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吃錯什麼藥了

  就在那些人猶豫之間,朱翊鈞已經是閃電一般的衝到了憐星宮主的面前,一腳將憐星宮主旁邊的一個魔教教眾踢飛,一巴掌把另一個打趴下。

  然後,便是抱著憐星宮主,迅速的向東面的出口跑了過去。

  魔教那些教眾這才反應過來,大呼小叫的從後面追了上來。

  朱翊鈞卻又突然轉向,幾個起落之間,就已經跑到了自己的那匹馬旁邊,輕輕的一躍,就已經跳到了馬背上。

  「拜拜了你們!」百忙之中,朱翊鈞還回頭揮了揮手,跟那些魔教教眾說再見。

  說著,兩腿一夾,那馬便是一聲長嘶,邁開四蹄,直向山下衝去。

  曲正洋真是肚子都要氣炸了,要是讓朱翊鈞真的就這樣逃走了,那他們這些人真的是無地自容了。

  心裡一發狠,一咬牙,曲正洋閃電一般的向朱翊鈞追了出去。

  他這一發狠,真的是快如閃電,而朱翊鈞的馬也才剛剛起步,速度還沒有起來。轉眼之間,曲正洋就已經是追到了馬屁股後面。

  一聲怒吼,曲正洋整個人騰空而起,大鳥一般的向馬背上的朱翊鈞撲了過去。

  「、你去死!」朱翊鈞一回頭,手裡的摺扇瞬間變成白虹劍,瞬間灑出千萬點星光,直向半空中的曲正洋撒了出去。

  曲正洋萬萬也沒有想到,朱翊鈞竟然還留有這一手,百忙之中,慌忙雙手一夾,竟然就這樣夾住了朱翊鈞的劍身。

  然後,朱翊鈞身體後仰,劍尖猛的一下前送。

  曲正洋這一下竟然夾不住朱翊鈞的劍,那劍尖直奔他的咽喉而去。

  曲正洋無奈,只得鬆開了朱翊鈞的劍,身體一個倒翻回去。

  幸好這個時候,朱翊鈞胯下的馬正在往前疾奔,朱翊鈞的人也被帶著遠去,他的劍自然也就刺不到曲正洋了。

  曲正洋終於落下地來,卻已經是一身的冷汗了。這幾下雖然是說來話長,實際上只不過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要說起來,這個曲正洋的武功也真的算是很不錯了。

  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全身而退,這已經是沒有幾個人能夠辦到了。

  卻聽得朱翊鈞一聲長笑,和憐星宮主兩人一馬,如飛而去。

  曲正洋呆立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其餘的魔教教眾也是追了上來,紛紛問道:「長老,現在我們該怎麼吧勿?」「怎麼辦?還不趕快給我追?!」曲正洋沒好氣的怒吼道。

  眾教眾答應一聲,紛紛找到自己的馬匹,呼嘯著追了下去。

  胡海捂著胸口走了上來。

  「沒有想到,這個朱翊鈞竟然會有這樣的武功!」胡海也真是不得不服。

  曲正洋略微沉吟了一下,吩咐到:「再多召集一些弟兄過來,務必要把這個傢伙抓住!」

  「另外,放出風去,說這個傢伙身上有辟邪劍譜!」.

  「辟邪劍譜?」

  聽了曲正洋的話,胡海感覺十分的奇怪,「不是聽說這個辟邪劍譜,是在什麼震南鏢局的林家麼?最近為了辟邪劍譜的事情,青城派還把震南鏢局搞得是雞飛狗跳。這辟邪劍譜什麼時候落在這個小子的手上了?」

  曲正洋冷笑一聲,說道:「辟邪劍譜在震南鏢局林家,這也只是一個傳聞而已,並沒有完全的確認,江湖上的人也是將信將疑。」

  「我們把辟邪劍譜在這個小子身上的消息傳出去,肯定有人會相信的。就算不完全相信,最少也回去找他證實一下。」

  「記住了,千萬不要暴露了這個傢伙真實的身份。」胡海也是個十分聰明的人,聽到這裡頓時就明白了,一拍手說道:「長老果然英明,這就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只要大家都相信朱翊鈞的身上有辟邪劍譜,那所有的人都會緊盯著他,我們也不用擔心他會跑掉了!」

  「長老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說得是真的一樣,保證讓所有人都相信,辟邪劍譜就在這個傢伙的身「這樣吧,咱們為了不暴露他的身份,就給他取個名字,叫做朱時茂好了,長老你認為如何?」。

  曲正洋點頭微笑道:「好主意,就是這麼辦!」

  兩人相對著,哈哈大笑起來。

  頓了一頓,曲正洋又說道:「為了防止這個傢伙無處可逃,就想著要回皇宮去,躲在烏龜殼裡不出來,咱們一定要加強防衛回北方的道路!」

  「這個我明白的。」胡海說道,「長老你儘管放心好了。」

  這次這麼好的機會,還是讓朱翊鈞跑掉了,兩人確實是很不甘心。但是商量了一陣之後,對再抓到朱翊鈞,他們還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又漸漸的開心起來。

  「不過我想不通的是,他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帝,怎麼會有這麼高的武功?」胡海皺著眉頭說道。

  曲正洋說道:「現在不是追究那種事情的時候。相反的,他這樣一個本來名不見經傳的人物,突然顯示出這麼高的武功,別人都會相信,辟邪劍譜一定是在他的手上。」

  胡海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了。

  朱翊鈞和憐星宮主兩人共騎一馬,很快就跑到了山腳下。

  這一路下山,路上崎嶇不平,馬背上實在是十分的顛簸。

  尤其是向朱翊鈞這種騎術差勁的人,更是弄出了一身汗,甚至比他跟魔教那些人大戰了幾場還要累。

  回頭看看,只聽見山腰間叫喊聲傳來,馬蹄聲隱隱,很顯然魔教那些人不甘心,還是追了下來。

  朱翊鈞不敢停下,只得催馬繼續疾奔。

  憐星宮主眼睛裡全是淚水,有些哽咽的說道:「為什麼你要拼命的救我?你自己一個人跑,不是方便得多了麼?」

  朱翊鈞笑道:「我們一起來的,當然是一起走了。莫不是你看中了魔教裡面的某一個帥哥,捨不得走了?如果是那樣的話,就算我多管閒事,你自己回去好了。」

  憐星宮主當然知道朱翊鈞是在開玩笑,哽咽著說道:「我現在身受重傷,根本就不能跟人動手,你帶著我這樣一個累贅,遲早會拖累你的。」

  朱翊鈞笑道:「你拖累我的事情多了,也不差這一件兩件了。」

  憐星宮主忽然心潮澎湃,一種難以言喻的衝動忽然湧上來,實在是難以抑制。

  她忽然抓去朱翊鈞的手臂來,狠狠的一口就咬了下去。

  朱翊鈞猝不及防,痛得是放聲大叫起來。

  良久,憐星宮主才鬆開了嘴巴。

  只見朱翊鈞的手臂上,清晰的印著兩排細碎的牙印,整整齊齊,而且很深。看那樣子,就算是好了之後,都會留下疤痕。

  朱翊鈞痛得眼淚都出來了,搓著牙印說道:「你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為什麼突然咬我一口?」

  憐星宮主含著眼淚說道:「不知道,就是突然想咬你!」

  朱翊鈞苦笑著說道:「你什麼時候變成小狗了?」這時候,只聽得後面的叫喊聲越來越清晰,那些魔教的教眾已經是追得越來越近了。

  朱翊鈞吃了一驚,來不及跟憐星宮主計較那些事了,急忙緊催胯下的馬。

  誰知道,那馬一聲長嘶,兩隻前蹄一軟,就這樣一個筋斗向前翻了出去。

  原來,這匹馬並不是什麼良駒,只不過是二郎山寨那些人騎的一匹普通的馬而已。

  這只是馱著朱翊鈞和憐星宮主跑了這麼久,已經是筋疲力盡,支持不下去了。

  幸好朱翊鈞反應快,急忙抱著憐星宮主,一下子從馬背上跳了起來,輕輕的落地,這才沒有被摔傷。

  馬死只好落地走了。

  朱翊鈞拉著憐星宮主,繼續往前疾奔。

  「你不用管我了,自己走吧!」憐星宮主流著眼淚說道。

  朱翊鈞怒道:「你再說這種廢話,小心我老大耳刮子抽你信不信?留點力氣跑路吧!」

  這時候,只見十幾個人在路邊歇著,旁邊還有十幾匹馬。

  朱翊鈞老實不客氣,抱著憐星宮主就跳上了其中一匹馬。

  「借你們的馬用一下!」朱翊鈞叫道。

  然而,對方的反應也是極快,一個二十五六歲左右的青年瞬間沖了過來,就拉住了朱翊鈞的馬韁。

  「我說這個兄弟,你這是在借馬還是在偷馬?趕快給我下來!」那青年怒喝道。

  朱翊鈞急忙說道:「兄弟,真的是迫不得已,借你的馬用一下,忙著逃命哪!」

  這時候,後面一個明眸皓齒、大概只有十七八歲的女子跑來上來,興奮的叫道:「是不是二郎山的人追殺你們?那正好,咱們就在這裡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咱們本來就是來找他們算帳的!」

  憐星宮主回頭看了一眼,急忙說道:「不是二郎山的山賊,是魔教!」

  「魔教?」那青年男子一聽,反而也興奮起來,「那就更好了!我令狐沖只要一聽到魔教這兩個字就手癢,既然遇上了,那就得好好的跟他們玩玩了!」

  朱翊鈞不由得也是愣了一下。

  令狐沖?那麼眼前這些人,就算是華山派的弟子華山派大弟子令狐沖,這個時候在江湖中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憐星宮主倒也聽說過。

  「你是華山派令狐沖?這些都是你的師兄弟?」憐星宮主皺著眉頭問道。

  仔細看了看,那些華山弟子都是些年輕人,很顯然他們的掌門岳不群並不~在其中。

  「沒錯,我就是華山派令狐沖,」令狐沖正氣凜然的說道,「我們華山派是正派人士,跟魔教勢不兩立!今天既然遇上了,那就正好殺幾個魔教妖人,來祭我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