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府邸出了命案

  這些年二人也是靠著書信聯繫。

  因為彼此的喜好相同,又都精於畫竹子墨水畫,他們的感情還算是不錯的。

  「你竟然也在這城中,好久都不見了!」公子蘭激動的從馬上下來。朱翊鈞二人見狀,也一併下了馬。

  「還沒說你過來這城中幹什麼呢?也不提前給我來個書信,讓我好安排家中的下人去接你,一路上風塵僕僕可辛苦了吧。」

  程門雪將公子蘭的行囊給接了過來,替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這二位是你同行的朋友嗎?我倒是沒見過他們。」

  看向朱翊鈞和田和璧,程門雪問候一句。

  三人一同來到這城池,騎的馬也是一樣的,估計都是同一個府邸出發的。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同窗好友程門雪。」

  「這位是朱翊鈞,這位是田和璧,我們前來城池是相約辦一點事,沒想到在這和你遇上了。」

  公子蘭笑呵呵的向他們對方介紹著彼此.

  好友領著朋友來到了自己的家鄉,那自然是得盡地主之誼。

  「你們應該還沒有吃飯吧,趕路辛苦,去我府上吧,我設宴好好的款待你們。」。

  程門雪熱情的邀請幾人。他和公子蘭已經好久沒有聚在一塊切磋書法。

  今日巧遇,雖然是想讓公子蘭帶著好友一塊去自己的府邸上住兩日。

  「會不會打擾了你?」公子蘭客氣的詢問。住旅館,當然是不比在好友家方便。

  出門之前,公子音也是同他們提醒過,在外不要隨便吃旅館裡的飯菜。

  程門雪家中的家常菜味道很是不錯。有著瑾州城的特色風味。

  「當然不會,我巴不得你能夠過來瑾州城做客,之前書信同你邀約,你老是說有事。」

  「我早就同公子音問過了,書信中,她可沒提到你有要緊事,你這小子怕是懶得過來看我吧,今日來了這,必須與我喝喝酒。」

  程門雪晃了晃手中的桃花醉。這是剛剛他與下人在酒樓裡面打的。

  原本是尋思埋在府邸中的桃樹下,等過幾年酒香味道濃郁了,再挖出來同好友品嘗。

  可現在看來,好東西倒真是不等人。

  「咱們去程府做客吧,我這位朋友與我很是聊得來,想必同你們二人之間也能夠結交朋友。」

  公子蘭看向了朱翊鈞和田和璧,他是想要去朋友家中小聚一會兒的。

  不過三人同行,自己前往,朱翊鈞和田和璧也得伴隨著才好。

  「行!那就有勞程公子。」三人跟著程門雪去了他家宅院。

  在這院子裡,養了有兩個白如雪的鵝,還有幾隻晃著尾巴的小狗。

  「程兄還是一如從前,喜歡養這些小動物在府邸。」公子蘭彎腰,摸了摸蹭著自己的捲毛狗。

  「一人住在此處,家父和家母都遠在其他的地方,養些活物,倒是覺得這宅院沒那麼清冷。」

  「不過你以後能不能都過來看看我,可別老是讓我書信邀約,最後被你放鴿子。」

  程門雪抱怨公子蘭幾句,朱翊鈞和田和璧在旁邊大笑。

  「當然二位老兄要是覺得和我有緣以後,公子蘭來我府邸做客,你們也同他一塊兒吧,咱們四人聚在一起可以去打馬球。」

  程門雪看向了朱翊鈞,他覺得朱翊鈞的氣質很不一般,倘若能夠聚在一起,吟詩作畫這類雅趣也是可以安排上的。

  「多謝程兄的邀約,等處理完事情,一定在府邸多停留,到時候程兄可不要嫌我打擾了。」

  跟隨在公子蘭的身後,倒是認識了不少人。

  不過出門在外,多交朋友也方便日後自己來城池之中辦事。

  朱翊鈞爽快的答應。

  晚上程門雪安排了好大一桌酒宴,還邀請了舞姬過來跳舞。

  鈴聲叮咚,酒水清香,玩得好愉快,程門雪訴說了對公子蘭的思友之情。

  大家喝的都有幾分醉了。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舞姬中一名身形壯碩的人沖了過來,他手持劍刃刺向了朱翊鈞。

  「小心,有刺客!」公子蘭拔劍護朱翊鈞.

  「別亂動!跪好!」

  「竟然還敢行刺我家主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幸好公子蘭救了主子,不然的話有你好看。」。手下立馬上前就把刺客給捉拿住了。

  這個刺客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半點臉都沒有露出來。

  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看起來凶神惡煞。被抓的刺客也寧死不屈,只想趕緊逃跑。

  手下把刺客刺刺的摁在地上,不讓他有動的機會。

  「要殺要剮隨便,如果你們是想逼問的話就免了。」「我是不會說出來的。」

  刺客眼神恐懼,但是語氣非常的堅定。

  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好像是,無論是誰來他就只有一個答案。

  手下有沒有著急逼問刺客,只是摁著他跪在地上。

  朱翊鈞這個時候和公子蘭緩緩的走了上來。

  剛剛看得出來這個刺客的身手還不錯,只不過對付自己和和公子蘭還是嫩了點。

  朱翊鈞看著這個刺客,還覺得有些好笑。真沒想到有人會派刺客來行兇。

  朱翊鈞和公子蘭都蹲在這個刺客的面前。

  但是誰都沒有說話,氣氛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不會說嗎?」

  朱翊鈞的眼神冰冷,像是一根根冰一樣刺進刺客的周圍。

  刺客都覺得自己周圍的空氣都像是被凝固了一樣。

  不敢抬頭看朱翊鈞的眼睛。

  不過朱翊鈞卻絲毫不顧及到底是什麼場合。直接伸手把刺客的脖子掐了起來。「你到底是誰派來的?你不知道嗎?」「難道還是說你不願意把你背後的人給供出來?」

  朱翊鈞的語氣冷烈,但是問出來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個刺客。刺客被朱翊鈞盯的感覺好像被人看穿了一樣。

  「你是怎麼潛入府邸的?」「程家府邸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潛進來的,說!」

  朱翊鈞的語氣可以算是兇狠,抓著刺客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和刺客臉上的距離也越來越近。朱翊鈞可以說是非常瘋狂的詢問。刺客好像被嚇到了一樣,想要往後退。本來不怕死的刺客,現在好像突然被嚇到了。

  「我...不.....」

  刺客的下意識還是保護背後的人,哆哆嗦嗦的把話說出來。

  但是朱翊鈞下一秒就把刺客壓倒在地。

  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雖然朱翊鈞是蹲著的但是氣場卻有兩米。

  「說實話!」

  朱翊鈞這麼一說,倒在地上的刺客一哆嗦。「郭崇...陽...」

  好像是因為朱翊鈞原因,刺客下意識的把名字說了出來。

  意識到之後又立馬口吐鮮血。血一點一點的從下巴滴下來。

  朱翊鈞下一秒就鬆手了很明顯,刺客已經死了。

  朱翊鈞鬆手之後,刺客便倒在了地上。公子蘭看到這一幕上前檢查刺客。

  「他的嘴裡面藏著毒藥,剛剛竟然咬破了。」

  「應該是意識到自己說出了真相,直接服毒自盡。」公子蘭上前檢查了一會兒之後直接得了結論。

  看來這個刺客還是忠心的意識到自己在朱翊鈞的壓迫下。

  說出了背後主使,還義不容辭的服毒自盡。

  程門雪嚇得呆住了。

  他一個文人,可見不得這些打打殺殺!如今還有人死在了他的府邸上。

  「你不要害怕,這些傢伙是郭崇陽派來的。」。朱翊鈞起身安慰。

  然而此時程門雪卻臉上卻是付出了幾分幽怨。方才待客的熱情此時算是被驚恐給蓋住了。

  地上的鮮血淋漓,程門雪只覺得自己的府邸都髒了。

  那些武姬全都害怕的站在了一側,她們驚恐的望著程門雪。

  「你同郭崇陽之間有什麼仇?為什麼你一到達瑾州城,他就安排人過來刺殺你,那刺客還是混在我府邸的!」

  程門雪質問朱翊鈞。此時的他有些生無可戀。好好的迎接客人吃飯,反倒在府邸出了命案。

  「你先別激動,我幫你把這屍首給料理了,咱們坐下來繼續吃,邊吃邊講好不好?」

  見程門雪身體發顫,公子蘭也立馬安慰著他。然而程門雪想到就覺得後怕。

  今日郭崇陽能夠安排人到他的府邸刺殺朱翊鈞。

  明日,就能夠因為他同朱翊鈞交好而來殺他!

  「我沒有心情吃飯了,我就問你,你和郭崇陽到底是結了什麼仇?」

  望著朱翊鈞,程門雪無情又冰冷的開口質問。

  「程公子這樣就顯得有些不禮貌了吧,我家公子被刺殺,自己都還處在受怕之中。」

  田和璧維護著自家主子。程門雪此刻太咄咄逼人。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和郭崇陽到底有什麼樣的矛盾,為什麼能夠鬧到,讓他安排人潛入我的府邸來殺你!」

  在這件事情上,程門雪做不到避而不見。

  剛剛那人就是在他的面前抽出了利刃,現在柱子上的血還沒來得及擦。

  「程兄,人是我帶來的,你老是同他問什麼,我來給你解釋,咱們到一邊我慢慢給你說。」

  公子蘭岔開話題。

  然而程門雪卻是直勾勾地盯著朱翊鈞。

  人是衝著朱翊鈞來的,他又不是沒看見。公子蘭也是為了保護朱翊鈞,這才起身動武器。

  之前在府邸,他們二人相約過,沒有危險,是不允許讓這些利器出鞘的。

  「一些私仇,不方便同你多說。」淡淡的解釋了一句,朱翊鈞沒有多提及別的。

  他和郭崇陽之間不僅僅是私人仇怨,還有國家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