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跟我沖,拿下那個小白臉!」虬髯漢子轉頭對身後的一眾兄弟說道。
聽到迎合自己的聲音,虬髯漢子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走在前面。
掌柜的正在打算盤,被虬髯漢子嚇了一跳。
虬髯漢子把手往桌子上狠狠一放,面露凶光惡狠狠的說道:「昨天是不是一群人住在你這裡,把那個小白臉,給我帶出來!」
「大人,什么小白臉啊!」掌柜的被嚇一跳,看到虬髯漢子惡狠狠的樣子以及身後跟著的十來個人,他嚇得腿直哆嗦。
這種事怎麼盡讓他碰到。真是欲哭無淚。
「他媽的別給我廢話,昨天是不是有一群人住在你這裡。」
虬髯漢子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是是是!」
掌柜的連忙點頭,明白這群來勢洶洶的人肯定和昨天那群人有關。
「那個小白臉在不在?把那個小白臉給我帶下來!」虬髯漢子說道。
掌柜的都快哭了出來,小白臉還能是誰,除了朱翊鈞。
朱翊鈞是裡面長得最俊的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實際上確實最厲害的一個。
看樣子這個虬髯漢子是和朱翊鈞有仇,肯定是被朱翊鈞得罪了。
可是朱翊鈞已經走了好一會了,現在要他找人他怎麼找的出來。
掌柜的哭喪著說道:「大人,那個人今天上午就走了,不在我這裡啊!」
虬髯漢子一聽這話,滿臉不信,語氣更加惡狠狠的,「你別騙我,趕緊把人帶出來,信不信我把你的店給你砸了,快把人交出來,否則我就讓我的人一個個搜。」
「真沒有在我這裡啊,他今天真走了。」掌柜的哭喪著臉說道。
他昨天偷玉匣子沒偷到就算了,今天還碰到來找朱翊鈞的冤家。
他怎麼這麼倒霉啊!
店裡的客人看著這場景不太妙,都紛紛放下手裡的東西往外走,這虬髯漢子一看就不是好惹得,要是把虬髯漢子惹到了,自己受傷可划不來。
虬髯漢子可不信掌柜的話,他懶得和掌柜的多費口舌,對身後的兄弟招呼道:「兄弟們,上去找,找到那個小白臉。」.
穿過一道簾幕之後,二人抵達了黑市。「在這能進行什麼市場交易?」田和璧詫異的看著朱翊鈞。他很少往地下的市場走動。
在他眼中看來,黑市就相當於地下流動的錢莊。。
僅僅是內行人知道!
「你沒發現過來這邊的客人都戴著黑面紗嗎?」「這進行的交易,遠比長安街上的還要熱鬧。」將提前準備好的面紗拿出,遞了—-塊給田和璧。
「我可不覺得熱鬧,瞧起來像是極樂世界,陰森森的,你瞅瞅,他們雖然是交易,可是臉-上都不帶笑。」
「開店的老闆好像那羅剎,他店子裡擺的東西更像是扎的紙人,瞧著就覺得滲人,前來進行交易的顧客也是冷冰冰。」
田和璧忍不住吐槽。在集市上售賣玉匣子,自然會遭人挑挑揀揀。
黑市這塊地識貨的人不少。
可走在裡面,總覺得腳後跟有啥一樣。「從前是沒逛過這個地方嗎?」
瞧著田和璧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朱翊鈞忍不住詢問。
在客棧的時候,這傢伙也同他普及了多方知識。怎麼來了黑市,就好像一個初次踏入者。田和璧搖了搖頭。自己是宮中辦事的,哪有機會踏入這個地方。
先前出宮門,開宮殿,都得在特定的時間點,還必須帶有令牌才行。
「咱們是現在就去出手黑匣子,還是可以在此處逛逛?」
絕等的武功秘籍得等到適合它的買主再進行出手為好。
這的店鋪太多,有些挑花了眼。不知道到底該託付給哪家店子。田和璧倒是想著。
倘若朱翊鈞不著急,那就在此處溜達溜達。他也想瞧瞧鬼市交易的規矩到底有些什麼。
「四處瞧瞧吧,離開了那家店子,我現在倒是覺得閒得很。」
朱翊鈞揮了揮手中的羽毛扇,走在了前面。然而另外一邊,客棧可就不安寧了。虬髯漢子帶來的弟兄都是粗人。
他們急著找人,在翻屋子的時候可不會格外小心。
杯斬落了一地,那些桌子椅子也全都從二樓被包了下來。
「我的各位爺啊,我真是不知道他去哪裡了,麻煩大家過來我這找人也得有個分寸,可別砸了小店的招牌。」
「將店子弄得一團亂,我接下來該怎麼營生啊!」掌柜的欲哭無淚。
今日算是惹到了兩尊大山。
不過朱翊鈞那邊好安撫,沒找他的麻煩。
虬髯漢子倒是顯得粗獷了不少。
「老子今個找不到想找的人,就將你這店鋪給燒了。」
「在這住店的,麻溜的收拾包袱給我滾蛋!」猛的一拍桌子。樓上的那些富家公子雖然不滿虬髯漢子的行為。
但瞧著他給出來的銀子,也就各自拿了房費散開。
客棧這邊,恨不得頂上底下都給翻了天。
「找家合適的店子去賣東西吧,倒是懶得走了,這玩意兒捧在手中就是個麻煩。」
朱翊鈞甩了甩手腕。
今天睡眠足,不過都在此處太過壓抑。他想著,早些將東西出手,自己也早些回。二人看著各大店家的招牌。
進入了一家客人較為寡淡的店鋪山.
「可真是難得有客人注意到我這家不起眼的店鋪。」「不知道二位客今日過來,是想當賣點什麼東西?」駝背的老闆從椅子上蹦達了下來。
他通體雪白,看著是個膚色不太正常的人。不過這傢伙的說話語調倒是中氣十足。
「賣個好東西,老闆識貨「九八零」的水平高不高?」。
朱翊鈞翹起二郎腿在椅子上坐下。
田和璧忙給他斟著茶水,隨後又給自己滿了一杯兒。
「東西自然得瞧了之後才能估價。」
「畢竟有些玩意兒,那可是有世無價的珍寶。」老闆玄虛的笑了笑,但打量著她們。
二人衣著貴氣,是豪門貴族。
不過這個地方尋常王侯將相是不親自過來的。這兩人是什麼身份?掌柜的倒是覺得奇怪。
「那您說,這樣東西在你眼中值多少錢?買它的人可多不多?」
朱翊鈞將袋子裡的玉匣子取出。這匣子本就是渾身發著亮光。
在這陰沉沉的店鋪中更是顯得明亮。夜明珠怕是都不敵它的璀璨。「你們是從哪裡得到的?」掌柜的想要接過玉匣子查看。然而朱翊鈞不曾鬆手。
他只能夠笑了笑,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連忙拋出疑問來。
「世間的珍寶無數,獲得的曲徑掌柜的也要打聽個明白嗎?」
「我只聽說黑市賣東西,一方出錢一方出物,可沒聽說過,必須得將這些來歷都給交代了。」
玉霞子是個寶貝,朱翊鈞也不想過多的同商人談起玉匣子的得到過程。
今日過來就是想要將這玩意兒換成個差不多的價格。
隨後將那些銀子收入錢袋中。「客官倒也不必對我這般警惕。」「我只是好奇,你們二人年紀輕輕是,有何因緣得到的。」
老闆撫摸著鬍鬚,更是古怪的看著朱翊鈞二人。
在老闆想來,任何寶物的獲得都得靠自身的磁場和緣分一說。
他這店鋪不比其他的當鋪熱鬧。
裡面收到的寶貝自然也是不及其他店不多的。不過既然在黑市開店,又怎能夠沒點真本事!老闆一眼就看出了玉匣子的珍貴之處..….
一向喜歡淡定談合作的他,今日倒也顯得有些亢奮。
他擔心自己的不小心會導致一下子落入到其他人的店鋪里。
「你先給我出個價吧,我看看老闆這開出來的價錢與我心中的預估價差多少。」
「如果不遠的話我便答應,如果差的太大,那咱們可得好好想想,到底是哪一方瞧的價值低了。」
朱翊鈞反覆撫摸著玉匣子。武功絕學自己已經掌握。
玉匣子出手,權當是買個不需要的東西。只是一匣子本身的價值極高。
在銀兩這塊,朱翊鈞還是希望老闆能夠報出實際的數。
「那得讓我這店鋪的鑒寶專家過來看看,快過來。」
老闆拍了拍手,一個年輕的小伙拿著放大鏡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將這玉匣子不斷的敲來敲去,隨後比出了一根手指。
「我的手下已經看出價錢了,一千兩買不賣,一口價!」
老闆爽快的給出了報價.
朱翊鈞不屑的笑了笑。
原以為是個識貨的深巷店鋪,可沒發現開出來的價格竟然也是尋找市場售賣價。
這玉匣子,哪是只要一千兩的。
「價格開的太少了,是鑒寶專家沒瞧見我這玉匣子的奧秘之處嗎?」
「單單的一根手指,是怎麼開出來的價錢?你這1000兩是指銀子還是金子?」
朱翊鈞反問老闆。
玉器一類的售賣,在沒有談好價錢的情況下,這寶貝始終拖在原主的手中。。
一方面是怕碎了被訛錢,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防止替換。
「公子是打算用這個換多少?」
「我可以開出1000兩金子,不過我總覺得公子對這個報價好像有些不滿。」
老闆詢問著朱翊鈞。做生意又何必在這互相猜。
都不是隔著算命的。
好的寶貝擺在跟前,雙方的價錢合適才能夠互相交託。
「你說說,你心裡是什麼個價?」朱翊鈞回頭看向了田和璧。
賣東西的時候想要提價,打雙簧是必須的。田和璧搖頭晃腦給出了一個巴掌。」要我說,五千兩黃金都帶值得的。」
五千兩?
老闆不可思議的望著朱翊鈞。