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的傷好了,自然也想為朱翊鈞出一份力。要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朱翊鈞會怎麼看自己呢。朱翊鈞回頭一看是憐星宮主,當即笑了笑,輕鬆的說道:「不用,這個老賊,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應付了。」
憐星宮主看朱翊鈞這麼輕鬆,也就不上去了,冷哼一聲說道:「是麼?到時候不要哭著求我出手。」
原來,憐星宮主還沒有注意到,在她旁邊的那些人,全都是魔教教眾,聽得憐星宮主和朱翊鈞一問一答,頓時便有人叫了起來:「好啊!原來你這個臭婆娘,竟然是跟那個王八蛋是一夥的!」
憐星宮主眉頭微微一皺,沉聲說道:「你說什麼?」她這段時間以為受傷,根本就不能跟人動手,所以一直都在壓抑著,心裡早就窩了一肚子的火。
這時候聽得那個魔教教眾辱罵自己,那怒火便是「騰」的一下升了起來。
一時間,一股冷冽的氣息,便是迅速的瀰漫開來。
移花宮的二宮主,本身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殺個把人,對她來說本來就只是小意思而已。
那個魔教教眾還不知道死活,大聲叫道:「我知道了,朱茂那個王八蛋,一定是為了這個臭婆娘,這才把我們聖姑拋棄了的!」
「朱茂?誰是朱茂?」憐星宮主也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那個魔教教眾又大聲叫道:「這一對姦夫贏婦,全都該死,咱們先把這個臭婆娘宰了再說……」
話音未落,便只覺得一片陰影飛過來,蓋過了自己的頭頂。
原來,憐星宮主已經是騰空而起,右手手掌覆蓋在那個魔教教眾的頭頂上,輕輕的這麼一擰。
只聽得「卡啦」一聲響,那個魔教教眾的聲音突然從中斷絕,臉也直接面向了他自己的背後。
原來,就這麼一下,憐星宮主就已經是把他的脖子給扭斷了!
憐星宮主就好像是一朵白雲一樣,冉冉的飄落在地,一雙冷漠的眼睛,掃視著周圍那些魔教教眾。
這個時候,那個辱罵憐星宮主的魔教教眾,這才「噗通」一聲,跌倒在地上。
接觸到憐星宮主那冷漠的目光,四周那些魔教教眾,不由自主的便是後退了好幾步。
他們從來也沒有見過這麼冷漠的目光!那直接是對對生命的冷漠和蔑視!
人命在她的眼中,簡直是連一隻螻蟻都不如!「咕嚕」一聲,一眾魔教教眾,忍不住便是吞了一口口水。
面對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他們卻好像是看到了魔鬼一樣,竟然不敢上前一步。
移花宮二宮主的那種特有的殺氣,終於在憐星宮主的身上復活了!
正在這個時候,只聽得「轟」的一聲大響,場中的朱翊鈞和白重樓硬對了一掌。
白重樓被硬生生的逼退了兩步。
只聽得朱翊鈞一聲輕叱,手中的摺扇伸縮不定,寒光點點,直接是籠罩了白重樓全身的所有要害。
原來,朱翊鈞終於是展開了反擊!
白重樓的眼中,全是驚恐的神色。
死亡的恐懼,瞬間在他的心裡擴散開來,立即就占據了他的真的身心。
他長大了嘴巴,一聲叫喊還沒有叫出來,朱翊鈞已經是一個側踹,直接踢在了白重樓的胸口。
白重樓整個人,便順著地面滑了出去,在地上留下了長長的一道深溝。
好在,白重樓的修為也是不凡,這一腳,竟然還是沒有把他踢死。
「大家一起上,殺了他!」鮮血從白重樓的嘴角流出來,他也不管不顧,大聲的叫喊道。
四面八方的魔教教眾,便是吶喊著,高舉著手裡的傢伙,直向朱翊鈞沖了上去。
忽然,旁觀的人群中,有人大聲喊道:「朱茂,讓我來會一會你!」
很快,另一邊又有人叫道:「我猛虎堂也想見識見識朱公子的武功!」
另有一邊則是直截了當的大叫:「把辟邪劍譜交出來!」
一時之間,四面八方,無數的人,就好像是潮水一般,直向朱翊鈞涌了上來.
憐星宮主和令狐沖兩人,第一時間聚集在了朱翊鈞的身邊,三人背靠背的面對著敵人。
看到那洶湧而來的各方高手,憐星宮主和令狐沖兩人也是不由得暗自心驚。
這種場面,他們還真是沒有見識過。「現在該怎麼辦?」令狐沖急忙問道。
朱翊鈞果斷的說道:「現在沒有辦法了,只有分散突圍!」。
憐星宮主立即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分開的!」
話一出口,立即覺得這句話很容易引起誤會,又趕緊說道:「你想要從我身邊逃走,想都不要想!我還要拿你去救人呢!」
朱翊鈞說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分散突圍之後,再~到煙雨樓會和!」
憐星宮主看著眼前的形勢,好像不分散突圍的話,只怕大家都走不了,無奈之下,回頭看著朱弘-桓的眼睛。
「你……你保證,一定會去?」-憐星宮主問道。
朱翊鈞回應了憐星宮主一個十分肯定的眼神,說道:「我保證,一定會去!」
說話之間,無數的人已經是殺到了面前。
朱翊鈞、憐星宮主、令狐衝來不及多想,立即朝著不同的方向殺了出去。
朱翊鈞是向東南方向突圍。
在他的面前,全部都是魔教的那些教眾。此時此刻,朱翊鈞下手再也不容情。
只見他的摺扇變成了白虹劍,劍光縱橫,好像霹靂閃電一般閃爍不停。
在他們面前的那些魔教教眾,紛紛披靡。
無數的人慘叫著倒在他的劍下,無數的殘肢斷臂從人叢中飛起,無數的鮮血不斷的飛濺出來,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艷麗的光彩。
朱翊鈞的人,就好像是燒紅的烙鐵一樣,緊跟著那縱橫的劍氣,直插入對方的人群之中,毫無阻滯的向前衝去。
魔教的那些教眾雖然是眾多,但是卻是完全不能阻擋朱翊鈞的去路。
此時的朱翊鈞,眼睛都殺紅了,簡直就好像是一頭失控了的猛虎一樣,兇猛而又殘暴。
擋在他面前的那些魔教教眾,直接是把朱翊鈞殺得是心驚膽戰。
他們這些人當然是不怕死的。
但是,恐懼卻是人與生俱來的本能。
面對此時的朱翊鈞,那些魔教教眾已經是被恐懼占據。
不少人不由自主的向兩邊躲開,給朱翊鈞讓開了道路。
很快,朱翊鈞就殺出了一條血路來。然後,便是一路向東南方向殺了出去。
匆忙之中,朱翊鈞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憐星宮主和令狐沖也是殺出了重圍,這才勉強放下心來。
朱翊鈞心裡很清楚,那些魔教教眾和各派的人士,最主要的目的是針對自己,不會刻意的去跟憐星宮主和令狐沖拼命。
只要是自己走得越遠,他們兩個就越安全。
於是,朱翊鈞便也管不得憐星宮主和令狐沖等人了。
眼看路邊木樁上繫著一匹馬,便是飛身上了馬背,一劍將馬韁斬斷,兩腿一夾,便是飛一般的直奔出去。
那些魔教教眾和各派人士自然不肯就這樣放過了他,紛紛叫喊著追了上來。
有馬的騎馬,沒有馬的就直接展開輕功,邁開兩條腿直追。
幸好朱翊鈞搶到的馬還是一匹好馬,邁開四蹄,跑得飛快。
把後面的追兵拋得越來越遠。
然而,還是有一些人陰魂不散,騎著馬一直在朱翊鈞的身後窮追不捨。
眼看那些人堪堪要追上,朱翊鈞一咬牙,忽然從馬背上騰空而起,回手白虹劍一揮,便只見一道肉眼可見的劍氣猶如彩虹一般的划過天際,後面追兵之中,便有十幾個人栽落馬下。
他們胯下的戰馬,也是瞬間就變成了兩段!這種強大的劍氣,真是恐怖如斯!連揮兩劍,便有二十多人死於非命。
其他的人頓時大驚失色,紛紛勒住了自己的馬匹,不敢上前。
朱翊鈞猶如一朵白雲一般,冉冉的從半空飄落,手提飛虹劍,站在當地,傲然的看著後面的那些追兵。
那些追兵起碼也有四五十個人,可是此時,一個個心膽俱裂,更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眼看朱翊鈞再次舉起了手裡的飛虹劍,不知道是誰首先發一聲喊,率先調頭跑去。
其餘的人,也都紛紛狼狽逃竄。
這時候的朱翊鈞,簡直就好像是殺神降臨,誰還敢上前去找死?
朱翊鈞輕蔑的冷笑一聲,重新上了自己的馬背,乾脆緩緩而行。
雖然把那些追兵嚇得落荒而逃,朱翊鈞卻是一點得意開心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是十分的鬱悶。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朱翊鈞,堂堂的大乾王朝的皇帝,怎麼就變成了朱茂,一個欺騙感情,偷人劍譜的人了呢?
不用說,這肯定是某些人的陰謀了。
這麼簡單的,就硬生生的把自己給便了一個身份,不得不說,想出這個陰謀的人,真的是個很厲害的角色。
本來,朱翊鈞是可以解釋的。
但是他卻又不想把自己真正的身份給說出來,那樣一來的話,只怕帶來的麻煩會更大。
無奈之下,他也只好默認現在的這個結果了。好在,自己也不會一直在江湖中這樣浪蕩下去。
只要找到憐星宮主和邀月宮主,把她們兩個人的功力給吸取了,自己還是要回到皇宮裡面當自己的皇帝去。
到那個時候,就不用管這麼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