
一晚上的了解,他倒是覺得曹安這人倒是挺不錯的。
雖然有些時候會耍一些小花招,但很多時候卻能夠感受到曹安的認真和執著,還有一份因為坦然而透著的真。
這種感覺,說不上來是從哪裡感受到的,但綜合起來,就是能有這樣的感悟。
相對於曹安狼吞虎咽的吃相,『男子』的吃相可就要文雅很多。
吃完烤雞
『男子』盤膝繼續打起坐來。
曹安一個人也無聊,乾脆也運轉起了歸元心經,同樣跟著修煉起來。
不知不覺
天亮了
曹安睜開眼睛,拍了拍身上的寒意。
身旁打坐的『男子』已經離開了位置,手裡持著雙刀,正在不遠處的練刀了。
這一次
不像是昨晚上那樣不動用真氣的練,而是真氣運轉全身,周身隨著真氣的流動,四周的樹葉也跟著舞動了起來。
這場景,很雄偉,很壯觀,也很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練刀之人身上的白衣有些破爛,臉上還髒兮兮的,都是昨晚上曹安的傑作。
看了好一會兒,對方才停了下來。
曹安走上前去問道:
「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在他看來,『男子』為了救他已經得罪了慕容家,這杭州城是斷然不能回去了。
『男子』抬眼又看了一眼曹安,平淡道:
「回去繼續打擂台。」
「......」
曹安詫異道:
「不是,你不是都說了慕容家至少有一位天象大逍遙境的強者坐鎮嗎?」
「你之前救我的時候展露了武功,而且也沒蒙面或者遮掩什麼,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還是你打算拜入杭州城主門下,讓他庇護你?」
『男子』平靜的道:
「我不會拜師,但這次參加英雄大會的,還有好多高手我沒有領教過。」
「我的刀就是用來殺人的。」
曹安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執念,或許這就是來自於強者天驕的自信吧?
一時間,曹安有些好奇問道:
「你能打得過慕容復嗎?」
『男子』搖頭道:
「不知道,沒有交手過,但我想應該很快就遇上了。」
「......」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有勝算不成?
曹安忍不住又再次感嘆道:
「我是越發好奇你到底是誰了,像你這樣的人,不應該是無名之輩。」
對方看起來跟他的年紀差不多,倘若真的對上慕容復都有勝算的話,那哪怕在整個神武大陸,都能算得上是天驕級別了。
哪怕曹安也不知道慕容復到底是什麼境界,什麼實力。
但在此之前,他在雪月城了解這個世界的江湖的時候,也是聽過關於那傢伙的消息的。
名聲能夠傳到北離,傳到雪月城,絕對是沒那麼簡單的。
『男子』看了一眼曹安,平靜的道:
「我叫南宮僕射。」
「什麼玩意兒?」曹安笑容僵硬在臉上,再一次瞪大了眼睛,滿是詫異的看著對方,
「南宮僕射?」
「你是南宮僕射?」
面前的人竟然是南宮僕射?
是他腦子裡想的那個人嗎?
長相絕美,白狐臉。
白衣、斗笠、雙刀,而且一柄輕快的刀叫春雷,還有一柄笨重的鈍刀叫繡冬。
是了
一切都對上了,眼前的這個南宮僕射,就是他知道的那個南宮僕射。
可是
這人不應該是在離陽或者北莽嗎?怎麼會跑到大明來?
對了,剛剛才說的,要跟更多的天驕交手。
對方突如其來的自爆身份,倒是讓曹安的腦迴路有點跟不上了。
南宮僕射同樣皺眉,看著曹安的目光之中多了幾分審視,問道:
「你知道我?」
現如今的她,並不出名,知道她名字的人,大多數來說都是對於她來說不太好的人。
「咳咳。」感受到對方目光有些不太對勁,曹安輕咳一聲,連忙解釋道:
「我之前在離陽,偶然在坊間聽過你的名字,說你是近年來崛起的天驕。」
「當時覺得你這名字挺奇特的,便也記住了。」
「對了,那個應該是你吧?」
曹安故作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南宮僕射再次仔細的打量了曹安一眼,這才移開了目光,平靜的道:
「不知道。」
模稜兩可的回答,這她哪能知道說的是不是她。
但南宮一姓本就稀少,又是在離陽地界的話,說的應該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