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並不是衝出房間與朱翊鈞決一死戰,而是腳尖一點,-就朝綰綰掠去。綰綰臉色大變。
但是她被朱翊鈞封住全身經脈,現在一身功夫無法施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田伯光朝-自己抓了過來。突然,一道劍光劈了進來,攔在田伯光和綰綰之間,深深止住了田伯光的腳步。
噌!
田伯光見事不可為,立即轉身就逃。他算是看出來了。
房間外面的那個小子雖然體內沒有半點真氣波動,但是絕對是一個絕頂高手。要不然他什麼時候來到房間外,自己竟然一點腳步聲都沒有聽到。
所以不是人家體內沒有真氣,而是自己的境界太低,根本察覺不到人家體內的真氣波動。
既然遇到了一個扮豬吃虎的高手,自己不趕緊逃之夭夭,還留在這裡找死不成?!
不得不說,田伯光對危險的預判十分敏銳。
這也是他縱橫江湖十幾年,犯下累累罪行但是沒有伏誅的原因之一。
而且,自己在來這個絕色美女房間的時候,都在其他房間放了迷藥,迷倒了整座客棧的人。
但是房間外的這個人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唯一的解釋就是此人體內的真氣已經能夠自主防禦,這可是大宗師境界高手才能做得到啊。
換句話說,對方不但是大宗教境界以上高手,而且自己這個大宗師初期竟然絲毫沒能察覺對方體內真氣波動,那麼,對方的武功修為遠在自己之上。
再不逃,估計就沒有命逃走了。
不過今天他碰上了開了掛的朱翊鈞,好日子已經到頭了。
田伯光身子如輕鴻一樣掠出房間,足尖一點就騰空而起。
他的刀法十分犀利,他曾經憑藉這套刀法在數十位正道人士的圍剿之中殺出重圍。但是相較於刀法,輕功才是他保命的絕招。
可以說,他的輕功能夠在中原江湖排進前20名。
所以只要離開房間,田伯光就有把握逃出生天。
但是他快,朱翊鈞手中的劍更快。
田伯光雙手攀附房檐,正要爬上房頂的時候,突然感覺雙足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渾身真氣也不可抑制的往外泄。
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又有一道劍光襲來。
嗖!
劍光一閃,幾根手指頭直接被斬斷。
「啊…」田伯光慘叫一聲,就從房檐下摔了下來。但是雙足才接觸地面,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而且雙腿綿軟無力。
他的腳筋,已經被挑斷了。
3招。
朱翊鈞只用了3招。
一招攔住了田伯光伸向綰綰的魔爪,一招挑斷了他的腳筋,一招斬斷了他幾根手指。
縱橫天下的淫賊田伯光,現在就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哀嚎。
綰綰背著手從塌了一半的房間裡走出來,笑嘻嘻的走到田伯光面前,用腳踩在他的傷口上。「啊…」已經陷入半昏厥的田伯光頓時驚醒,抱著手慘叫。
朱翊鈞沒好氣道:「他都成這個熊樣了,你還弄他作甚?!」
綰綰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明天咱也不去彌勒廟拜佛了,直接拜你算了,你比廟裡的菩薩還慈悲呢!」
說著不解恨,又狠狠的踩了田伯光一腳,接著道:「這些年被他殘害的女子不知凡幾,所以我們現在對他還算仁慈了呢。」
朱翊鈞無奈道:「好好好,他就交給你,任憑你處置,別弄死就行。」
「好嘞!」綰綰大喜,然後不解道:「這種淫賊不殺了,留著過年嗎?!」
「現在殺了豈不是便宜了他?這廝一身修為被我廢掉了,你出口氣之後我讓店小二去把衙門的人找來,明天由衙門的人送去京城,以他犯下的罪行,至少也得是一個五馬分屍的下場。」
綰綰這才眉開眼笑,道:「好嘞,我保證不弄死他。」
而血泊之中的田伯光聽到他們倆的對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沒想到自己縱橫江湖十幾年,居然落得這般下場!
唉!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咦,咱們都打了一架了,也沒把趙老伯,玉珠、珍珠、店小二他們吵醒?!」朱翊鈞好奇道。
綰綰沒好氣道:「笨死你算了,肯定被下了迷藥了唄。」
朱翊鈞不解,「他下迷藥幹嘛?!」
「你若是想對一個絕色美女欲行不軌,是不是得神不知鬼不覺啊?!要是吵醒了其他人報官怎麼辦?!」
「喲,你怎麼那麼有經驗啊?難道你也是採花賊?!」朱翊鈞打趣道。
綰綰明媚的桃花眸眼珠子一轉,嬉笑道:「是呀,所以你今晚得小心囉,萬一我把你給采了呢。」
朱翊鈞笑道,「你就大膽的采吧,我給你留門…」
「滾,人長得醜,想的倒是挺美。」
子時剛過,天空中開始飄起了雪花。
後來雪越下越大,飄飄揚揚,竟成了鵝毛大雪,半個時辰沒到,地上就鋪了厚厚一層。朱翊鈞揉了揉太陽穴。
門外的哀嚎聲終於停下來了。
剛過去的一個多時辰,也不知道田伯光遭受了什麼折磨,反正哀嚎聲從來沒有停止過。剛開始聲音還比較大,中氣很足。
但是越到後面,聲音越低沉,最後就跟一條要死的狗在嗚咽一樣。朱翊鈞也懶得管。
對付這種淫賊,也只有魔教妖女有法子。
不過就算是讓他嘗完全部的滿清十大酷刑,朱翊鈞也覺得罪有應得。
別扯什麼田伯光是最有『俠義』,最講義氣的採花賊。
淫賊就是淫賊,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
他對朋友講義氣,能改變他是淫賊的身份嗎?!
《武林外傳》里老白說過:賊就是賊,以為拿了一些偷來的錢救濟百姓就不是賊了?!
是!
確實給了貧苦百姓一些銀子,但是絕大部分還不是被他自己全部花光了?!
反觀田伯光。
他對自己侵犯過的女子講過義氣嗎?!縱橫江湖十幾年,不知道有多少女子遭了他的毒手。
要知道,現在可是古代啊,社會、家庭等對女子更加苛刻。如果一個女子被侵犯了,那她這輩子就毀了。
就算是21世紀,女生要是被侵犯了,絕大部分一輩子都走不出來,成為一輩子的陰影。
這種人,比劉卓那種負心漢更加可恨。
所以朱翊鈞和大乾朝廷對付這種採花賊的態度都十分統一,那就是——殺!
用最殘酷的刑罰來警示後來人。
莫伸手,伸手必備殺!!!
哐!
這時候,房間門被推開了,綰綰帶著一股寒風進了房間。
朱翊鈞趕緊裹緊身上的被子問道:「你進來做什麼?!」
綰綰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沒好氣道:「我房間被那個混蛋一刀給劈塌了,不來你房間,我去哪兒?!」
「哦…」朱翊鈞這才想了起來。
剛才綰綰的房間淪為戰場,現在牆塌了一面,已經一片狼藉了,如何住的了人?!
所以掀開被子笑道:「來吧,我分你一半床鋪。」
「滾。」綰綰走到桌邊坐下,將小手伸到火盆上烤火。
她的一雙芊芊細手已經被凍的通紅。
朱翊鈞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火盆邊,伸手將綰綰的一雙小手握在自己的手掌心裡。
呵!
就像是在手裡握了一塊冰塊似的。
綰綰先是一愣,隨即臉蛋變得通紅,想要將手從朱翊鈞的手掌里抽出去,但是朱翊鈞握的更緊了。
她狠狠的瞪著朱翊鈞,但是發現對方反瞪了回來。
又急又氣。
張開小嘴就朝朱翊鈞的手掌咬去。
「別鬧…」朱翊鈞低聲呵斥道,「你要是敢咬我的手,那我就咬你的嘴巴,咱看誰更狠…」
說著作勢就要綰綰咬了過來。
綰綰被嚇了一跳,趕緊把小腦袋給縮了回來。又瞪了朱翊鈞一眼,見對方笑盈盈的看著自己。她滿臉無奈,只好任憑朱翊鈞握著自己小手。
心裡自我安慰:都,都是江湖兒女,他替我暖暖手不算過分吧。大家都是闖蕩江湖的,沒那麼多瞎講這套理由成功的說服了自己。
她原本緊繃著的臉,終於慢慢鬆弛了下來。
朱翊鈞一邊揉著掌心裡的小手,把自己的真氣度過去,一邊問道:「院子裡的那個怎麼沒聲了,你不會把他給弄死了吧?!」「價值一千兩銀子呢,我可捨不得。」綰綰嘿嘿笑道。
大乾的物價不高,所以一千兩銀子也算是一筆小橫財。
「你怎麼折磨他的?剛才我聽聲音都覺得滲人。」朱翊鈞又問道。
「沒啥…」綰綰一臉得意,接著道,「我真沒怎麼折磨他,哼,他應該感謝姑奶奶,我還替他止血了呢,要不然,估計現在都失血過多而死了。」
然後她又道:「然後我就去廚房找了一些鹽巴啊,辣椒油之類的小玩意兒,統統澆在了他的傷口上。」
中原之地廣袤無邊,物產豐富,所以諸如『辣椒、土豆、玉米』之類的作物,中原都有。
綰綰又道,「我們陰葵派有一種毒藥,灑在身上會奇癢無比,我就在他身上撒了一些,嘿嘿,他不是沒有手指頭了嗎?所以癢起來的時候只能在地上噌,你不知道他當時是有多慘…咯咯咯…」
「斷指上有鹽水和辣椒油,火辣辣的疼,全身又奇癢無比,想撓,偏偏又撓不了…哈哈,他就像一條蛆一樣在地上蠕動,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