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朱翊鈞這個時候怪罪他的消息不靈通,可是要耽誤大事。
不過朱翊鈞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怪罪反而還向他解釋了一番。
「老太君也不過是前一天才到的,這事你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不過並不耽誤,我們這就去看一看也能問出一些事情來。」
雨化天和朱翊鈞兩個人仍然是喬裝打扮的模樣,還是以他們絲綢商人的身份。
至於絲綢商人是如何能夠去到恭親王府別院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至少他們的表面身份還並沒有什麼紕漏。
來到王府內院,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
直到恭親王連忙出來迎接,看到喬裝過後的朱翊鈞也是愣了一下。
很快也認出朱翊鈞的身份,便連忙問安。「免禮了。」朱翊鈞開口。「朕是來看望老太君的。」
恭親王也變得客氣起來:「皇上,您怎麼在杭洲,還是以這樣的衣服商人的打扮。」
「這說來就話長了,不過這也是屬於朕的秘密,可不能夠讓人知道朕來到了這裡。」
恭親王連連應是。
「得知老太君已經到來,朕特意過來看一看,她老人家這一路周馬勞頓可還好?」
「不瞞皇上,這一次的舟馬勞頓確實是讓母親受累了,如今已是病倒了正找大夫瞧呢!」
朱翊鈞聽到這樣的話,也皺起了眉頭。
他也知道老太君年紀已經很大了,可奈何她老人家就是時常想要回到這邊來看一看。
這一次經歷了一番路途上的顛簸,受了一些苦生了一些病倒也是正常的情況。
只是朱翊鈞過來還有著十分重要的事情。
於情於理他都需要幫助老太君快一點恢復健康才可以。
得知了事情的詳細情況後,他也跟著焦急了起來。
「事情怎地如此發展,大夫已經到了嗎?這就帶朕過去看一看。」
行走在路上的時候,恭親王還是有一些擔憂。
「皇上,如今家母托著病體,別再將這樣的病氣過到了您這兒。」
「我並不在乎這個,想來也不會的。」朱翊鈞說。
雨化天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後,確實他變得十分的恭敬,倒也沒有什麼能夠說話的餘地。
恭親王眼見這朱翊鈞這邊一定要見到人,他也不再有任何的推辭,便帶著人去了另外的房間。
還未進房間的時候就已經聞到了很濃的草藥味道。
知道朱翊鈞看到了床上躺著的人,才更加意識到這位老太君可真的是病倒了,而且還挺嚴重。
靠近一些,發現老太君已經睡著,至少是虛弱的已經沒有力氣再過來應對白天裡的這一些事情.
就這樣朱翊鈞看了一眼之後,便對恭親王也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看來老太君這一次確實是舟馬勞頓,實在是辛苦了。
恭親王連連點頭,嘆了口氣說:「臣看這一次,怕是很難堅持過去了。」
這時候朱翊鈞已經和恭親王一起離開了當前的房間。
「難道過來的這些大夫都不中用嗎?」。
「都不太中用,有一些甚至連方子都不開了,只說已經沒有用處了。」
說到此處,恭親王也變得傷心了起來。
朱翊鈞卻說道:「既然朕已經到來了,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呢,這就安排下去,從宮中緊急調派御醫過來。~」
當朱翊鈞這樣說之後,恭親王更是受寵若驚,連忙就要跪拜下去,還是被朱-翊鈞給拉住了。
朱翊鈞轉頭對雨化天說:-「快去安排。」「奴婢這就去。」
雨化天應過了之後就連忙走了出去。
這時候朱翊鈞就對恭親王說:「安排大夫來,無論如何也要讓老太君堅持著,一定要堅持到京城的御醫過來了才行。」
恭親王也是連連應答,親自安排去了,不過他所花的時間並不多,只是招呼一聲的情況就重新過來陪著朱翊鈞。
「皇上,請到這邊來。」
恭親王伸手指引著朱翊鈞到了另外的方向,這裡畢竟是一處私宅,規模較小,並不比皇宮,也不比原來的京城內恭親王府。
最終朱翊鈞和恭親王還是來到了一處偏殿的位置坐了下來,這裡顯得也更加的清靜一些。
在經過了之前的情況之後,恭親王也說到:「皇上,此次來到杭洲必然是要處理一些事情,可否有臣能夠做得到的,也一定為皇上盡心盡力。」
朱翊鈞擺擺手:「倒不需要你做些什麼,你能夠照顧好老太君就已經是最要緊的事情了。」
對於朱翊鈞來說,當然不希望眼前的人能夠知道自己這一次過來的主要目的。
眼下留在這個地方,倒顯得有一些沉悶了。
此時的朱翊鈞更是希望老太君能夠經過了之前的中藥調理,稍微的清醒一些。
所以他並不著急離開,只等著老太君要是能夠清醒一些好問出自己心中疑惑的問題。
這時候的朱翊鈞其實也很擔心,這老太君最終沒能夠挺過去,反而影響了自己探聽新的消息的情況。
—時之間心裡邊的矛盾感也變得重了許多。
恭親王已經問過兩次,都沒有從朱翊鈞這裡問出實際的情況自然就不,應該再過多的詢問了。
就把所有的話題全部都轉移到了當前的朝堂上的一些事情。
朱翊鈞的心思已經不在這邊,更何況同時處理多項事務,他有些心煩。
「這一次我們不談朝堂之事,只談杭洲這邊的風土人情吧!」
「好好。」恭親王回答。
朱翊鈞來到了杭州之後,確實也發現了這裡邊的一些情況和自己以往所得知的不太相同,他便針對這幾個情況和恭親王談論了起來。
恭親王也對這些方面有些自己獨到的見解,倒是能夠和朱翊鈞說的來。
雨化天從外走近,只停留在朱翊鈞所在的房間門口,便不再進來了。
這說明朱翊鈞吩咐的任務已經完成。
而恭親王和朱翊鈞所討論的關於杭洲的話題也已經接近尾聲。
另有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這正是恭親王世子。
世子到來「六九三」後,第一時間向朱翊鈞問了安,隨後也就站立在一旁了。
這本是自家家族裡的人碰到了一處,朱翊鈞也並沒有在他們面前要扮得多麼的高深莫測。。
加之他之前也說只是閒談,氣氛也變得輕鬆和平淡了起來。
所聊的內容自然還是和杭州的風土人情有關。
只是突然間,恭親王世子將話題轉移到了另外的方向。
「皇上,七星廟失火調查事件似乎一直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進展。」
此話一出,恭親土的臉色也有一點變化了,恭親王連忙轉向朱翊鈞的方向,查看朱翊鈞的表情。
只是這個時候的朱翊鈞臉上並沒有顯現出什麼多餘的情緒,仿佛只是聽了一下眼前人所說的話而已。
恭親王在朱翊鈞發怒之前就率先斥責世子:「混帳,在此正聊著杭洲風土人情,你突然提什麼其他!」
「再說這件事情是與你相關,你能置喙的嗎?這本由刑獄司監理,還不容你來說什麼。」
恭親王已經站了起來,指著地面,又對那個世子說:「還不向皇上請罪。」
他轉頭又對朱翊鈞說:「皇上,犬子少教,是臣教子無方,臣也該罰。」
現在不僅是那恭親王世子跪下了,就連恭親王也一塊給朱翊鈞跪下。
朱翊鈞在最初聽到恭親王世子所說時,確實心情不悅。
事情自然和這世子毫無關係,也不是他應該探討的話題。
可是朱翊鈞所想到的不僅如此,而是對方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到了這樣的話題,恐怕這裡邊是有著什麼特殊相關的情況。
越是這樣的時候,朱翊鈞反而是越生氣了,他倒不在乎對方是因為什麼口無遮攔,反而在乎著深層次的一些原因.…
站在門口的雨化天自然也聽到了裡面所說的那些話,跟著一塊兒捏了一把汗。
朱翊鈞所以說心中不快,卻在面對這樣事情的時候,也不能大多加指責。
反而語氣親和對恭親王說:「恭親王何必如此說,世子還年輕,考慮事情部長也是很正常的情況!」
「都需要多多歷練才能夠更加成才,看來恭親王也需要給世子安排一些事情來做,才能夠更好的為我朝貢獻力量。」
他一邊說一邊讓恭親王起來,又說:「世子也起來吧,朕不怪你。」
有了朱翊鈞的這一句話,恭親王才對著那跪著的世子說:「還不謝過皇上!」
「謝皇上不罰之恩。」
世子說著也就站了起來,不過這以後的時間全部都是低著頭一副犯錯的模樣。
朱翊鈞卻也知道那老太君一直沒有醒來,自己一直留在這裡有一些不妥,顯得分外突兀。
正在考慮著用什麼樣的方式離開,或者再繼續多等一會兒的時候,就聽到外邊有腳步聲靠近了。
「王爺,老太君醒了。」
親王別院的管家聲音從門外傳來。
登時恭親王從座位站起,就連朱翊鈞也一樣。「走,咱們一塊過去看看。」朱翊鈞先開口了。一行人就這樣一塊出發去向老太君的那個房間。
自從老太君醒來之後,僕從們也開始忙忙碌碌進進出出。
等朱翊鈞到來的時候,確實看到老太君已經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