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羞愧不已

  如今對方能來,一定是有人從中花了一些力氣。

  實際情況也如此,朱翊鈞知道是田和璧從中用了些手段了,讓朱翊鈞見了京兆尹。

  京兆尹在如此情形之下看到朱翊鈞自然也是激動萬分。

  但他並沒有忘記估計這一次過來的最主要的任務。

  並且在這樣的情形之下說明:「皇上,現在城中百姓所討論的話題,並不利於後續的繼續發展。」

  「這些話題影響著大家的思想思想的改變便會影響到他們的行動。」

  「臣提議還是儘快的安撫住這些民眾所說的事情,讓這些留言不要再繼續下去。」

  朱翊鈞聽了之後說:「你對這件事情還有哪一些看法以及執行的過程當中用什麼樣的方式可有自己的想法?」

  能夠給對方一個見面的機會,都是朱翊鈞額外的開恩,如果這時候對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朱翊鈞是不準備給機會。

  從表面的討論來看,對方所說的情況,朱翊鈞心中理解,但是從實際的450治理過程當中還需要額外的注意。

  就是這一方面朱翊鈞用來考察對方,看一看對方是否真的明白,還是只是一腔熱血。

  京兆尹聽了之後就開始冷汗淋漓,並不是他沒有什麼想法,而是他低估了朱翊鈞。

  起初他以為過來是會受到朱翊鈞的一番訓斥,沒想到這一次真正的要探討了,反而讓他緊張不自在。

  朱翊鈞雖然看得出來,但是還是催促:「除非你能夠把你的想法說出來,讓朕覺得也還算可以,不然你擅自過來還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這……」

  京兆尹一時無話應對,多少顯得有些侷促。

  朱翊鈞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生氣,他反而對眼前人說:「當你了解了這個事情之後,就回去好好的想想。」

  「你能夠為國為民去操心,朕深感欣慰,只是解決問題的同時,也需要了解問題存在的緣故。」

  「你不僅前因不了解,甚至後果也無法解決,只是單純跑到我這裡來說這些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這一回朱翊鈞下了逐客令,京兆尹就這樣無功而返。

  三日後。真正的事情發生。。

  田和璧從遠處回來的時候,待著比以往更加急..促的狀態。

  他已經曾經中管理事務的過程當中來到了朱翊鈞的面前。

  「皇上,林逸竟然要反了。」

  朱翊鈞挑眉看他:「林逸已經從被管制的位置出來,這種事情恐怕你提前都不知道吧~」

  田和璧愣在當場,他確實不知道這一件事情。

  當田和璧注意的林逸帶兵要來到京城的時候都是震驚的。

  慶幸自己發現的早沒有讓對方直接帶兵來到了京城裡。

  可是怎樣的情況自己過來匯報的,身後朱翊鈞進來以及宣布都知曉。

  他短暫的並沒有說。

  朱翊鈞說:「我已經知道了,離開了看管他的位置,並且出了城。」

  「就連他帶著已經積極好的那,一些病要來到京城,這邊戰鬥的事情也都是知道的。」

  田和璧聽到此處,越發的覺得自己無用。

  他直接跪在朱翊鈞的面前,臉上都已是痛苦的表情:「皇上,如今要怎麼辦?」

  「當然是請君入甕。」

  朱翊鈞談談地說:「我布局了那麼久,甚至冒著更大的風險,如果沒有什麼收穫的話,那豈不是白白的浪費了我的心情。」

  他看著田和璧說:「起來吧,既然都已經過來,一邊去找人一起,而且那人也已經等候都失了,到時候你們共同出發,徹底的解決林逸。」

  這是朱翊鈞早就已經安排下來的事情,此時當然並不用特別的在意什麼。

  田和璧聽到朱翊鈞已經有所安排的時候,對朱翊鈞自然也更加的敬佩,但更多的還是應該完成自己份內的事。

  他剛剛離開,宮門外就看到秦大將軍已經在遠處衣。

  秦大將軍是朱翊鈞特意安排的,此時他趕緊過去和秦大將軍會。

  秦林看到田和璧說:「.々等候田大人多時了,如果都已經準備好了,咱們這就出發。」

  田和璧當然是好奇,說:「原來皇上已經安排了秦大將軍,在這一件事情上,我倒是沒幫上什麼忙。」

  面對他所說的,秦林回應:「這些事情倒不必要,過多的在意,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位置,你也在做著皇上需要你做的事。」

  經過這麼一說,田和璧心裡倒也放輕鬆了一點。

  只有朱翊鈞這邊還有用得著自己的地方,他就認為自己還是有著一定的價值。

  林逸帶的兵已經到了城門口,甚是得意,已經準備攻城了。

  城裡的百姓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陣仗,早就開始慌不擇路.

  如今城裡鬧僵起來,百姓們正是需要合理安排,而成外的人也需要抵退的情況。

  田和璧跟在朱翊鈞的身旁,看朱翊鈞是要如何來解決這一系列的事情。

  結束早朝之後,朱翊鈞開口說:「刑獄司里的犯人都能夠越獄離開了,還集結了那麼多的兵士過來攻城,實在是荒唐。」

  跟在身邊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太多的蹊蹺,林逸為何能夠離開又被隱藏信息才是問題。

  「安排下去,讓趙臨風主力應對林逸,另外派其他的幾隊也共同過去輔助。」

  朱翊鈞又轉頭說:「刑獄司的人提過來,我不僅要解決了,在外頭的林逸,也得解決一下刑獄司裡面的事了。680」

  田和璧連忙出去安排,趙臨風原本就是護送林逸回來京城的,個人的能力早就已經經過了驗證。

  如今他現在所要做的事情仍然是和林逸有關。

  當他第一次知道林逸在外頭集結了兵將,過來要攻打京城的時刻,就已經義憤填膺。。

  在接到了朱翊鈞的安排,迅速的帶領兵將出發。刑獄司早已經在朱翊鈞海之下把主事的眾人全部都帶了過來。

  也就在這時候,他們還自縛一人來到了朱翊鈞的面前。

  朱翊鈞自然不知道這人為誰,刑獄司指揮使邢典主動開口說道:「皇上,罪臣該死。」

  「你是該死,林逸這樣的犯人都能夠讓他逃出去,可見你們這邊早就已經漏洞百出了。」

  邢典痛苦萬分的模樣,他同樣指責身後被綁著的那人說:「這是臣的不孝子,是皇上的不忠臣,經過調查,已經確定是他放走了林逸。」

  「林逸日本是經過特殊關押的,專人專管,可正是因為這樣的專人專管,才給了他更多的機會,讓他把人給放跑了。」

  邢典在說這些的時候除了刑獄司以外的所有的人都不可思議的愣在那。

  包括朱翊鈞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麼發展的。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程度,除了問責以外,倒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解決方式,賞罰總歸還是要分明一些。

  朱翊鈞也從座位上站起,他看著被邢典綁來的人。

  心裏面所想的是什麼樣的驅動力可以讓一個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更多的情形下家國才是更重要的,而眼前的人顯然和其他的人想法並不相同。

  他面對著那年輕人,直接問:「所以你有什麼想說,做這樣的一件事情,終歸還是有一些員工是覺得把它關起來錯了,是覺得皇位應該由另外的一個人來做才正當嗎?」

  那年輕人倒是無所畏懼的看著朱翊鈞:「並沒有,只是早先有受過林逸的恩惠,所以想報答一下而已。」

  「僅此而已?」朱翊鈞問。「僅此而已。」

  在得到這樣的回答,朱翊鈞心裡只有「愚蠢」兩個字,表面上卻已經無需再多說什麼了。

  邢典在聽到自己的兒子所說的理由時,更是憤怒羞..愧不已。

  「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混帳東西,報答一個人的恩惠,就需要用這樣的方式嗎?」

  邢典顯然是不能理解的,在場更多人也不理.

  朱翊鈞重新回到自己座位時,犯錯的人將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已經在眾人的心中都有數了。

  邢典跪在大堂上痛哭不已,顯然他沒想到自家兒子是會因為這樣的一個想法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

  但這決定是否愚蠢,每一個人的想法自然~不同。

  犯錯的人沒有任何覺得不對的地方,甚至在面對朱翊鈞的時候,也是極認真的看著,-不害怕的模樣。

  朱翊鈞倒是欣賞他怎樣的導師,但做事就不必要再給什麼欣-賞了。

  「把人帶下去吧,依律法處置,邢典管教屬下和親子無當,也按律法懲戒。」

  該懲罰的人都已經懲罰,現在事情已經明了,也無需再花費時間在這樣的一件事情上,因為他們現在此時要做的,是去應對宮門外的挑釁者。

  趙臨風在守成這一方面表現突出,林逸儘管身世顯得浩大,卻沒有任何的進展。

  城裡的百姓們今天已經平靜了下來,他們知道暫時先不用擔心這相關的事情了。

  發現敵人也並沒有那麼強大,反而讓他們在接下來的生活當中變得更加的平靜。

  只是偶爾會議論一下當前的戰鬥進度,對朱翊鈞這邊能夠保衛京城是十分自信的狀態。

  第二天朱翊鈞上朝,他便將文武百官問了一遍:「現如今林逸已經如此行事,林宏柏你必然要跟著一塊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