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事自己心裡也明白,這其實也是一些特殊的情況。
為了讓朱翊鈞不必太過操心,所以他才儘可能的讓朱翊鈞把這件事情當做小事。
最重要的是那只是一個侍女的住處著火而已,所以仍然是並不怎麼緊急的。
跟著朱翊鈞一塊兒從寢殿出來,慢慢的來,到了院落中。
由於侍女所住的地方,距離他們這裡較遠,根本就看不見任何的火光。
所有的叫嚷聲原本就是再稍遠一點的宮人所傳過來的。
朱翊鈞轉過頭對監事說:「仔細去查一查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也知道這樣的季節其實並不容易著火了!」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正當的解釋的話,這件事情恐怕就需要另外的查看了。」
監事聽到這樣的情況就明白朱翊鈞把這件事情可是十分當真,當然要好好的處理一番才行。
等到有人出去調查,朱翊鈞這邊才有了更多的時間重新回到自己的寢殿當中.
第二天一早,朱翊鈞任由著宮人們幫他穿戴。此時他心裡邊所想的仍然是前一晚著火的事情。
全部都處理好之後,早膳之前朱翊鈞把監事給叫了過來。
「昨晚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回皇上,」監事回應,「是有兩個宮女偷了一些火燭,經過點燃了之後,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每一個宮殿裡邊的份額一等東西都是有數的,宮女可能是為了什麼其他的事情而多偷了一些並不屬於她們的東西。
監事這樣的回應說給朱翊鈞聽,朱翊鈞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他最終擺25擺手讓人出去了。。
自己則是不緊不慢地吃著早上的膳食。
這邊全部都處理妥當之後才要去上早朝,在他看來身邊的那一些得力的人才如果不在的話,事情還是有一些受到影響。
好在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畢,正準備去早朝的時候雨化天已經從宮外趕了回來。
朱翊鈞馬上把人招來自己身邊。
「又有什麼新的發現?」
「回皇上,經過一番查探之後,發現那北戎的二王子將這個玉佩送了人。」
朱翊鈞馬上抬手,說:「送給了誰?難道還是我們朝中之人?」
很快朱翊鈞就發現眼前人的表情已經有了變化,這足以說明剛剛自己所說的情況是屬實的了。
朱翊鈞發現自己猜中了後,而且還注意到雨化天臉上的表情變化的十分明顯。
這足以證明對方送玉佩給的人應該是宮中身份地位都不低的人員。
雨化天終於得到了一個機會向朱翊鈞說明自己這邊的發現。
「皇上,奴婢查過了,正是安國公的玉佩。」
「安國公的玉佩也是長得這樣的模樣原本在京城也有一些人知道。」
雨化天在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也為了能夠確認是否屬實,還多花費了一些時間進一步的求證。
但最後所得的結果是安國公的玉佩確實就是在她們手中的這一塊。
最不湊巧的是,安國公的玉佩在前一段時間也丟失了。
雨化天查到了這樣的信息,就趕快回來向朱翊鈞進行匯報。
現在他也知道事情變得難,辦了起來就是不清楚,朱翊鈞在得知這樣的信息的時候,心中又會有如何的應對方法。
在雨化天看來,朱翊鈞在解決任何事情的時候都顯得十分遊刃有餘,只是安國公的這件事情顯然要比其他的事情要更加難辦。
朱翊鈞在得知了這一消息的時候,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343笑容。
「我當是什麼,想不到查來查去竟然能夠查到安國公的頭上。」
朱翊鈞心情也確實是不好的,因為這足以證明在她們這邊的朝廷之內似乎已經被敵人滲透成了篩子一般。
「以往我將人滲透到其他人的府中去都覺得已經足夠可以,卻沒想到原來別人也把眼線放在了我的面前。」
雨化天從朱翊鈞的語言以及表情上來看就知道這時候的朱翊鈞已經十分的氣憤了。
這件事情想想也能夠想清楚,安國公這一次恐怕實在沒有辦法有洗白的餘地.
朱翊鈞的不愉快十分明顯的顯現出來,但這個時候朱翊鈞並沒有說明要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應對安國公。
在經過了雨化天的匯報,朱翊鈞便對他說:「先去早朝,至於那玉佩的事情,等早朝結束之後。」
雨化天自然是緊緊的跟在朱翊鈞的身後,因為他清楚他們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將有更多。
早朝之上,所有的大臣們為了水患的事情,再一次的向朱翊鈞這邊進言。
「如今水患已經有所緩和,皇上您也可以留在宮中,不必親自過去查看了。」
「老陳以為也是如此,並不需要讓皇上親自過去以身犯險。」
這樣的呼聲在朝中也不少,朱翊鈞只是認真的聽著他們說完了這一些,但卻並沒有直接的給予正面的回應。
他等了好一會之後才發現也有人對於這樣的呼聲持有反對的意見。。
另有大臣出列,說:「皇上年紀初哪有隨時反悔的道理,君上無戲言,自然是要真的去視察一番。」
「何況皇上也需要到四處去體察民情,了解各地的情形,更加有助於國力增進。」
當有人說出不同的意見的時候,便有其他的人開始出來反駁。
一開始大家只是針對水患說著用什麼樣的方法來進行緩解。
到後來全部都是朱翊鈞要不要去親自查看水患的情況。
朱翊鈞最終叫停了所有的人:「各位大臣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儘管水患意境有所緩和,但並不代表真正的找到了解決的方法並且完全的處理。」
「之前已經確定了的事情自然不會有任何改變,你們不再必要為了這件事情再有任何的探討。」
朱翊鈞十分認真地對著眼前的大臣們說:「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要奏報麼?」
大臣們彼此之間相互的看了看,最終也沒能夠說出別的什麼來。
此時已經沒有什麼在討論的必要,朱翊鈞自然是選擇了退朝。
這離開了朝堂之後,朱翊鈞才把雨化天又重新叫到了自己的身邊。
「仔細的去查安國公,要查他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都有什麼樣的動向,和誰見面去了哪裡。」
「家賊都已經出現,誰有可能平平常常的不當回事?郭崇陽已經處理完了,我看左相留著也沒有什麼必要。」
朱翊鈞一邊走著一邊在考慮,在安故宮之前左相必須要找一個由頭處理。
這沒有什麼難度,平日裡左相也有一些能夠被稱得上的把柄。
正所謂左相本來罪責就已經十分明顯,如今朱翊鈞已經要開始整治,自然也不需要再留什麼情面。
他相信左向這邊開始治理之後,其他的人也會因為心驚膽戰而開始行動。
這個期間安國公恐怕就是這其中之一。
所以朱翊鈞要推波助瀾一番,好讓雨化天能夠更好的查到關於安國公的一些動向。
就在左相正在被各種審理已經避免不了抄家問診的時候。
雨化天也給朱翊鈞帶來了一個新的消息。
「皇上,奴婢已經查到,上次抓到的那個虬髯漢子他和安國公最近有聯繫。」
左相的是在整個朝中鬧得人心惶惶。
再一次早朝的時候,已經沒有什麼人再有任何的想法,大家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也沒有什麼要匯報的。
朱翊鈞很清楚這些人,之前所說的水患的事情,不過就是沒有什麼話題,才沒事找事。
現在的他們自然不準備找任何小事來給朱翊鈞帶來任何的煩心。
此時的他們個個人人自危,生怕再有什麼查案會牽連到自己的情況。
要知道左相在朝中頗有人緣,每一個人都和他多多少少有一些私交聯繫,這裡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狀況他們也不太確定是否經得起查看。
朱翊鈞見所有的人都沒有什麼需要,探討的東西便結束了早朝,早早的離開。
大臣們看到朱翊鈞離開之後,心裡才稍微的放鬆了一點,離開的時候也在相互探討。
「現在人人自危,每一個人和左相其實都有或多或少的聯繫,就是不知道皇上到時候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查。」。
「更加擔心的是在這個中央會有一些人無中生有,所以真的是很難處理。」
他們心中明白,有些人其實和左相只是單純的官場上的聯繫,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
可是凡是和左相有聯繫的人都必然要經過一番調查。
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如何?誰也不敢保證。
因為自古至今的歷史就告訴他們很多東西無可以變成有有可以變成無。
「在我說這個時候還是要不斷的自我反省,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麼得罪皇上的地方。」
「你說的這一點很對,如果皇上對我們那一個人看著不順眼的話,那麼和左相這邊的案子就很有可能牽連上了。」
儘管他們知道如此議論朱翊鈞本身就是容易致罪的事情,可是現在的他們倒也管不得這麼些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